靖王懷中抱著滿身是傷的青煙,看著依舊坐懷不亂的萱貴妃。「貴妃娘娘,不知道這青煙姑娘是怎麼得罪您了,竟然能夠讓儀態萬千的萱貴妃下此狠手,公然在皇宮之內濫用私刑。」
「靖王這麼說可真的就是錯怪本宮了,本宮與這位姑娘本來是素不相識,可是那湖中養這個數條錦鯉,居然被人捉來烤著吃了,要知道那錦鯉可是皇太后賜予的,出了問題誰敢擔當。」
靖王嘴角輕揚,滿臉都寫著不屑。「不過就是幾條沒有人性的魚而已,何必要傷了一個人的性命。」
萱貴妃也是一臉的輕鬆自在,自認為自己做的這些事情是對的。「錦鯉雖無人性,可是這人卻不守規矩,該不該罰,該不該懲。」
「懲也好罰也好,都不應該濫用私刑,我想貴妃娘娘不會不知道吧。」
「這些當然知道,可是事情有著多種不定性,若是扣幾兩銀子,賞幾大板子,這人是不知道錯的,就要重重的罰,才能長記性。」萱貴妃說著,還拿身邊的丫鬟做了示範,纖細的素手狠厲的掐著宮女的耳朵,手一甩將那宮女帶倒在地,宮女連個大氣都不敢喘,一邊揉著自己的耳朵,一邊收拾散落在地上的東西。
萱貴妃從椅子上站起身來,來到靖王面前,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看著被靖王抱在懷中的青煙。毫不顧忌的扯開青煙身上已經被染紅的褻衣,胸前風光旖旎,但是傷痕更是觸目驚心。
「瞧瞧這細皮嫩肉的,鞭子輕輕一抽就是一道紅印子,可是你要知道那錦鯉可比人還要嬌嫩呢。」萱貴妃輕笑一聲,雙眼傲氣的看著靖王,諒他在這皇宮之內也不敢胡作非為。
然而靖王卻是對萱貴妃一笑,那笑意很費解。萱貴妃剛要說話,就看見靖王只是輕輕一抬手,對面的湖水就激起千層浪,強大的內力催動氣流與平靜的湖面發生巨大的衝擊,湖水被掀起,連帶著那些名貴的錦鯉一同飛了起來。
然而等一切歸於平靜之後,錦鯉卻早已經因為承受不了強大勁道已經死去,翻著肚子在湖面上飄著。
「萱貴妃,今日之事就算了了,青煙姑娘是本王帶進宮來的,除了我誰都不能動她一分一毫。」靖王有話音一落,轉身就走,只剩下萱貴妃依舊呆愣愣的站在原地,過了許久才緩過來,可是已經沒有任何辦法。
站在一旁的宮女梓顏急忙過來,講癱軟的萱貴妃扶起身來,還關心的說道:「娘娘,您沒什麼大礙吧。」萱貴妃搖搖頭,卻已經不敢在跋扈,低聲的說道:「早已經有耳聞,這靖王不好惹,還以為是道聽途說,原來是真的。」萱貴妃此時六神無主的轉身回到房間,院子中的事情也絲毫不予理會。
靖王抱著青煙來到青煙所住的地方,雖然略顯簡陋但也合宜。將青煙平貼的放在床上,吩咐下人趕緊去把太醫叫來查看傷情。
青煙平靜的昏睡著,對於剛才所發生的事情毫不知情。
等太醫來了之後,太醫明顯有些驚愕。「這姑娘到底是發生了什麼?」
「先查看有沒有生命危險,再說別的。」
「遵命。」太醫里里外外的查看了一番,然後對靖王說:「只是些嚴重的皮外傷,需要在床上靜養,再加以湯藥調理,不會有什麼大問題。」
「好了知道了,你下去準備吧。」靖王揮了揮手,太醫便不知聲的退了下去。
靖王細心的將青煙露在外面的手放進被子裡,卻感受到一陣不尋常的脈象。隨即仔細的摸了摸脈象可是並沒有什麼特殊的地方。
後隨即笑了笑,笑自己是太敏感。
當天夜裡,青煙便醒了過來,還記得自己明明是被人綁在了木樁上施刑,然後看見了靖王,在後面的自己就不知道了。
可是發現自己身上的衣物已經換成新的,雖然傷口還是很疼,但已經有了緩解。
站在院中正在耍劍的靖王聽見屋內傳出一絲響動,便迅速的跑進屋子,發現青煙已經醒了。
「你醒了。」
「謝謝你救了我。」青煙在靖王的幫助下,起身靠在床邊。臉色雖有好轉但還是有些蒼白。
「你是我送進皇宮的,你的一切我當然要保護。」
青煙抬頭看著屋頂,天真的說道:「要是我會武功就好了,就不會受這些壞人的謀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