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卓言沒理會她的深情告白,眉眼之中儘是冷漠:
「李大姑娘慎言,婚姻大事,父母之命,本殿會納你做侍妾,只是因為父皇的口諭!」
這個蠢貨,難道還想當眾揭露他和李治中的私下合謀嗎?
若真如此,一個結黨營私的帽子扣下來,他在父皇心中定然要備受忌憚。
本以為是個聰明的,沒想到卻是個滿腹草包的蠢貨!
更何況,他今日前來,壓根不是為了聽她的閨閣怨言,而是
魏卓言沉眸看向虞蘭嬌,試圖從她臉上看出不舍和哀婉,最好是跟李芙一樣悲切難過。
以虞蘭嬌的聰慧,定然能夠看出如今局勢,她再想跟著李芙以媵妾之名回到他身邊,已經是不可能的事。
若她對自己有情,定然會
可是
沒有!
她眼中沒有半分難過,甚至在接觸到魏卓言的目光時,紅艷豐潤的唇微微彎起。
搭配上她柔媚雙眸中的冰冷蔑視,使得她這高傲的姿態中,都帶著婉轉的媚意。
她居然在得意!
魏卓言死死握緊了拳!
可恨的是,她這副得意的模樣,居然讓魏卓言更深地淪陷。
魏卓言喉嚨一滾,在這一刻,對搞砸一切的李芙生出難以抑制的憎恨和洶湧殺意!
李芙順著他的眼神看去,佛寺裊裊青煙之中,虞蘭嬌那張臉艷麗如牡丹,芳華正盛。
接觸到她倉惶的視線,虞蘭嬌漫不經心淺淺一笑,榮光照人。
欣賞了這麼久的好戲,虞蘭嬌此刻心情正是大好的時候,含笑戲謔道:
「殿下也太過冷情,芙姐姐被野貓抓傷,正是虛弱的時候,殿下怎能如此不解風情。」
被這樣譏諷,魏卓言本該惱怒才是。
可虞蘭嬌主動跟他說話,他仍是情不自禁心中一盪。
只得,繃緊麵皮:「李大姑娘既是身體不適,就趕緊下山吧,休要污了佛門清淨地。」
聽他這般說,虞蘭嬌才確信,王婆子定然已經將李芙來了月信又擅闖佛寺之事報給了明正帝。
虞蘭嬌眉眼一斂,走到李芙身邊:
「芙姐姐,我送你下山吧,即便有什麼話要跟殿下說,也等養好身子再說。」
「滾開!用不著你在這假惺惺!」李芙一把甩開虞蘭嬌的手,眼中滿是失去理智的恨。
「我的美夢化成泡影,你就以為能壓在我頭上!無論如何我都是李家嫡長女,你不過是個義女。
在李家,就連李莉這個庶女都能踩在你頭上,你得意什麼!」
虞蘭嬌輕撫被她打出紅印子的手背,臉色緩緩冷了下來。
「我知道芙姐姐心頭不快,找我發泄一二也沒什麼,畢竟我也早已習慣。
只是何必在此挑撥我跟莉姐姐的關係,莉姐姐日後可是陛下和淑妃欽點三皇子側妃,人品貴重溫文嫻雅,怎會刻意刁難,踩在我頭上呢。」
「人品貴重溫文嫻雅?」李芙冷聲嗤笑。
「殿下或許還不知道吧,虞蘭嬌入府當日,李莉為了討好嫡母,出言強奪虞蘭嬌亡母留下的遺物,其後更是屢屢在我母親面前上眼藥說虞蘭嬌的壞話。
她對虞蘭嬌的惡意整個李府無人不知,這樣的女子,小肚雞腸心性歹毒,哪裡配做皇子側妃!」
李莉沒想到她會當眾揭穿自己。
即便是傻子,也知道這種下作的手段,斷斷不能捅到三皇子面前,連忙臉色慌張否認。
「你,你瞎說,我什麼時候刁難蘭嬌妹妹了,入府那日,分明是你和母親說要給她一個下馬威,我才不得不說那些話。
我是庶女你是嫡女,你要對付虞蘭嬌我哪敢不聽你的。」
說完她急忙去拉虞蘭嬌的手,「蘭嬌妹妹,我對你如何你最清楚的是不是,大家都是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頭。
我雖然姓李,可也只不過是李芙和母親手中的一柄長劍,她們要我對付你,我性格懦弱不敢不從,你可千萬別怪我!」
虞蘭嬌只覺一股粘膩沿著被她觸碰的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