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方向有點彆扭,畢竟不是給自己船加速,而是給旁邊的船划水,一個不注意,自己的船就跑遠了,要再弄回來還得花費一些功夫。
夜秋瀾覺得這樣一幕挺稀奇的,一般人都會自己划船,可坐在船上要給別的船划水,這個沒練過的還真找不到技巧。
不過,準備參加賽花燈的人肯定會有訓練,一個個看起來井然有序,整齊劃一,用力也沒有偏,由此可見,那是掌握了一定技巧。
「這感覺,像是另類的划龍舟。」夜秋瀾輕笑,這條河的這一段還會有划龍舟比賽,看來是個好地方。
不過,賽花燈並沒有鼓聲陣陣,只有兩岸的加油驚呼。
雖然沒有那種金戈鐵馬的氣勢,可是過年嘛,太過具有殺氣了也不好。
正這麼想著,花燈船已經大片的過來了,最快的都過了夜秋瀾這條線。
看數量,參加的人還真不少。
而有的花燈船真的好大,吃水很深,那速度也不慢。
船的速度跟吃水深淺沒有太大的關係,得看船造得如何。
就在夜秋瀾話音剛落的時候,她還真感覺到了一股殺氣,到嘴的水都噴了一點:「殺氣?我錯覺嗎?」
雲沐辰表情凝重的看著那十殿閻羅的花燈,眉頭抽了抽:「不是。」
夜秋瀾也注意到了那特別大,又寓意奇怪的花燈船。
過年都會想個寓意好的典故,誰會跟閻羅扯上關係?
不過那閻羅的船似乎很快,每年又都有這種特異獨行的人存在,雖然大家也嘀咕,可並沒有太過在意。
十殿閻羅的花燈船飛快的靠近終點,感覺別的船都沒有再競爭的能力,但是,夜秋瀾感覺到的殺氣也在飛快攀升。
在經過那一批貴人看台的時候,十殿閻羅的花燈船突然飛了起來,龐大的船身直接離水,猶如戰車一樣,飛向了看台。
這情況讓所有人一呆,震驚得根本沒有反應。
幾乎是兩眨眼,花燈船撞到了看台上,幸好護衛給力,在關鍵時刻將眾多千金貴女給護住了,幾位王爺世子爺等等,紛紛第一時間飛身躲避。
拜現在武風流行,江湖盛況所賜,一般的爺似乎都學了兩招,危機來臨,只是躲避還是可行的。
所以說,如此大的花燈船飛過來雖然波及到了一些人,但是過程太久,給人很長的躲避時間。
很顯然,花燈船不是主要攻擊手段,而是在摔碎的那一刻,船體飛出好些持劍的黑衣人,見到衣著不差的就殺。
與此同時,人群中也躍出好些脫了偽裝的黑衣人,現場瞬間混亂,一陣血腥味隨風盪開。
看到那明晃晃的刀劍臨頭,很多人才反應過來,尖叫著四處亂躲。
因為岸邊有很多人,這種混亂很快蔓延開,不少人都被推進了河裡。
夜秋瀾和雲沐辰坐在位置上沒有任何動靜,亂跑的也很難撞到他們,就聽到河邊猶如下餃子一樣,接連噗通的有人掉下去,不會鳧水的各種尖叫救命。
因為人工整理過的河道,河邊是跟河水中間一樣深的,所以掉下去很可怕。
「唉,好好的一場賽花燈啊,京城怎麼這麼多殺手?」夜秋瀾嘆了口氣,有那麼點心塞。
她還第一次來看賽花燈,卻沒有一個完美的結局。
混亂中早就有人衝過終點線了,但是現在這情況誰還顧得上比賽?
河面上的人反而不容易波及,一愣之下,對現狀是完全懵的。
雲沐辰掃了一眼看台:「感覺,跟除夕那一批人是一夥的。」
夜秋瀾摸了摸下巴:「幕後之人到底要幹什麼?除夕還說是想刺殺皇上,現在呢?準備將大澤上流貴族一網打盡不成?」
「不知道,似乎沒有特別針對的。」雲沐辰眯著眼:「無差別攻擊?」
夜秋瀾皺了皺眉:「有江湖人被波及到了,阿辰,今天差不多的人都在了,你卻不在,會不會有什麼不妥?」
雲沐辰點頭:「按照常理,這肯定大大的不妥,就算不是我,那些人也會想方設法的讓我背黑鍋。」
夜秋瀾詫異:「那現在怎麼辦?除夕那天,刺客首領可沒有傷到你,萬一都說自己演的一齣戲可就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