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的油燈忽閃忽閃的亮著,南榮軒的思緒被那一塊白色的玉佩打開了一個缺口。許多年以前那些往事的畫面不停的湧進腦海。
那日他去江邊的茶樓中與幾位貴客談詩論畫,無意瞥見一個女子泛舟江上那女子一身輕紗隨風飄揚,淺紫色的遮陽傘擋住了她的容貌,卻依然讓中才子傾慕。當時的大家都在猜測著女子的長相。
年少輕狂的他與南榮慕兄弟倆打賭,他原本以為她不過是虛有其表而已一定長相一般。卻不料輸給了南榮慕。
梁初月被邀請從穿上緩緩走了下來,當她走出遮陽傘的那一刻兄弟兩個全都愣住了。那是白淨的陽光照在她身上,她渾身上下好像散發著奇異的光芒。她相貌清麗談吐不凡美的讓人挪不開眼。在座的各位才子無不誇讚。
那一刻好像就在昨天一樣,轉眼間便是十幾年過去了。如今的物是人非讓他覺得十分悲涼。看著牆上的畫作笑了笑。門響了,鮮于瀅心端著一碗正冒著白煙的白瓷碗走了進來。輕手輕腳的將門掩上。
「看你書房還亮著燈,我就過來看看,這是剛熬好的參湯給你補補身子。怎麼了看你的臉色有些難看,你沒事吧?」
南榮軒輕嘆看著眼前的夫人聰慧體貼,搖了搖頭說道:「我沒事,不過是有些累了。夫人這麼晚了還給我送參湯,為夫很是欣慰。」
「相公今日是怎麼了?往日還會嫌我煩呢,今日說的話倒是中聽了一些。不過我還是要問問你落兒去哪裡了你可知道?」
南榮軒這才想起來南榮千落又偷偷遛去聽雨軒了。瀅心對於這個吳夫人很是不喜,不想讓千落 跟她有太多的聯繫,但千落好像對這個夫人很喜歡,經常偷偷往她哪裡跑。
「千落現在還沒有回院子?她是不是去大哥那裡玩耍了?」
鮮于瀅心的的臉色有些難看的說道:「你的女兒就是跟你比較像!行了,你趕緊吧湯喝了,我去看看她,按說也該回來了……」
吳夫人回到聽雨閣的時候看到沐卉有些意外的說道:「怎麼什麼風把你吹過來了?我還以為是千落那丫頭。」
「千落與馨兒兩個人都睡著了。想必是累了。明日就是除夕了,給大娘拜個早年。」
吳夫人眼神閃爍了一下笑了笑說道:「還是沐卉懂事。等過完年大娘給你尋一門好親事……哈哈,好了我去看看她們。」
裡屋的兩個人睡的香甜。她輕輕拍了拍千落。她微微睜開了眼睛看到吳夫人打了個哈欠說道:「大娘,你什麼時候來的?不好意思我不小心睡著了。」
吳氏笑的很慈祥,輕聲對她說道:「本來是想讓你繼續在這裡睡的,不過是馨兒的床太小怕你睡的不舒服。這天氣還是比較冷的別得了傷寒就好。走,你若是想在這裡睡覺,我給你準備的有上好的房間,怎麼樣?」
這時候千落才想起來時間不早了,她嘆了口氣無奈的說道:「那就不必了。原來是想來讓沐卉再跟你切磋一下棋藝,我也好學學……沒想到竟然跟馨兒一起睡著了。時間不早了我也要回去了,不好意思打擾了……」
沐卉跟著說道:「大娘,那我也走了。您早點休息。」兩個人相互攙扶著離開了聽雨閣。看著她們兩個的背影,她深深的吸了一口氣。眼神中帶著一絲的冰冷。
兩個人還沒出院子就看到鮮于瀅心身邊跟著兩個丫鬟從門口走了進來。千落死者頭藏在沐卉的身後低聲說道:「完了,我娘來了這下我又要被禁足了。明日可是除夕……哎……」
鮮于瀅心一把拽住千落的手臂從沐卉的懷裡拽了出去說道:「這麼晚了,你還不回去,是不是想造反。」
沐卉在一旁陪著笑臉無奈的站在一旁默不作聲。千落哭喪著臉說道:「娘,我又沒出府,這裡也是很安全的不過是無聊想來跟沐卉與大娘切磋一下棋藝。你不要生氣我這就回去……」
吳氏聽到聲音。從裡屋走到了院中,笑著說道:「我說這是誰呢,原來是弟妹來了。來了也不進屋坐坐?」
鮮于瀅心陪著笑臉說道:「嫂子原來還沒睡,一定是這兩個小鬼叨擾了你,這兩個猴孩子總是不聽話,過年之際也是你最忙的時候她們還前來搗亂真是有些不懂事了。」
「弟妹嚴重了,我這個人就是喜歡熱鬧,不妨事的。既然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