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海棠從廚房走出來,在人群中第一眼就看到擠在其中的鮮于睿。她有些好奇的走了過去打趣說道:「鮮于少爺,您如果是想吃點心吩咐下人來拿就好沒有必要親自來一趟吧?」
一群人將鮮于睿擠在中間,他似乎能聞到那些百姓身上的汗腥味。他猛然的往前擠了一下,上前一步走到了黎海棠的身邊,旁邊的家僕立即擋在了他前面厲聲問道:「請往後退,自覺的排隊!」
黎海棠擺擺手說道:「他就是鮮于家的少爺,還真是瞎了你的眼。鮮于少爺裡面請。」
被人擠上來的,鮮于睿沒有想到自己會以這一的方式走進櫻點鋪子的大門。他憤憤不平的跟著黎海棠去了二樓的雅間。
進門他便輕聲說道:「掌柜的,今日我來也並非是為了購買點心,我是想來看看宇飛陽的。聽沐卉說他傷得很重我想看看他現在是不是好些了。」
原本鮮于睿並不想來這裡,他依然記得宇飛陽看著沐卉的眼神這讓他十分的不舒服。但是想來想去他也是因為沐卉才受了傷,沐卉的救命恩人他說什麼也是要來看看他的。
黎海棠臉上帶一抹讓人捉摸不透的笑,對鮮于睿說道:「若是這樣鮮于公子跟我來就好……」
他們兩個人都是喜歡南榮沐卉的,這一點海棠很清楚,如果鮮于睿真的跟南榮沐卉好了,對於她愛慕已久的宇飛陽她便還有機會。只是現在她什麼都不能表現出來,畢竟宇飛陽的身邊還有青品。她的一言一行都告訴她宇飛陽好像就是她的男人一樣那種占有的**讓她覺得有些不可思議。
除了南榮沐卉宇飛陽是一個對於女人比較冰冷的人,青品的無奈與傷心海棠是看在眼裡的。她也明白他對沐卉的感情就好像是與生俱來的,想要拆散他們要從南榮沐卉下手。
後院的收拾的很乾淨。她帶著鮮于睿走到門口輕聲問道:「主子,鮮于公子來訪。」
裡面沉默了片刻說道:「讓他進來。」他的聲音聽上去帶著力道,想必他的身體已經好了大半了。
鮮于睿跟著黎海棠走進去的時候心裡有些惴惴不安。前院的熱鬧絲毫沒有擴散到後院,這裡依然是安靜的。越是這種氣氛他越是緊張,他不知道再一次見到宇飛陽要怎麼開場。
「明日便是除夕,鮮于公子怎麼得閒了?」宇飛陽坐在床榻上半躺著。身上蓋著一條乾淨整潔的被子。蒼白的臉上掛著笑看著他進來並無驚訝。
「聽說你傷的挺重,我不過是路過來看看你怎麼樣了。現在看來你的傷勢已經好了大半了,倒是我多慮了。」聽沐卉講,他病的很嚴重很有可能再也醒不過來了。身上的劇毒沒有人能解除。原本他以為現在的宇飛陽一定是躺在床上半死不活的睜著眼睛看著天花板的。沒有想到他現在竟然能自己坐起來了,臉色雖然蒼白,但是卻也有些精神。
「海棠,你去前院忙吧我跟鮮于公子說些話。」黎海棠沒有多言微笑著退了出去。原本她其實早就想好了進去之後就找藉口離開,但是看到鮮于睿與宇飛陽說話。她的好奇心死死的拴住了她的腿。一直到宇飛陽說出這句話她曾退了出去。
宇飛陽的口氣緩了緩說道:「怎麼樣?看到我現在這個樣子沒有你想像的那樣嚴重,是不是有些意外?」
鮮于睿毫不忌諱的說道:「確實如此,原本我還以為你會躺在那裡一動不動,現在看來你已經好了多半了。想必之前病的也不重。我看我根本沒有必要來……」
眼前的鮮于睿是宇飛陽羨慕了很久的男人,不管沐卉怎麼轉世投胎,總會跟這個男人有著千絲萬縷的聯繫,他們相愛卻沒有一世能長相廝守。說是羨慕,更是同情。他們的愛情就像是被上天詛咒了一樣。
原本宇飛陽是想在這一世阻止他們相遇的,但是事情卻一二再再而三的發生,死死的將這兩個人的命運又再一次連到了一起。這種讓人抓狂到無奈的命運不停的敲擊著宇飛陽的忍耐極限。
有時候他就想帶著南榮沐卉離開南榮府離開都城。不要管她是不是傷心是不是難過,只要帶著她離開就好不管不顧的走就好了。但是他知道自己根本做不到。
看著他的眼神宇飛陽十分認真的問道:「鮮于睿,你是真的愛南榮沐卉嗎?」
鮮于睿沒有想到他突然會問這樣的問題,片刻之後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