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家父子鎮守邊關多年,對這邊的情況比陳鳶還要熟悉更多。
幾人圍著沙盤,將目前的局勢分析了一遍,等回過神來的時候,已經一個時辰過去了。
墨簫看向身邊的秋月:「上茶。」
說了這麼久,口乾舌燥。
秋月連忙上了茶,但是現場的局面卻有些尷尬。
就一張桌子,桌子上被沙盤和一些摺子文房四寶什麼的堆滿了,墨簫沒什麼形象地坐在桌子的一角,這就已經將整個桌子占了。
陳家父子,便只能尷尬地在原地站著了。
墨簫端著茶杯,看了眼陳家父子,嘆了口氣:「朕也很想給你們賜座,最好有一張桌子,能讓咱們坐下來邊喝茶邊談,只是你們也看見了」
墨簫聳了聳肩:「朕這是家徒四壁啊!」
陳家父子嘴角抽了抽,想到這裡的守將是陳鳶,這裡的一切都是陳鳶在安排。
他們心中想著,這個陳鳶簡直就是膽大包天。
陳老將軍更是惶恐地往地上跪:「是微臣教女無方,才讓她如此放肆,我」
「哎,這跟你有什麼關係?」墨簫喝了一口茶,笑著說,「她分明就是宸妃一手教養,如今這性子,也是宸妃教養出來的。」
「沒事兒,挺好的,朕不覺得有什麼問題。」
墨簫看向陳家父子:「你們覺得有問題?」
陳家父子:「」
她們說有問題,那不就是說宸妃有問題嗎?
宸妃是誰?那是陛下的心尖尖,天下人有問題她都不能有問題。
更何況,陳鳶確實與宸妃關係不淺,但是怎麼就變成了教養陳家父子不敢多說,更不敢多想。
「自然、自然沒有問題!」陳家父子連忙說。
墨簫擺擺手,讓秋月去拿了兩個墊子出來放在地上:「兩位不嫌棄的話,將就一下。」
陳家父子哪裡敢嫌棄啊,馬上在軟墊上坐下了。
於是,這一屋子亂七八糟的,皇帝坐在桌子上,君王不像君王。大臣坐在地上,臣子不像臣子的。
陸安站在角落,看著眼前這一幕,都忍不住嘴角抽搐。
幾人喝茶閒談片刻,墨簫便將與拓跋軒合作的事情說了出來。這是大事,必須要跟陳家父子商量才行。
陳家父子一聽,立刻面露喜色,陳老將軍更是激動的站了起來:「陛下,若有王廷里熟悉環境的人帶路,那對咱們來說是事半功倍的大好事啊!如此一來,咱們的傷亡能降到最低,能有更多的將士活著回來了。」
陳家兄弟也說:「咱們鎮守邊關這麼多年,但是對於關外的環境仍舊沒有摸透,如果有人帶路,那可就太好了。」
他們是在戰場上多年的人,也是最憐惜將士生命的人。對他們來說,讓他們的將士吃飽穿暖並且能活著,那就是天大的好事。
比起陳鳶,他們在這方面會有更深的感受。
墨簫點點頭:「這件事,朕會一力促成。至於其他的事情,就要辛苦兩位將軍了。」
「朕帶了一部分糧草,兩位可先行清點安排。剩下的,戶部正在緊張籌措,會儘快送往邊關,兩位將軍儘管放心。」一筆閣 www.pinbige.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