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修宴在這裡坐了一會兒,眼看著陸九卿與人攀談,實在是沒忍住,起身就往那邊走。
陸夢華愣了一下,連忙跟了上去,壓低聲音說:「你要將我一個人丟在那裡嗎?」
唐修宴有些不滿:「你跟來做什麼?回去。」
「我不,」陸夢華沉聲說,「回去一個人坐在那裡,讓別人看我笑話嗎?」
唐修宴趕不走人,只能帶著陸夢華一同過去。
他臉上帶著笑,靠近陸九卿身側,伸手就要攬陸九卿的肩膀,故作親密。
陸九卿神色一冷,直接往楊昱珩身邊站了站,躲開了唐修宴的手。
楊昱珩也是上道,直接上前一步站在了陸九卿和唐修宴的中間,徹底隔絕了唐修宴對陸九卿動手動腳的機會。
唐修宴手臂一僵,隨後若無其事地放了下來。
他笑著看了陸九卿一眼,溫柔地說:「剛剛去哪兒了?半天不見你人,我很擔心。」
陸九卿差點將喝的酒吐出來,別過頭沒吭聲。
楊昱珩嗤笑一聲:「真擔心的話,怎麼不見你去尋,反而陪著你這個小妾在此尋歡作樂?」
唐修宴和陸夢華的臉色同時黑了。
陸九卿聽得好笑,楊昱珩可真的是半點面子也不給唐修宴啊。
唐修宴深吸一口氣,抬頭看向楊昱珩,皮笑肉不笑地說:「我們相識一場,我不想與你爭吵,也希望你能有點自知之明,少管我與夫人的家事。」
楊昱珩嗤笑一聲:「誰要管你,我就是看不慣而已。」
今日這樣的場合,唐修宴不想和楊昱珩糾纏不清,視線落在其他兩人的身上,臉上的笑容頓時真誠了不少。
他剛才可是聽見了,這兩人出自文山書院,還是文山先生的親傳弟子。若是能藉由他們的關係搭上文山書院,那自己前途定然一片光明。
「這兩位是?」唐修宴笑著看了眼陸九卿,「九卿,這是你的新朋友嗎?怎麼也不介紹介紹。」
他直接繞過了楊昱珩這個人。
楊昱珩翻了個白眼,對唐修宴這種人沒有半點好感。
陸九卿則像是完全沒聽見唐修宴的話,只低聲對文山書院那兩人說:「今日場合不對,改日在風雨樓請兩位喝酒,定讓兩位盡興。」
那兩人對待陸九卿態度溫和,笑著說:「那陸姑娘可要記著今日說的話,不能反悔啊。」
陸九卿含笑點頭:「有楊公子作證,我還能抵賴不成?」
楊昱珩立刻道:「這可不能,陸姑娘最是重諾,答應你們的不會反悔。」
幾人相視而笑。
唐修宴深吸一口氣,厚著臉皮搭了一句:「我也許久未迴風雨樓了,改日我與九卿一起,請兩位在風雨樓喝酒。」
其他人笑聲一頓,霎時間安靜下來。
這種安靜,讓人極其的不舒服,唐修宴幾乎快要落荒而逃了。
文山書院那兩人對視一眼,隨後像是才看見唐修宴一般,疑惑地道:「這位是?」
唐修宴:「……」
楊昱珩掃了唐修宴一眼,涼涼地說:「兩位不認識?這位可不就是當朝的狀元郎,如今的戶部侍郎唐大人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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