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十六的意思,夜秋瀾忍不住偷笑:「所以呢?」
十六帶著希翼的眼神一寸寸的暗下去:「所以,你就沒有祝賀我嗎?」
夜秋瀾忍耐著翻騰的笑意,這會兒的十六,完全像個要糖吃的孩子:「我有祝賀你啊,剛進門的時候就說了的。」
「……」十六有些心塞塞的,這麼多人送禮物他看都不想看一眼,可最期待的居然沒有。
一想到夜秋瀾最近住在國寺,似乎沒準備也正常,太后那些東西可是早準備好的。
十六不斷安慰著自己,也給夜秋瀾找好了理由。
一個無心一個有意,兩人倒是默契的避開了這個話題,沒有繼續。
夜秋瀾尋找著話題,卻發現十六懨懨的,與他這日的精神打扮有些違和。
暗笑了一下,夜秋瀾便說要出恭,十六叫來了小鴿子過來帶她去。
等夜秋瀾一離開,十六幽幽的一嘆,沒注意到阿木走進了,將一個長長的匣子放在他面前。
「什麼?」十六眸子微眯,有些意興闌珊。
阿木嘴角可疑的抽動了一下:「是小姐送給王爺的,說是要送到王爺手中,所以沒有經過大門的登記入冊。」
聞言,十六動作沒有變,眼睛卻亮了,熠熠生輝之處仿佛灑下點點碎光,瀲灩卓越,整個人突然之間就變得璀璨奪目起來。
十六修長的手指敲了敲木匣子,明明迫不及待又仿佛有點躊躇,穩了穩心神才緩緩打開。
這麼長的木匣子,多半就是刀劍之類的東西。
十六定睛一看,裡面躺著一把古樸黑鞘的劍。
劍鞘上幾乎沒有裝飾,只有細細的不起眼的不規則花紋,粗粗一瞧就有一種歷史的厚重感迎面撲來。
十六手指拂過花紋,凹凸不平的觸感划過指腹,掠起一絲滄桑感。
劍沒有出鞘,卻能讓人感覺到一分凌厲,越盯得久,越能心寒。
手指拂過劍柄處的「辰光」兩個字,十六眼神波動,心境不平,面色帶著絲絲異樣,薄唇輕吐:「辰光?十大名劍?」
阿木難得的嘴角勾起一抹若有若無的笑:「誰也沒有想到,傳說中的十大名劍第三——辰光劍居然在楊家手裡,並且用作了嫡小姐的陪嫁,如今就在小姐的嫁妝里,為了送給王爺做賀禮,小姐特意去取出來的。」
要說楊家的確是奇怪,誰會拿劍做嫁妝?真不怕會有血光之災嗎?
不過,辰光之名的確非同凡響,就這一件,抵得上百抬嫁妝了。
難怪抄了楊家就能讓國庫變得充盈,瞧這,就是壕啊!
正當十六驚喜無邊的時候,夜秋瀾已經在暗自偷樂了,速度從茅房出來,淨手時看了看那端著盆的小鴿子:「你一直盯著我做甚?」
夜秋瀾知道面前這人就是十六的貼身太監小鴿子。
歲數不大,貌似單純,在某些方面實則機靈得很。
一般王爺出宮建府都不喜歡再帶太監,十六似乎只帶了小鴿子一人。
被點破,小鴿子臉一紅,低頭吶吶:「奴才不敢,瑾側妃恕罪。」
聞言,夜秋瀾哭笑不得,原來小鴿子還是宮裡那一套,沒適應過來啊!
夜秋瀾擦乾手往回走,突然問道:「你在好奇我哪一點?」
小鴿子果然中招,立刻回答:「就想知道瑾側妃長什麼樣?」
夜秋瀾也不惱,反而有些好笑:「哦,是這樣啊!」原來小鴿子在某些方面是真的單純,一個人的性格怎麼會同時存在這麼極端的兩面?
前世她跟十六打過的幾次交道,小鴿子都在的,精明得讓人完全不想跟他說話。
小鴿子終於發現自己不小心就說漏嘴,連忙抬手捂住,眼睛帶著忐忑和懊惱。
夜秋瀾輕笑一聲,回到了荷塘邊,遠遠的就看見十六在舞劍。
凌厲的招式,生生被十六舞出了一種翩若驚鴻的感覺,衣魅翩翩,墨發飛揚,貴氣卓越,身挺如松,手中的辰光劍在內力的加持下,不斷閃過一些細碎的光點,所過之處便是強大的殺傷力。
這就是辰光劍?夜秋瀾有些意外,沒想到古樸到有些不起眼的劍身在具有殺傷力的時候,竟然還可以如此美麗。
第二七〇章男人都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