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這官員一提,眾人才覺得奇怪。
那五個人只說他們被青濡王一個人給殺懵了,並沒有提到都是怎麼俘虜的?
最重要的是,江湖人不是有很多手段嗎?怎麼就沒有人逃了?
大澤的人馬雖然多,可還不至於能見一千多的俘虜看得嚴嚴實實吧!
當初之所以會選擇這些江湖人去打頭陣,消耗對方的人馬,就是因為江湖人武功不錯,有不會消耗邊城的兵力。
最重要的是,出事之後可以撇清,江湖人要逃的話也可以自己行動。
想一想,簡直好處多多,這才聽之任之。
不曾想偷雞不成蝕把米,現在到換成他們左右為難。
一群江湖人,救也不是不救也不是。
「無法想像,這青濡王到底是有多強?」有人喃喃的說道。
屋內頓時又安靜了下來,都覺得這個事實聽起來就像是吹的。
遲將軍煩亂的捶了捶桌子:「這肯定是大澤為了提升青濡王的威名,故意這麼說的,青濡王不過十六歲,武功能有多高?怎麼可能辦到這種事情?」
「不過,現在這情況也真憋屈,在自己的地盤,在冬池國的城牆之下,卻被敵人架在火上烤?兩三千人,直接殺了乾脆……」
「呵呵,遲將軍好氣魄,大澤的和親隊伍有公主王爺王妃,其他的就不算了,你直接給殺了?當陛下真的不存在嗎?」
「你沒有辦法就給本將軍閉嘴,少說風涼話……」遲將軍本身就是急脾氣,現在正焦躁,還被人諷刺,立刻就來了脾氣。
加上說話的人是反對派,平日裡本身就不對付,瞬間,屋裡的人竟然吵成了一團,一些文官也不見得怕了,直接用嘴上陣。
武將平日裡看到兇狠,可真讓他們下手,也沒有誰敢的。
雲沐辰可不知道敵方的人已經因為他吵了起來,正優哉游哉的喝茶看風景。
這會兒,城牆附近的一切都是風景,越看越有看頭。
「冬池國的城防跟大澤確實不一樣。」雲沐辰盯著城牆的方向看了好一會兒,突然如此說道。
正在拿糕點吃的夜秋瀾,剛好咬了一半,動作頓住:「哪裡不一樣了?」
就這麼看幾眼便知道不一樣了?
雲沐辰笑了一下:「冬池國的城防其實很鬆散,你知道為什麼嗎?」
夜秋瀾眺望了一眼,看那密密麻麻的站崗和巡防,有些納悶,這麼多人還叫鬆散?那真嚴謹起來會是什麼樣子?
雲沐辰喝著茶:「你現在看到的,是最緊急的時候,他們平時不是這樣的。這種情況,應該是我們來了才有的改變。」
夜秋瀾偏著頭,腮幫鼓了鼓:「你是怎麼看出來的?」
雲沐辰撐著下巴,欣賞著夜秋瀾嬌俏的模樣,眼神帶著九天銀河:「眼神,走位,很多地方都不是常走的,所以會有一些不習慣的小動作,有種陌生感。」
夜秋瀾聽得目瞪口呆:「就這樣?你還是不是人?」
雲沐辰失笑:「怎麼說話的?這就好比你經常走一條路,閉著眼睛都知道哪裡有坑,哪裡有石頭,你的習慣會讓你的注意力變得不一樣。若是不常走的,情況又會不同。」
「這城牆上現在的巡防很密室,可這些人經常督查的地方會顯得鬆散,想來平時並沒有很緊張的守衛。若是不信,可以找一個經常走商的商人來問一問,他們看到的城防肯定不一樣。」
夜秋瀾小口的咬著手中糕點:「不是不信,而是覺得不可思議,你也太神了。」
她在這方面,可就欠缺了很多,果然要多多學習。
男人對戰場的敏銳直覺,果然通常會比女人強。
華女皇和她公主那樣的,實屬特例。
「然後呢?你剛才說冬池國的城防顯得更加鬆散,為什麼?」夜秋瀾好奇的問道,這種事情什麼資料里都不會記載,所以她不太清楚。
「因為兩國之間的對戰,大多實在大澤不可破城牆之前發生的,大澤的軍隊,很少攻擊這裡。」雲沐辰不無可惜的說道。
夜秋瀾想了想,有些明白:「你的意思是,不可破城牆是大澤的依仗,同時也成了桎梏?所以,背靠不可破城牆,大澤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