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怕就是語貴妃霍思雨,那也只是寵,愛嘛,夜秋瀾老感覺不是那麼回事兒。
岳王還沒有回來,雲沐辰就說要提前去占個好位置,這樣才能不被發現。
以前的雲沐辰都能不被發現,功力大漲之後,帶著個人也沒問題,就是需要小心一些。
於是乎,夜秋瀾看著前面貓著腰開路,有點鬼祟的雲沐辰就好笑。
沒想到,前世大名鼎鼎的青濡王,讓皇帝沒辦法的十六王爺,還是大澤的守護戰神,無數女人心目中的男神,竟然也有這樣的一面。
以前真是想都不敢想,太毀三觀了。
夜秋瀾一直覺得雲沐辰就是那活在雲端的人,高高在上,猶如神祗一般俯瞰著蒼生,輕輕一瞥,儘是睥睨漠視。
現在居然會為了她來做這樣偷窺的宵小之事。
心口漲得有些發疼,等找到地方站好了,夜秋瀾忍不住伸手從背後給了雲沐辰一抱。
雲沐辰身體一僵,好半天才緩和下來,低頭看了看那交叉在腰間的白皙雙手,眸色流光溢彩,嘴角微微勾起。
這個時候可不敢說話,岳王府的護衛可不是吃素的。
雲沐辰就那麼任由夜秋瀾抱著,感覺背後傳來的溫暖,神情有些恍惚。
就在兩人溫情款款,連偷窺都無聲的冒著粉紅泡時,岳王終於走了回來,面色有些沉。
夜姿纖連帶驚喜的起身,迎接著岳王進屋:「妾身見過王爺。」
岳王也沒有叫起,路過夜姿纖走到桌邊,讓她看了衣擺和錦鞋。
嘴角勾起一抹諷刺,岳王坐下後沉默了,讓人壓力倍增。
夜姿纖心下忐忑,忍不住吞了吞口水,那什麼情緒都記不起來了,只一心在岳王身上,希望他別發飆,背脊都忍不住發涼。
「眼睛這麼紅,要覺得嫁給本王委屈,幹嘛又那麼不擇手段?」岳王純粹借題發揮:「還有,侍妾而已,不過是個玩物,自稱什麼妾身?你未免太抬舉自己了。」
夜姿纖一驚,連忙附底了身子:「妾……奴婢沒有,能夠伺候王爺,是奴婢的榮幸。」
岳王冷笑,看著夜姿纖的恭順,頓時有些礙眼,突然就想到了另外一雙秋水眸子,那才是表面多恭順,也永遠不會屈服的人。
夜姿纖的話里,他聽到了不甘的屈辱,可是他總覺得,若是換成夜秋瀾,一樣會改口,一樣會恭順,但是不會不甘屈辱,只會能屈能伸。
那不是一種理所當然,只會有一種你想玩,那就陪你玩的意思,心底未必真的屈服。
發現自己不知不覺又想到了夜秋瀾,岳王忍不住懊惱,看到夜姿纖越加不順眼起來,心情有點煩躁:「起來吧,李嬤嬤倒是把你規矩教得不錯,可你在侯府繡嫁衣這種事情為什麼就不阻止,是覺得本王給你身份太低了?心比天高?」
夜姿纖心下一咯嗒,果然是嫁衣的問題,她真沒有想到,所有事情都敗在了一件嫁衣身上。
那本來是她的一種美好憧憬,若是早知道會有這種事情,夜姿纖心底再怎麼渴望也不會做。
李嬤嬤不是沒有勸過她,只是她自己一意孤行。
「王爺說笑了,奴婢這種身份怎麼可能給自己繡嫁衣,奴婢想著自己很快就要進府,以後想見妹妹就沒那麼容易,一時傷感,就想著能替妹妹做一些事情,雖然奴婢女紅不如妹妹好,可好歹是奴婢這個做姐姐的一番心意,李嬤嬤是知道的,也就沒說什麼。」
夜姿纖這番話,直接將繡的嫁衣說是給夜秋瀾的,立刻瞥清了關係,反正猜到事實後,她就沒有將嫁衣帶進府,留在了引嫣閣。
至於是不是真的,這完全不必計較,反正她的心意是心意,夜秋瀾用不用是另外一回事兒。
夜姿纖用夜秋瀾來擋災,還真是聰明了一把,至少岳王真找不到說的了,明知道這女人在睜著眼睛說瞎話。
夜秋瀾的女紅就算不好,只要雲沐辰開口,宮裡都會替她準備嫁衣的,什麼時候都輪不到夜姿纖來操心。
岳王沉默了一下,打量了夜姿纖好幾眼,這女人還真會找理由,說謊臉都不紅一下。
不過,岳王也注意到了這話的一絲信息:「二小姐女紅很好?」
夜姿纖鬆了一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