北堂墨冷瞪一眼展修,隨後轉眸看向窗子外炎炎的烈日,突然聲音變得低沉出聲,「那丫頭,現在北漠生活的很好,就讓她留在北漠吧!」
「可是主子——」展修想要說什麼,卻被主子沉聲打斷。
「沒有可是,她本就不該被攪進皇都城混亂的局勢中,既然離開了,那就徹底的離開吧!」北堂墨沉悶地望一眼窗外,一雙狹長的眸子裡閃過一抹落寞的眼神。
展修看著這樣的主子,不禁替主子萬分難過。
主子說讓王妃離開,可是主子自己呢。
為了見一眼王妃,確定王妃是否在北漠過得好,不惜連夜趕路,不停歇的十幾天,趕到北漠。就只為了看王妃一眼。而看過後,明明已經看到王妃身體恢復健康,卻是硬是狠下心來,將王妃留在北漠。
展修從未見過主子這般矛盾過,明明喜歡著王妃,卻又將王妃給留於北漠。
但展修又理解主子為何要這般做,因為皇都城的局勢現在越來越緊張,主子是擔心王妃此時回去,一定會被牽扯進去。所以主子其實就是想要保護王妃,保所王妃不再受到一絲一毫的傷害。
可是主子這般做,王妃又豈會知道?
這般想著,展修不禁替主子有些抱不平。
此時的北堂墨重新眯垂起眸子,回想著在北漠時看到那個丫頭俏皮模樣,以及被自己惹怒時,依如從前一樣火大的表情。不禁唇角勾起一抹笑意,但很快笑意隱去,臉上的表情有些說不明的暗淡。
……
東晉皇都城。
皇都城內,依舊繁華一片,街上人群熙熙攘攘,非常的熱鬧。
看不出一絲異樣來,一切看起來都是那麼平靜。
只是這種平靜的背後,卻早在幾個月前,就已經暗潮湧動。
各方勢力,現在都開始蠢蠢欲動,特別是幾位皇子間的暗潮洶湧,大有一點即燃之火。
五皇子府,此時的五皇子倚坐於一張軟榻上,一雙眯縫的小眼睛,透著陰冷的眼神,其手裡正拿著一封剛剛寫好的揭舉信。
「殿下,您當真要親自揭舉景王殿下?」
下首立著的一謀士,眼神有些擔心地提醒向五皇子,「殿下可知,皇上對景王殿下寵膩有加,若是殿下將此信揭舉到皇上跟前,先不說這消息的準確度,就之前火藥丟失一案,您在皇上眼裡可——」。
謀士話說到這裡,偷瞧一眼五皇子的表情,見五皇子臉色陰冷下來,立即住了嘴。
這謀士跟在五皇子跟前,不是一天兩天了,想輔佐像五皇子這種陰狠之人上位,自然凡事要事事小心。即便是舉薦提議,都要時時察看這位主子的臉色才可以。
不然,不定哪時哪會,自己的腦袋就恐搬家了。
果然,謀士的話剛一打住,突然這五皇子冷地轉臉,抄起一旁一隻上好的白玉瓷杯,就狠狠地砸向地上,「北堂墨,我早晚會把你這前對我的羞辱,加倍地償還給你!」
要說這五皇子在兄弟六個中,最恨的是誰,自然是三皇子景王殿下,也就是北堂墨。
每一次,都會被北堂墨羞辱的不行。
而也怪了,這五皇子卻也是有病的不輕。
明明知道鬥不過北堂墨,卻偏總是去找北堂墨的麻煩,自然結果就會很慘。
「這消息既然是二哥給的,自然不會有錯!」
五皇子冷地眯起陰狠的小眼,狠狠一聲,突然幽地起身,看向謀士,「本王現在就進宮面見父皇!」
「什麼,殿下,您當真就不再考慮一下了?」
謀士一聽,不由就是跟著一急,「殿下,您可別忘了,二皇子榮王殿下,可同樣是您的競爭者。您當真就相信榮王會這般好心,把這種立大功的事情,讓給您來做?」
「旁人我可以不信,但是二哥,我絕對信得過!」
五皇子非常確信無比一聲,突然小眼一眯,陰笑一聲,「據二哥的可靠消息,現在北堂墨不在皇都城,正好借著他不在,一發揭舉。看他這次還能如何逃脫,哼!」
話落,已經甩袖大步走向門外。
其身後的謀士,看著不聽勸走出去的主子,心裡一陣哀嘆,嘆自己沒有跟對一個好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