曇華自然是沒見朱家來的人。?只是回頭聽見醉秋意味深的形容是兩個絕色的丫頭送來的之後,倒是忍不住笑了:「人家喜歡用什麼丫頭,又和咱們有什麼關係?瞧你那樣兒。倒像是礙著你什麼事兒似的。」
「姑娘難道就在意?」醉秋有些納悶,更是帶著不相信。就是她看了也覺得不大痛快,更別曇華了。可是醉秋在仔細的看了曇華之後,卻是詫異的的發現,曇華似乎真的並不在意這件事情。
面對醉秋的反問,曇華只是笑:「為什麼要在意?我和朱弦有什麼關係?又憑什麼在意?」就算在意了,又如何?除了自己給自己添堵之外,哪裡還有什麼好處?而且才不過是個丫頭罷了,有什麼好在意的?
醉秋手不出話來。末了便是起別的事情,正好將話題轉移了開去。
如此一來,關夫人也就沒得到預想中的收穫。只是朱弦一直不見好轉,便是誰也沒有那個功夫再去想些別的事兒。
朱弦病的第十日,曇華去給周老夫人請安,卻是看周老夫人一臉陰沉。最後周老夫人便是吩咐她去朱家一趟:「朱弦病得著實厲害,你替我去看看,送幾樣東西過去,不管怎麼總要儘儘心意。」
周老夫人的理由很是冠冕堂皇。讓人找不到半拒絕的理由。
曇華低著頭,想了想卻是搖頭拒絕了:「怕是有些不妥當,我一個姑娘家·怎麼好去男人的屋裡?」而且,有了先前的事情,再見面的時候,總也會覺得莫名尷尬吧。而且,本來李家和朱家就沒什麼交情,如今鬧成了這樣,自然更不必什麼以後還要常常來往的話了。
朱家的人,大約沒有一個是想看見他們李家的人的。
只是這一,似乎周老夫人並沒有想到一般。
曇華心裡明白·其實周老夫人心裡是明白的,根本不過是揣著明白裝糊塗罷了。而且,周老夫人怕是還沒死心。不然,怎麼會叫她一個姑娘家出門去探男子的病?出去也讓人覺得不合適不是?
「這有什麼?也不是讓你一人去。丫頭婆子都是要跟著的。你若是覺得不好意思,我再叫上楊氏陪你去。原本是該太太去,可是如今太太那身子也受不住這個。朝華又是個不懂事的,咱們府上也就只剩下你了。
難不成,還要我親自過去不成?」
讓周老夫人親自去探望朱弦,自然是沒有這個道理的。且不朱弦畢竟是晚輩,若是周老夫人去的話根本就不合適。只若是周老夫人真的是要親自去·又代表了什麼。別人只怕是真覺得她們李家要攀附周家了。另外,她也是必須跟著的——這又是她作為孫女的孝道。
所以,似乎不管如何她都要去見朱弦一回。曇華覺得,周老夫人這一招是真真的用得極好的。只是未免顯得太過了一些。至少,她就從未見過一個祖母竟是能逼著自己的孫女兒上門去給人做妾的。
曇華抬頭看向周老夫人,輕易的就在周老夫人的面上看到了憧憬之色。至於在憧憬什麼,自然也是不必出來也是明白的。
「祖母真的就那麼想要我去做朱家的妾?」曇華一動不動的坐著,並不打算順了周老夫人的心思。凡事總是該有個底線的。而如今周老夫人的行為則分明就是已經觸動了她的底線。
周老夫人陡然沉了臉:「這是什麼話?我幾時這樣過?」
「那祖母能不能告訴我,那日關夫人到底和祖母了些什麼話呢?」曇華面上看著似乎仍是溫和恭順,可是言辭卻是漸漸的有了犀利的味道。
周老夫人沉怒的坐在那兒·卻是沒答話。好半晌只是冷哼一聲;「朱家是什麼樣的人家,有什麼事兒是辦不到的?你難道就不怕將來朱家覺得不痛快,然後針對你父親針對整個李家?曇華·也不是我你,你可曾將李家放在眼裡過?只是我須得提醒你一句話才好:你是李家的姑娘,為李家做貢獻也是理所應當的!」
周老夫人這話的意思,分明就是在告訴曇華一件事情——那就是給朱弦坐妾的這個事實,那是容不得曇華自己做主的。」祖母覺得,我只有去做朱弦的妾,才算是報答了李家的養育之恩?」曇華忍不住笑了起來,心裡有股不出的悲哀。連帶著·眸子裡的那寒氣便是又盛了幾分。也不等著周老夫人再話·曇華便是又自顧自的下去:「朱家是個什麼樣的人家?我若是真的過去了。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