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黃粱是官府的人?」木青歌也被嚇了一跳,官府的人這麼明目張胆的在山寨當頭,是不是太不可思議了一點?
「是啊,當時老李他們搶了一位官老爺,縣太爺怒了,要圍剿咱們石光寨。寨子裡的兄弟哪裡是官兵的對手?就在大家一籌莫展的時候,黃粱來了。他說,縣太爺知道咱們山寨向來扶貧濟弱,心存體恤。說要圍剿,不過是看在那位官老爺的面子上。如果我們願意和官府合作,山寨自然能得以保存。縣太爺如此有心,咱們自然是選擇和官府合作了。」李夫人有些感慨,看起來對官府還是心存感激的。
「那,你們和官府具體怎樣合作的?你們和官府合作,一直都只有黃粱一個人出面嗎?」木青歌聽了這番話,更加覺得這黃粱來歷可疑了。
「黃粱確實是官府的人,他有官府的憑證。具體合作方式便是山寨每年對官府繳納銀錢,官府不對山寨下手。黃粱留在山寨協助老李管理山寨,或者說是監視吧。」李夫人是個聰明人,木青歌的問題一出來,她就明白她想知道什麼了。
「砰」木青歌還來不及說話,房門再次被推開,這次用的力道很大。
來的是黃粱和李歡。
「大嫂在這裡做什麼?」黃粱盯著李夫人,明顯很不高興。
「我不過是來詢問秦公子,娘的藥該怎麼服用。二弟這麼問是什麼意思?懷疑我?還是說,我做什麼事情都應該先向二弟匯報一下?」李夫人也不示弱,反問回去。
黃粱面色更加難看,勉強擠出一絲笑意來:「大嫂誤會了,小弟沒有別的意思。只是這小子心懷鬼胎,大嫂又是個善良的人,我怕大嫂吃虧上當。」
「我看二弟是覺得我蠢,好騙吧?」李夫人輕哼一聲。
黃粱冷著臉看向李歡,李歡忙出來打圓場,對雙方都安慰了一番。
「秦公子救了娘的命,你們最好對她客氣一點!」李夫人最後留下一句話便走了。
「小子,老實交代,大嫂都告訴你什麼了?」黃粱一把掐住木青歌的脖子,厲聲問道。
「李夫人說,她覺得你心懷鬼胎。」木青歌毫不猶豫的將黃粱對自己的評價還了回去,一點兒也不急躁。
「你……」
黃粱手上用力,卻被李歡攔住了:「二弟,你還信不過大哥大嫂嗎?何必和小孩子一般見識?」
李歡憤憤的收回手:「大哥,你們真的太善良了,這小子混進山寨,明顯……」
木青歌忽然手一揚,一把粉末灑向黃粱。
黃粱一驚,怒道:「你幹什麼?這是什麼東西?」
「**!」木青歌淡淡的道,「你最好別隨便亂動,這**可不簡單。」
黃粱額上已經見汗,但還能努力保持鎮定:「你以為我會怕你嚇唬嗎?要是你有**,你在山下的時候為什麼不用?」
木青歌看著黃粱笑而不語,黃粱愈加驚恐,還想說什麼才發現根本動不了,很快便軟到在地。
「李大哥別急。」木青歌看著已經拔出刀來的李歡,「他只是中了迷藥。」
「你,你什麼意思?」李歡手裡還握著刀,但到底沒砍向木青歌。
「你們都下去吧。」李夫人的聲音適合的在門口響起,「寨主和二當家都在,你們還有什麼不放心?他們有重要事情要談。」
「是,夫人。」
李夫人推開門進來,看到軟倒在地上的黃粱並沒有很意外。
「你們這是怎麼回事?」李歡看看李夫人又看看木青歌,一頭的霧水。
「我只是想救秦公子,他救了娘,咱們不能對他下手。咱們雖然是草寇,卻也不能恩將仇報。」李夫人看著丈夫,認真的道。
「我也沒想為難秦公子,可畢竟二弟是官府的人,萬一惹怒了官府,咱們山寨都會不保的。」李歡有點著急,黃粱不是可以隨便得罪的人。
「李大哥可能需要好好查查這位『官府』的人。」木青歌道,「首先,官匪本就是對立的兩方,即便私下裡有勾結,也絕不敢做的如此明目張胆。還放自己人在山寨,這不是留把柄給你們嗎?其次,你們可曾見過縣太爺?你們交的銀錢,都給了這位黃粱吧?如果縣太爺真是因為體恤你們扶貧濟弱才放過你們,又怎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