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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平寧長公主進了壽寧宮,宮裡好像一時三刻就平靜下來一樣。文師閣 m.wenshige.com
好歹沒有在發生什麼變故。
慶貴妃雖然降為貴人,但是卻也沒有搬離原來的宮殿,還是住在遠處。
倒是二皇子宇文明得到消息之後,求見文炎帝要給慶貴人求情。
文炎帝雖然處罰了慶貴人,但是卻沒連累宇文明,文炎帝倒是對宇文明和三公主宇文靜更加厚待了。
尤其是宇文靜,宇文靜知道慶貴人降位之後,也哭鬧了好幾次,可文炎帝從未責怪過,對宇文靜十分的寬宥。
這讓不少人都議論紛紛的,畢竟文炎帝也沒公開慶貴人為何會被貶黜。
到底靖王和玉貴嬪的事情,還是不要公開為好。
如今宮裡鬧得沸沸揚揚的,當真也是讓人煩心。
當然,也有不少人把這兩件事聯繫在一起,可到底沒人敢說出來。
不管怎麼說,宮裡到底是安靜下來了。
這日,東太后來見文炎帝。
文炎帝也十分客氣。
東太后卻提議道:「皇帝啊,這玉貴嬪的死訊是不是該公開了,病了這些日子,也該病重不治了。」
文炎帝點頭,這件事也當真不宜再拖下去了。
如果是在從前,文炎帝也覺得過一段時間在病故也可以。
可現在宮裡宮外鬧得沸沸揚揚的,早點病故,倒是也能敲山震虎了,徹底的把謠言封死,相信玉貴嬪的死,也會讓更多人心生恐懼吧。
「母后說的對,也不該拖下去了。」文炎帝答道。
「恩,這件事,哀家會處理好的,哀家知道皇帝心煩,這等小事,就交給哀家來處理吧,只是哀家聽說平寧進宮給妹妹侍疾了,這丫頭怎麼也不到哀家跟前來呢,哀家心裡也惦記妹妹,想去壽寧宮瞧瞧呢。」東太后不經意的說道。
文炎帝卻也是唬了一跳,連忙說道:「想來平寧是想伺候母妃幾天吧,母后別著急啊,朕讓平寧去見母后。」文炎帝連忙說道。
「皇帝,哀家知道你是怕哀家和妹妹再起爭端,可妹妹如今病病歪歪的,哀家如何會同她計較呢,不過哀家著實不放心,想去瞧瞧她呢。」東太后帶著幾分商量的語氣說道。
其實東太后越是提出要去見貴太妃,雖然文炎帝心裡有些慌張,可倒是更加不會懷疑東太后了。
倒是顯得東太后不知道這裡頭的內情了。
當然,東太后也是故意為之的。
「母后,您就被為難朕了,上次母妃對母后不敬,把母后氣病了,自己也病了,若是再來一次,朕只怕是不知道該怎麼辦才好了,母后若是想知道母妃的情況,朕就讓平寧跟母后說,可好?」文炎帝自然是不會答應的,所以推脫著說道。
東太后見文炎帝也著實為難,自然也就放棄了:「好,那哀家就等著平寧過來了。」
「恩,好,朕會叮囑平寧的,平寧也惦記母后呢。」
如此東太后才回了慈安宮。
文炎帝馬不停蹄的趕緊讓吳進寶去見平寧長公主。
把這邊的情況對平寧長公主說,讓平寧戰公主去見東太后。
若是再不去,只怕又要出狀況了。
其實平寧長公主一直都很抗拒去見東太后,在她心裡,真的是無顏面見東太后。
可如今箭在弦上,不得不發了。
她只能硬著頭皮去了慈安宮。
這大概也是平寧長公主有生以來,最排斥見東太后的一次了,可到底硬著頭皮也得見啊。
她既然已經決定了,那肯定也不能食言。
好歹是糊弄著過去了,過程也是有些痛苦的。
而東太后通過這次見面,倒是真的能斷定,平寧長公主是知道當年的真相了。
畢竟平寧長公主演戲的天分還不這麼高,而且也沒有這麼的厚顏無恥。
大約這幾日在貴太妃身邊侍疾,更是對過去的事情無法釋懷,反正見到她的時候,就是各種彆扭吧。
說到底,這平寧長公主也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只是心裡有太多的顧慮了。
東太后發現自己是真的沒法對平寧長公主狠下心來,也許是她年紀大了,對於自己看著長大的孩子,終究還是下不了狠手啊。
不過到底還是陪著演了一陣子戲,就讓平寧長公主走了。
平寧長公主真的是如逢大赦一般的離開啊。
東太后都看在眼裡,但是一個字也沒說。
只是令東太后沒想到的時候,到了下午時分,和郡王宇文凌然進宮了。
他進宮後,直接就來求見東太后了。
東太后也有些驚訝,宇文凌然一般沒有傳召,很少進宮,即便是進宮,多數也是先去給文炎帝請安的,很少直接就跑到慈安宮來。
說到底,也是怕文炎帝會起疑心。
為了保護宇文凌然,東太后這些年也是煞費苦心,幾乎是時時刻刻都在演戲啊。
可謂是良苦用心啊。
只是宇文凌然這般著急進宮,肯定是有很重要的事情啊。
東太后也顧不得別的了,趕緊讓宇文凌然進來了。
「皇祖母,皇祖母。」宇文凌然的語氣就十分急切。
「你這是怎麼了?慌慌張張的,想什麼樣子?」東太后一臉不滿,冷冷的瞥了宇文凌然一眼。
「皇祖母,出事了,真的出事了。」宇文凌然著急忙慌的不得了。
「怎麼了,到底出什麼事情了,能把你急成這樣。」
「昨天孫兒出門,正巧碰到太子殿下了。」宇文凌然趕忙說道。
「遇到就遇到吧,盛京說小不小,說大也不大,你碰到太子還不是一件很正常的事情嗎?還值得你如此慌張不安的嗎?」東太后質問道。
「可是太子殿下懷疑皇祖母了。」宇文凌然臉色凝重的說道。
東太后皺眉:「你這話是什麼意思?」
「孫兒是說,太子殿下懷疑這宮裡一系列的事件,全都是皇祖母幕後操控的了。」宇文凌然再次說道。
東太后倒是面不改色,看著慌慌張張的宇文凌然,不免心中有些失望。
但是仔細想來,也不能怪宇文凌然,這些年,為了打消文炎帝母子的懷疑,她到底也不是手把手的教養宇文凌然,宇文凌然也束手束腳,鬱郁不得志。
這一切都是在所難免的。
「那又如何?」東太后反問:「哀家既然做這些事情,自然也是不怕人懷疑的,太子懷疑哀家,有證據嗎?難道就憑几句猜測的話語,他還能跑到陛下面前去告狀不成?到時候,自討沒趣兒的可就是太子了。」東太后慢條斯理的說道。
「可若是陛下信了太子殿下的話呢?」宇文凌然問道。
「信了就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