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已經深了,宇飛陽坐在燈前發呆。以前種種的往事侵占了他的大腦。他越是想忘記的東西卻越發記得清楚。時間一點點的流逝,他有些累了就讓在床上休息了一下,天已經蒙蒙亮了。
鮮于府上沐卉很早就已經起床了,她坐在梳妝檯前看著銅鏡中的自己心裡莫名的有些傷感。昨晚做的那些夢就像是真的一樣。
她夢到了自己養了一條像蛇一樣的動物,她每天都悉心餵養一日三餐,還陪著它說話聊天訴說心事。
沐卉說不清這是什麼樣的一種情感,但是心裡是開心的那條像蛇一樣的動物看著她的時候眼裡都是溫順,它總是在她危險的時候保護她。那些時光十分的快樂,她很久都沒有做這麼美的夢了。
她醒來的時候嘴角都是帶著笑的,再次看向銅鏡的時候她總覺得自己左眼處的櫻花胎記很彆扭,在夢裡的時候她好像從來沒有見過這個胎記。她想可能是自己太想去掉這個胎記了,所以就連做夢都不會夢到。
鮮紅色的櫻花胎記在銅鏡中十分顯眼。她用梳妝檯上的白粉遮蓋了一下那個鮮紅的胎記,這樣就沒有那麼明顯了。
「小姐,用膳的時間到了。您是在房裡用膳還是去膳房?」
沐卉看著鮮于府的一個小丫鬟低著頭問自己,那表情里還帶著一切恐懼。沐卉嘆了口氣說道:「還是給我拿回房間用膳吧。」
「是。」
那個小丫鬟的表情看起來很不自然,好像十分害怕自己。沐卉有些生氣的想,不就是臉上有個胎記嗎?一個小丫鬟也會害怕成這樣,難道這櫻花胎記不美嗎?
飯菜上來了,那小丫鬟一刻都沒有多留一溜煙兒的退了下去。沐卉很是無奈的拿起筷子剛想動筷子吃東西的時候就聽到有人敲門。「咚!咚咚咚!」
「請進。」
鮮于睿立刻走了進來看到沐卉正在房裡吃飯立刻鬆了口氣說道:「我說你怎麼沒有去膳房,原來自己開了小灶!就連昨日那個昏迷的男孩吃的都是膳房送過去的菜,不像你待遇這麼好。」
他一身乳白色的長袍,配上一條淺綠色的素帶給人一種淡雅的感覺。只見他環顧四周,眉頭微微皺起問道:「怎麼沒有給你配個臨時的使喚丫鬟嗎?」
「有丫鬟邁著飯菜就是她給送過來的。剛才還在匆匆忙忙走了應該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忙,怎麼你吃過早膳了?」
他緊皺的眉頭這才微微鬆開說道:「我當然吃過了。不過看到你這裡的飯菜又有了胃口,你不介意我坐下來陪你一起吃吧?」
鮮于府的公子不在膳房用膳現在卻在自己的房間內吃,若是被人看到了恐怕又要說三道
四了。她只能抿了抿嘴並不作答。
「看你緊張的,沒事放心吧我只是過來說點事情。說完就走了不會留下來陪你吃的。我父親昨日跟我講了他早就讓我大娘去了一趟南榮府,跟南榮夫人請了假讓你在鮮于府多住幾天。你手上的傷倒是好了,但是身上的傷恐怕要養兩天別被南榮府的夫人發現了說我們鮮于府虐待你才好。」
聽到這裡沐卉的心立刻升到了嗓子眼,這麼說胡氏早就知道她在鮮于府。若真是這樣的話南榮沐菡還不氣死?但是好像她也沒有什麼動靜,她突然想到了剛才匆匆忙忙退下去的丫鬟。還有剛才鮮于睿說的小灶。
「我能問你一個問題嗎?」
「你說。」
「在鮮于府是不是一般情況下不管是少爺還是小姐都是要去膳房用膳的?鮮于夫人也極少讓人做小灶?」
鮮于睿笑著點了點頭說道:「沒錯,大娘她一向是勤儉持家,不過膳房的飯菜確實做的也算是可口。怎麼了?看著你的臉色不是很好。」
沐卉立即從自己的頭上摘下來了一根銀簪。表情有些嚴肅的說道:「一切還是謹慎點好,我覺得這個飯菜有問題。」
鮮于睿立即從她手中將簪子奪過來在每道菜里插了一下。看著那銀白色的簪子變的越來越黑他的臉色極其難看。剛才他還權沐卉早些用膳。這些飯菜如果真的吃下去恐怕大羅神仙也救不了。
如果她就這麼不明不白的死在鮮于府,就算是鮮于府的人跳進黃河也洗不清。到底是誰如此惡毒,不僅要殺了沐卉還要嫁禍於鮮于府?
「沐卉,這些
第一百二十九章 劇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