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座的就沒有傻瓜,見狀哪裡還看不出來這位淮安侯夫人打的是什麼主意?一時之間心中滋味各有不同。
淮安侯府已經大不如從前了,從前的鐘鳴鼎食勛貴之家,如今也漸漸的沒落了,雖然面子上還是過的去,但是內里卻已經很是捉襟見肘的。
娶了顧家的九姑娘倒是一個絕好的主意,顧家的九姑娘身份尊貴,她的嫡親姐姐如今可是陳王世子妃,到時候嫁妝什麼的也不少,再加上這模樣兒看起來也是頂頂好的......
顧老太太面上的臉上越發的難看了。
淮安侯夫人卻全然沒有看見,也不往顧老太太的方向去看,倒是笑嘻嘻的看著顧滿,道:「滿姐兒,過來給我瞧瞧?如今我已經老啦,看著你這衣裳怪特別怪好看的,只是不走近便看不清......」
顧成峰瞧了淮安侯夫人臉上的笑意,再聯想起了當初盧應翁對顧滿異乎尋常的關心,心中猛然明白了什麼,眉頭就禁不住皺的比顧老太太還嚴重。
倒是顧滿自己若無其事,似乎什麼也不知道一般果真乖巧的上前,由著淮安侯夫人拉著坐了,如同一尊巧奪天工的玉雕一般的臉上也沒有異常的神色,似乎淮安侯夫人就只是一個平常的長輩而已。
顧成峰有些疑惑,他是看得出來顧滿很不喜歡盧應翁的,以顧滿的聰明,自然也能看得出來現在淮安侯夫人打的是什麼算盤,怎麼現在還能如此安之若素?
淮安侯夫人將她摟在懷裡,笑著沖眾人道:「你們不知道,我這老婆子活了這麼一輩子,還就從來沒見過有女孩兒能長得這般精緻可愛的,活脫脫的就是我們老頭子那收藏的仕女畫裡走出來的一般,瞧著就讓人賞心悅目。如今真是愛也愛不過來了!」
淮安侯如今不過是在工部領了個員外郎的閒職,並沒什麼實權的,再加上因為老淮安侯的事情,如今淮安侯府越發的沒落,因此來祝壽的大多是以前的交情或者是官位不怎麼高的,女眷這邊來的也沒幾個有頭有臉的,聞言就都紛紛點頭附和。
淮安侯世子夫人也笑著湊趣:「正是呢!我就從來沒有見過這麼漂亮的女孩兒,也不知道將來要便宜了誰去......」
顧老太太借著喝茶的機會咳嗽了幾聲,打斷了淮安侯世子夫人的話。她心中不僅是不滿,更加有些生氣了。這兩婆媳完全沒把自己當回事,當著自己的面還敢如此話裡有話!
她眯著眼看了一眼顧滿,笑道:「小九,你裙子上沾了什麼東西,還不快後頭更衣去?」
顧滿低頭看了一眼,見自己象牙白的裙子乾乾淨淨的,就明白顧老太太的意思,忙點了點頭就要起身。
淮安侯夫人卻忽然伸手將她按住了,笑著將她腰間的荷包拿起來。讚嘆道:「這是你親手繡的?倒是沒想到你年紀小小的,這針線活倒是熟稔的很,瞧瞧這福祿壽的花紋,繡的真真好看呢!」她說著。一邊伸手去撫荷包上金色的流蘇。
顧滿點了點頭,視線在觸及那荷包的時候卻猛地變了,似乎有些困惑,但是更多的卻是驚慌。然後她懷疑的朝著顧鑫看了過去。
顧鑫低頭喝茶,若無其事的偏頭去與顧琳交頭接耳了,全當沒看見。
顧滿抿了抿唇。一副驚慌失措的模樣。
淮安侯夫人與世子夫人對視了一眼,皆笑的更加歡快了。
顧成峰敏銳的察覺到不對,有些擔憂的站了起來。
淮安侯夫人已經將顧滿腰間的荷包拽下來了,全然不顧顧滿臉上慌亂的神色,若有所思的揚聲沖世子夫人道:「我瞧著這荷包很是眼熟吶!」
淮安侯世子夫人湊上來看了一眼,又大有深意的看了一眼顧滿,笑道:「可不是麼,瞧著倒是像蓉姐兒繡給她哥哥的。」
繡給哥哥的?也就是說盧應翁的了?難怪剛才淮安侯夫人對顧滿的態度尤其親熱,顧清與雙胞胎還有顧琳都有些驚訝的看著顧滿。她們一直都不知道顧滿與這盧應翁相熟,並且還到了互贈這種東西的地步,這可是私相授受呀!
&唚什麼!」顧老太太終於忍不住了,手裡的拐杖重重的敲在地上,怒道:「你們二人也是上了年紀的了,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也分不清?這分明是我們九丫頭的東西,倒是被你們說成了翁哥兒的東西!這也是能胡說的?
一百八十六 倒打一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