加上,白丞相一直跟雲沐辰練習比較多,就算不以為白思涵的關係,他也有自己的判斷。
所以,白丞相雖然不算雲沐辰的人,在這個時候也會站在雲沐辰和太皇太后這邊。
剛才之所以沒有強出頭,就是知道自己的影響力。
一旦白丞相站出來支持太皇太后,不少官員都會被動搖,然後跟著一起。
這個時機,白丞相一直在等著雲沐辰給出來。
現在見雲沐辰點頭,就知道機會來了。
白丞相在皇帝吃人的眼光中站了出來:「太皇太后,此時茲事體大,證據還得進一步收集,不如請皇上暫且休息,讓人去請了雲氏宗族來判斷?」
「說到底,這其實是雲氏一族的家世,若是有了明確的結論,才由微臣等來表態。」
白丞相其實說了一句公道話,將事情暫時押後,等於給了雙方一點時間。
皇室宗族的長輩可不再這裡,平日裡也很少參與政事和宮內活動。
那是一種超然的身份,享受著莫大的權利,可萬事兒不管的。
若是有什麼事情涉及到雲氏,才會出面解決。
那還真是族內的事情,而非天下。
太皇太后點了點頭:「這樣也好,的確如此,有人混淆雲氏血脈,的確算是族內的事情。」
太皇太后退了一步,皇帝卻不滿了,拍案而起:「丞相的意思是,要將朕軟禁起來嗎?」
剛開始皇帝的確是想拖延時間,然後再想辦法。
可現在,不當場說清楚可就完全說不清了。
就算族內的人到來,沒有人能夠動手腳,他也無法證明自己是雲氏的孩子。
就算跟南家沒關係,他的血液也跟任何雲氏之人不融了。
當初那件事情根本沒法說清楚,除非將芸妃的身份暴露出來。
可若是芸妃必須死,他也活不成,要保芸妃的命,就一定不能說明真相。
何況,換血之術對南疆皇室來說也是上古秘術,傳說中的東西,根本很難成功的,哪怕有典籍記載,宗室之人也未必相信,反而怎麼看都是一個沒有證據的藉口。
沒辦法,芸妃本命蠱並沒有第二隻子蠱,無法現場證明秘術的可行性。
說來說去,皇帝這才驚訝的發現,他似乎不知不覺中就被逼入了絕境。
這也不行,那也不能說,簡直百口莫辯了好嗎?
這會兒,皇帝才驚覺自己手腳的冰涼,有一種窒息的舉步維艱快要將他鎖住了。
腦子一白,竟然不知道該如何給自己辯駁。
太皇太后冷笑:「那不然呢?莫非皇上還要用身份,將這裡所有的人給殺了不成?」
皇帝瞳孔一張,渾身戾氣橫飛,一想到自己被幽禁之後的結果,似乎根本就沒有翻盤的餘地,頓時所有的牴觸都冒出來了。
「有何不可?朕身為天子,都被你們逼到這種地步了,要你們何用?」皇帝的情緒終於有了一絲崩潰,這樣惹眾怒的話竟然說了出來?
確定不是被南家家主給傳染唆使了嗎?
下面的大臣們都呆呆的看著皇帝,有些不敢相信他居然會這麼說,居然敢這麼說?
將所有人殺光?皇帝的確可以,可都不想死啊!
雲沐辰輕笑:「皇兄倒是惱了,要是覺得大家冤枉了皇上,不如繼續剛才的驗證如何?再驗一次,南家家主也配合一下。」
「免得說大家集體製造了一出今天的冤案。」
雲沐風恨恨的看著雲沐辰,知道是他搗的鬼:「你到底動了什麼手腳?」
雲沐辰笑得很是無辜:「皇兄這話,皇弟可就聽不懂了,從頭到尾皇弟就沒有接近過,這怎麼動手腳?欲加之罪何患無辭,皇兄應該很明白的,父皇在的時候,大家可都有背鍋的經歷。」
「最靈驗的藥液,大家看著的血,是就是,非就是非,皇兄想到什麼可以直說,何必這麼試探?」
兩人第一次公開懟起來,殿內的大臣更是安靜了。
這是要就這麼撕破臉的節奏了?
「十六的口才一直這麼好,朕說不過你。」皇帝冷笑:「不過,朕是大澤天子,代表的就是大澤和雲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