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人?」許宗和冼芳都愣住,兩人相視一眼,均搖了搖頭。
許宗道:「怎麼可能呢?林二少爺在那作惡,王爺和屬下們經過這已經很巧合了,難道還有第二撥人也這麼巧經過?如果真是這樣,那就不是巧合了!」
若不是巧合,就是有人故意安排的了?那麼絕不會是林敞的人,否則的話林敞不會敗的那麼慘!總不會是裴二小姐一個足不出戶的大家閨秀安排的吧?這也太荒唐了!
「也許是本王的錯覺!」宇文元墨沒再多說什麼,一笑了之。
心中卻越發生了疑團,腦海中不自覺浮現出一個俏麗的影子,明眸生輝,皓齒善睞,一時懵懂天真,一時又——
他心中微沉,說不上來的感覺。
兩年前拜訪裴閣老他見過那小丫頭,兩年的時間說短不短,可要說長也算不得長,那小丫頭的變化似乎太大了些!
許宗和冼芳沒當回事也沒追問,兩人相視擠眉弄眼的使眼色,最後許宗咳了一聲,向宇文元墨陪笑道:「王爺,裴二小姐——不錯吧?」
宇文元墨「嗯?」了一聲:「你想說什麼?」
許宗被他閃電般一眼猛的盯過來下意識心裡一慌,更加慌不擇言:「這個、這個、裴二小姐與王爺雖然年紀差得有點大,但王爺身份貴重、品行端正、又儀表堂堂,比那些毛頭小伙子更會疼人!這個,那個,您就沒想過將裴二小姐娶回來做王妃嗎!」
「是啊是啊!」冼芳也趕緊陪笑道:「裴二小姐對王爺也很有心的,不然就不會親自為王爺處理包紮傷口了,這可是難得的大好姻緣!」
「你們兩個夠了!」宇文元墨又好笑又好氣,臉色一沉呵斥道:「什麼時候我宇文元墨的得力下屬改行做媒婆了?今日之事說了再不許提及半個字,當本王的話是耳旁風嗎!」
許宗、冼芳忙拱手彎腰:「屬下是為王爺著想——」
「還不去巡邏?」
許宗小聲嘀咕道:「今晚不是屬下們當值。」
「那就去校場跑一百圈!」
「王爺!」
「還不去?」
「是!」
許宗、冼芳見自家主子沉著臉這是較了真,不敢再囉嗦,垂頭喪氣的往校場去了。
主子這是——算不算惱羞成怒?
風吹過,湖面上淡淡的月色隨風皺起一片漣漪,宇文元墨心中莫名的酸澀悶痛起來,不覺伸手按在心口處。
娶王妃嗎?他想過,但也只敢偷偷的想一想而已。
甚至是偷偷的想一想,也只敢想一會會!
因為他所想的那個人,註定一生都不可能屬於他的!
從前不可能,現在就更不可能了!
他現在唯一能做、也唯一想做的,就是護著她的兒女平安長大。只要他在一天,就絕不讓她的兒女再受到傷害!
很快,便到了丹陽大長公主府上舉辦賞花宴的日子。
丹陽大長公主是宇文元楨的小姑姑,最是附庸風雅、擅長吃喝玩樂的天之嬌女。
她府上的賞花會每年一次,遍邀滿京城未曾婚配的名門淑女、青年才俊們。
大家一起遊園賞勝景名花、吟詩作畫撫琴彈奏、施展各種才藝,品平日難得一見的美酒佳肴,實乃人生一大樂事。
也只有丹陽大長公主這般有身份地位、又有錢有閒的人才能夠舉辦如此規模盛大的賞花宴,每一年都有名門閨秀、青年才俊由此才名遠播,迅速傳遍整個京城。
因此對於每一年的賞花宴,參與者無不打起十二分精神準備,盼著在賞花宴上一舉成名!
然而僅僅如此,這賞花宴還算不得出彩。
最別具一格的是,每個參與者不分男女在進園之前先要挑選一個公主府上精心準備的動物面具。
然後由府上侍從迎入內室更衣,換上公主府上準備好的衣裙。男子一律白色長衫,青玉簪束髮,黑色緞麵粉底靴;女子皆著杏色衫撒花挑線裙子,梳一樣的小雙環髻,簪一樣的髮簪,戴一樣的耳墜!總之如此妝扮之後,除了極其親近之人,旁人根本不可能認出誰是誰。
如此一來既更有趣兒,且男女大防上也無需太多講究。
遊園賞花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