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秋瀾從雲沐辰的懷裡抬起頭來,能夠感覺到他的心疼:「沒關係,她要是不來,我才奇怪呢,而且,現在這個時間,算來得晚了。」
接到消息肯定是半夜,以夜姿纖不化妝就不出門的個性,肯定會收拾妥當,哪能不花點時間?
雲沐辰摸了摸夜秋瀾發頂,嘆了口氣,知道這事情就沒完沒了。
夜秋瀾換了一身素衣,來到靈堂前,遠遠就能聽見夜姿纖的哀嚎,好像很傷心的樣子。
發現郁姨娘竟然還沒有她來得快,現在都還不見人影,夜秋瀾有些意外。
靠在門邊,夜秋瀾就那麼看著夜姿纖表演,猜想著她這次的目的。
已給無利不起早的人,夜秋瀾很難相信夜姿纖表現成這樣是沒有想法的。
夜姿纖見夜秋瀾居然不靠近,心下也有些憤然,有點下不了台來。
自個兒哭了一會兒,也小聲了許多,回頭看了看夜秋瀾:「妹妹,這到底是怎麼回事兒?父親他,身體不一直是好好的麼?」
夜秋瀾翻了個白眼:「庶姐這話可就一點好聽了,全京城的人都知道父親在倚月樓受了很嚴重的傷,你這是在質問我嗎?還是覺得父親的死跟我有關係?庶姐若是不相信,可以叫太醫作證的。」
早防著夜姿纖這一手,夜秋瀾布置得很乾淨。
夜姿纖愣了愣,原本準備好的話竟然說不下去了。
有些事情真相她是真的不知道,原本還想以此來抹黑夜秋瀾,誰知道,她的這位妹妹比前世還滴水不漏。
夜姿纖到現在還不知道,她前世老是能鑽夜秋瀾的空子,得到一些好處,不過是有人幫她而已。
比如老夫人遺言,比如雲沐風的面子等等,夜秋瀾不在乎,自然仍由她折騰,這姑娘還真以為自己厲害得不要不要的。
如今哪怕是被岳王妃折騰得抹掉了一些稜角,在面對夜秋瀾的時候,夜姿纖也條件反射的怪罪起來。
不管什麼事情,先把責任往夜秋瀾身上推就對了,完全成了一種習慣。
夜秋瀾能不知道她是什麼德行?所以早就有一萬個理由等著了。
「那祖母呢?祖母可沒出過門。」夜姿纖不甘心的說道。
夜秋瀾冷笑:「有些事情,庶姐還是打聽完消息再來『質問』我吧!祖母病了那麼久,庶姐可有回來看過?現在才來關心不嫌太晚了?而且,祖母為什麼會突然去了,你還是問問你的好弟弟吧!」
「當時那麼多人看見呢,你也敢往我身上攬?當別人都是瞎子聾子呢?」
「庶姐還是好好哭靈,要麼就將事情搞清楚了再來說話,否則,祖母和父親泉下有知,也會不高興的,當然,我也不高興,那就不知道會做出什麼事情來。」
夜秋瀾見夜姿纖沒有別的話可說,便打算迴避了,現在她可不敢跟夜姿纖單獨見面還靠得太近。
夜姿纖完全被噎著,愣愣的看著夜秋瀾離開,原本在來之前想好的事情徹底推翻,有些無力。
「姨娘還是別忘了王爺的交代,你能不找二小姐的麻煩麼?竹葉是個旁觀者,也就看到從頭到尾都是你在鬧。」門口的一個丫鬟等夜秋瀾走了才說道。
竹葉是岳王的人,這次是特意被吩咐陪夜姿纖回來的。
別的都還好說,就是為了看住夜姿纖,讓她別亂來。
竹葉對整件事情充滿了無語,因為有夜秋瀾在,她不好說話,結果夜姿纖就鬧事兒了,真是一點不省心。
以前總是聽夜姿纖說這位嫡妹如何如何傲慢,對其他人各種看不起之類的云云,可竹葉完全沒看出來,反而只瞧見夜姿纖在找麻煩。
沒有理會竹葉的話,夜姿纖平復了一下心情,跪在靈前若有所思。
看來,她打算將一些髒水往夜秋瀾身上潑是行不通的了,夜秋瀾分明有了準備,那麼,她還是趕緊將東西拿到手才是正道。
夜秋瀾認出跟夜姿纖回來的那個丫鬟是岳王的人,找了個看靈的下人問道:「大小姐回來,有沒有問什麼?」
那丫鬟恭敬的低了低頭:「問了一些奇怪的問題。」
如今的安樂侯府,連喬英的威信都比不上夜秋瀾,所以,做下人的都知無不言。
「怎麼奇
第六九九章當別人都是瞎子聾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