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宮瑾聽了只是笑,只是看向余寧霞的目光充滿寵溺。
余寧霞呢,看身後的暗五幾人巴巴的瞅著她,也是無語的很,直接從懷裡掏出了個小包袱,丟給了他。
暗一沒打開,只是拿到鼻間輕嗅了下,就覺得渾身的饞蟲都被勾出來了。
「哈哈哈,就是這個味兒,夫人不知道,屬下幾個想這個味兒不知道想了多久了,還好您這次來了,不然指不定要吃什麼黑暗料理呢!」
余寧霞知道這夸的絕對是以前的那個她,至於這『黑暗料理』四個字,她倒是覺得有趣。
等暗一走開之後,不由去問南宮瑾,後者聽了之後,剛剛還含著笑意的唇,猛地緊抿起來。
「看來你真的是什麼都不記得了,黑暗料理這四個字還是你說的,也來源於你這裡,這些,你都沒有印象了?」
被南宮瑾這麼一提醒,余寧霞才好像想起來,當即有些汗顏的捋了捋頭髮:「這麼說,連你也不知道是什麼意思了?」
南宮瑾很是遺憾的揉了揉她的頭:「你嘴裡有很多新鮮的詞句,每次都有人問,剛開始你還有耐心解釋,時間長了,你就讓我們自己悟,可惜這些人太蠢笨,一個也整不明白。」
余寧霞聽了呵呵笑,當即挑眉看著他,「這麼說,你能悟的出來?」
說他們笨,這位當主子的,應該很聰明吧?
被余寧霞這麼一懟,南宮瑾當即面露尷尬色,得虧這時,暗一那邊響起了吵鬧聲,他訕訕的站起身,自我開脫的闊步走了過去。
余寧霞只是看了一眼,就知道雙方為什麼會吵架,想必是又有人看她不順眼,拒絕食用她所給的調料包吧?
果不其然,剛開始還有人壓低聲量,如今南宮瑾一過去,便毫無顧忌了。
「王爺您來了正好,您看看這些肉,好端端的為什麼塗抹這些不知名號的調料?連我都聞不出來,這能吃嗎?」
說話的是巫鷹,他本身就中毒,在吃食上自然比常人更緊張,這些肉他已經查看過了,沒有問題,可是這佐料,問他們他們也答不出來,自然不敢入口。
南宮瑾沒有理會巫鷹的話,而是越過他去看他背後的巫柯,轉頭掃了暗五一眼。
暗五上前一步,對巫柯道:「不願意吃上過佐料的,就自己去烤,這些上佐料的,你們想多了,那是我們的口糧,和你們沒有任何關係,你們的獵物,在那邊,不在這裡。」
眾人隨著他的手往那邊一看,頓時尷尬了,可不是,剛剛還覺得這麼多人吃這麼點兒是不是太摳了,結果往那邊一瞅,哇,好大的一頭鹿啊!
合著人家是把大獵物留給他們,自己去吃野雞野兔啊,可笑他們還在這裡挑三揀四,這還真是有些不識好歹了,剛剛還覺得暗五他們太過自私的人,各個的縮著頭走了,識相的都去河邊宰殺鹿去了,於是原地就剩下了巫柯、巫鷹和幾個傷病員。
巫柯也沒想到那條鹿是留給他們的,這幾個人就吃野雞和野兔,當即也有些抹不開面子,轉身離開了,剩下一個開口的巫鷹,暗五的臉色很是難看。
「怎麼?你還有什麼問題?」
巫鷹尷尬的擺擺手:「沒有,就是不知道,你們,有鹽嗎?」
暗五還沒說話,暗一就嫌棄的朝他揮手:「什麼鹽?我們沒有鹽,這裡的調料都是我們夫人的,你們一個個的都這麼怕死,我們可不敢給你,萬一吃出什麼毛病,是不是還得我們賠呢?去去去,自己想辦法去!」
等巫鷹一走,暗一立即低咒一聲:「這些人,真是白養了,居然和他們同仇敵愾,知不知道自己是誰的人,該站在哪一邊?」
暗一說的,自然是那些個怕死的侍衛,這才多久啊,竟然都被巫柯給同化了。
暗五冷哼一聲:「這一路都靠巫柯指路,他說什麼不能吃,這些人自然相信,尤其對他們來說,夫人是個來路不明的人,雖然咱們的態度,爺的態度擺在這裡,可畢竟沒有底,不像咱們知根知底,小心謹慎一些,也情有可原,你也不要太情緒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