熾陽心領神會不再多言。
突然,帳篷外有人稟報。
「王爺,有來信。」
厲司寒聞言抬起頭來,眼底閃過一抹精銳,而後低聲道:「進來。」
一名侍衛走了進來,單膝跪在地上說道:「王爺,是王府的信。」
「呈上來。」
「是。」
熾陽接過信遞到書桌前,厲司寒打開看後眼底閃過疑惑,皺起眉頭,而後開口命令。
「熾陽,回府。」
「是!」
馬車停在王府門前,熾陽推著厲司寒走進大門,一個小廝迎上前來跪在地上。
「恭迎王爺回府。」
「起來吧。」
厲司寒隨口一說眼神略掃了一眼,隨後停下目光。
如今已經是寒冬,那小廝卻穿著單薄的秋衣,過堂風一吹過來,他被凍得瑟瑟發抖,卻還是咬牙強忍著不敢失態。
厲司寒問道:「你為何穿得這般單薄?」
小廝愣了一下,身子抖得更加厲害,唯唯諾諾地回答:「王爺,小的沒、沒有冬衣。」
「若是本王沒記錯,上個月王妃剛剛撥了一筆制冬衣的銀子。」
「這小的不知。」
熾陽小聲道:「許是還未做出來。」
「即便沒有新的冬衣,那先前的冬衣呢?」厲司寒問道。
「先前的冬衣殘破奴才不敢穿出來,有失王府儀表」說到這裡,他忍不住打了個噴嚏,「阿嚏——」
見狀他不由蹙眉,而後開口問道:「熾陽,你去問一下,為什麼還沒有發下來冬衣。」
「是。」
熾陽將素輿交給旁邊的侍衛,而後便朝著管家房走去。
他推門進去,看到的卻不是劉管家而是之前被貶到別處的許旺。
「你怎麼在這裡?」他問道。
許旺見到是熾陽,原本正翹著腿靠在椅子上,立刻就站了起來,露出一副狗腿的模樣。
「熾陽首領您怎麼來了?小的不知道您來,沒能親自出去迎接實在是慚愧啊慚愧。」
他點頭哈腰的模樣實在讓熾陽有些厭惡。
「劉管家呢?」
許旺一聽眼底閃過狡黠:「他呀,他犯了錯被姨娘罰去思過了。」
「什麼?」
熾陽心生懷疑,劉管家可是王府的老人,怎麼可能會犯錯?就算犯錯,顧姨娘一個妾室怎麼有資格懲罰他?
許旺還想解釋,他卻冷下臉來。
「去吧劉管家找來。」
「這這恐怕不方便。」
「怎麼了?」
「他受了傷,怕是起不來了。」
「受傷?」
「是啊,他衝撞了姨娘被鞭打了。」
熾陽不敢置信地看著他,眼底燃起怒意:「他在哪裡?」
「在後院的柴房。」
聽到許旺說完他立刻快步朝著後院走去。
柴房。
劉管家趴在雜草堆上,後被鮮血淋漓血肉模糊,旁邊的奴才一腳踢在他的腿上,滿眼不屑鄙夷。
「都什麼時候了你還以為自己是高高在上的管家呢?現在你就是一條喪家之犬,連我這種人都能隨便欺負你!」
劉管家疼得說不出話,但恥辱讓他咬緊牙齒,冷汗在額頭冒出。
「哼,識相的話趕緊把這碗狗飯吃了,否則就別怪我不客氣了!」
那小廝居高臨下的看著他,眼底閃過惡意,抬起腳來一下一下故意踢在他背上。
「滾滾開!」
劉管家咬牙切齒地擠出兩個字,疼的險些昏厥。
「你敢讓老子滾開,看老子今天不打死你!」
說著小廝拿起一旁的棍子掄圓了就要朝著劉管家後背砸去。
若是這一棍子落下,劉管家肯定是小命不保。
就在這關鍵時刻,熾陽一腳踹開房門闖了進來。
那小廝舉著棍子停在半空回頭滿是驚訝的看著他,愣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