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南枝!你怎麼敢的!」
王妙音一聲驚呼,似是想要撲上來護住趙金花,但她到底還顧忌著自己的身子,在下意識摸到腹部的一瞬間,她猶豫了。
而沈南枝的腳尖堪堪停在趙金花的胸口。
她原本已經收住了力道,可聽到王妙音這句威脅,沈南枝故意又再多踹了一腳。
疼得趙金花慘叫連連,但嘴裡還不住地叫囂著:「你打我!我孫女兒如今是皇上的枕邊人,是宮裡的頭頂頂尊貴的娘娘,你打我就是以下犯上!回頭我就跟妙玉說,看看」
還沒等她說完,沈南枝又踹了一腳。
剛剛那一腳還沒用多少力氣,這一腳可是實打實的,疼得趙金花只有進的氣了。
沈南枝這才站定,垂眸冷眼看著這對祖孫二人:「你若不是口無遮攔,我倒還不能那麼隨便地打你,可是偏偏要詆毀王爺和我阿兄,他們一個是為大齊落下一身傷痛的鎮北王,一個是皇上追封的長信侯,你以下犯上,出言詆毀,你說我該不該打?」
「就算你把這話傳進宮裡,叫你那孫女兒吹了耳旁風又如何?你覺得皇上會幫你?」
在這個節骨眼兒上,為了自己的名聲,為了壓下那些沸滿天飛的傳言,順慶帝都不會輕易動沈家,甚至還得回過頭來安撫沈家,她趙金花倒是膽子大,敢在這時候觸沈南枝的霉頭。
就算知道沈南枝是借題發揮又如何?
她說的也是事實。
而且,沈長安受辱,沈南枝反應得再強烈都不為過。
趙金花終於緩過勁兒來了。
就這眨眼的功夫,她一邊臉頰腫得老高,胸口也留了沈南枝的兩個腳印兒,看起來十分狼狽。
但她這時候哪裡還有剛剛那會兒的得意,一則沈南枝的話她聽進去不少,最初的嘚瑟兒過後,現在她只剩下惶恐,生怕因為自己的莽撞給王妙玉帶來麻煩。
二則,沈南枝打得實在是太痛了,她是真怕了。
「姑娘饒命!」
趙金花連忙服軟:「先前是我吃了豬油蒙了心,說了不該說的話,還請姑娘大人有大量,不要同我一般計較。」
一旁的王妙音雖然心有不甘,但也不得不跟著道歉。
聞訊跟出來的白芷見狀,也連忙打圓場:「哎喲,我說姑娘,您跟她計較什麼勁兒啊,姑奶奶這張嘴你也是知道的,她也就是嘴上不饒人,但沒什麼壞心思的。」
趙金花一向站在趙氏那頭,跟茯苓不對付,如今茯苓還偏幫著她說話,要說沒有圖謀,沈南枝是不信的。
但她也懶得跟她們計較這麼多,姜家這趟渾水,誰愛蹚渾水誰蹚去。
沈南枝擺了擺手,神色淡淡道:「我也是好意,畢竟宮裡頭可不比外面,王老夫人若是不謹慎些,招來了禍事,怕是要斷送你孫女的前程。」
說完,沈南枝再不看這幾人的臉色,轉身就離開了姜家。
剛進沈家大門,就聽秋雨在身後小聲嘀咕道:「小姐,奴婢有一事不明。」
「您說,那姜家已經是罪臣之家,而玉貴人剛得寵,單看那些賞賜,以後她們祖孫兩人的日子自是好過,又何必跟姜家這些人糾纏不清?」
一想到張氏那屋子裡的味道,秋雨就忍不住反胃。
沈南枝搖了搖頭:「想自抬身價罷了。」
王妙玉是商賈出身,這放在京城貴族圈根本上不得台面。
姜時宴雖是罪臣,但她們覺得姜家侄女身份聽起來好歹要比她原本的出身好聽些。
而且,原本她們就是以姜家侄女的身份參加秋闈巡獵被順慶帝看上的。
這也就是為什麼明知道姜時宴罪無可赦,但王妙玉還要為姜家為姜時宴在順慶帝面前求情的原因。
再有,姜家的那點兒產業,沈南枝雖然看不上,但趙金花可不嫌棄。
與其她們祖孫兩人在這人生地不熟的京城另開爐灶,倒不如順勢接過姜家的攤子以及姜家過往積攢下來的人情世故。
雖然不多,但也比她們兩眼抓瞎來得快,而且趙金花還能落得個對趙氏重情重義的美名。
對姜家而言,
第172章 他在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