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走就走,雖然不受待見,但該來送行的人還是都在,木家怎會做落人口舌的事情呢?下人和主子,熙熙攘攘的站在木家的大門口,每個人都在說著祝福和關心的話。
木青歌對眾人施禮,轉身在蘇木和茯苓的攙扶下上了馬車。
眾人看到馬車遠去,方才依依不捨狀的回頭。
「哎呀,遭了。」木文翰忽然驚叫一聲,飛快的跑回屋子裡。
讀書人向來最重禮節,木文翰這是怎麼了?何事如此失禮?
「五哥,出什麼事了?」木青瑤將大家的疑問問出來了。
「今日三皇子離京,我說好要去送的……」木文翰的聲音遠遠的傳來。
原來是三皇子離京,那確實該送送的,眾人也都放下心來。
唯獨木青瑤皺緊了眉頭,看了看木青歌離開的方向,已經看不到馬車的影子了。三皇子也是今日離京,會不會太巧了?
「慢點,我們又不趕時間,表妹身子弱,受不得顛簸。」夏禕騎著馬跟在木青歌馬車邊,不停的叮囑車夫。
「禕表哥,天氣這麼熱,要不你別騎馬了,也坐會兒馬車吧?」木青歌掀開車簾,衝著夏禕道。
夏禕回過頭來,臉蛋紅撲撲的,也不知道是曬的還是別的原因。對著木青歌一笑,露出一口潔白整齊的牙齒:「表妹不用擔心我,我是練武之人,身體好……」
話還沒說完,就看到木青歌唰一下放下了車簾。夏禕一怔,自己說錯話了嗎?
「駕……」
一群騎著高頭大馬的人,從身邊衝過,看樣子很著急。幸好夏禕騎術好,馬也是好馬,才不至於驟然受驚驚了馬或者撞到一起。
原來木青歌是看到這群人來了,才放下帘子的。夏禕心裡釋然,又憤憤:「京城的人還真是跋扈!這官道又不是誰家的,這麼橫衝直撞撞到人怎麼辦?」
「小姐,怎麼了?」蘇木卻是看出來木青歌臉色不大對勁。
「是三皇子!」木青歌喃喃,本就是想避開他,卻怎麼這麼巧?偏偏又碰到他?
「哦,三皇子離京巡查磷河,原本預定的就是今日離京。沒想到,倒是在這裡碰上了。」茯苓卻沒注意到木青歌的臉色不對,兀自道,「不過,三皇子那麼著急的趕路,卻不像是巡查啊。」
同時,疾馳而過的商祺睿忽然放慢了速度,回頭張望。
「殿下,怎麼了?」侍衛也緊張的回頭,除了一輛馬車,一個騎馬的小子,並沒有什麼不對。
「馬車裡的女子,好像有點熟悉。」其實剛剛不過是一閃而過,根本沒看清那女子的面容,只是感覺熟悉罷了。
「怎麼?殿下又想掀人車簾了?」紀軍醫上前幾步,半開玩笑的問道。
商祺睿一怔,搖頭:「哪裡,只是感覺有些熟悉罷了。」
「殿下若是認識車裡的女子,就一定會認識馬上的男子吧?」紀軍醫道。
也對,若要認識誰家的女眷,必定會先認識家裡的男人。那個騎馬的少年,氣度不凡,想必也不是普通人。自己卻不認識,想來這隊人馬並非京城的人,剛才定是看錯了。再說了,認識又怎麼樣?認識就一定要打招呼嗎?
「走吧,大事要緊。」商祺睿腳下一使勁,駿馬又撒開蹄子向前奔去。
「駕!」侍衛也急忙跟上。
紀軍醫被落在了後面,趁人不注意,抬手擦了擦額頭的汗珠,並不看後面,也跟著向前跑去。
「表哥,那是三皇子。」木青歌掀開車簾,對夏禕一笑。
三皇子?夏禕一怔,那個收復晉城的三皇子?倒是個人才,不過,現在又借著巡查的名義,出去遊玩,卻不是什麼好作為了。
「三皇子又怎樣?便能隨意在官道橫衝直撞嗎?若不是有表妹在,定要和他理論理論。」
夏禕一副大義凜然的模樣,帶著幾分少年人的倔強。
木青歌不禁好笑,大概這就是所謂的少年人的意氣吧?不願意別人覺得自己比別人差,想要表現出自己不懼權貴,大義凜然的態度。
「禕表哥說的極是,所以,我們不用和那種人計較。」木青歌微微一笑,眉眼彎彎,雙眸亮晶晶的。
烈日下,夏禕覺得這笑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