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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子意吃驚的看著皇帝,開什麼玩笑啊,小舅舅是外祖父的老來子。筆言閣 m.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差官把張士謙押到史氏面前,史氏臉上的肉都顫了,眼神里有一抹瘋狂的恐懼,惡狠狠的瞪著,她其實什麼都看不見,皇帝隱在陰影里,明亮的光打在史氏臉上,臉上勉強保持住鎮定,格格的怪笑出來。
把兒子送走,換一個身份方便她行事,這件事做得及其隱秘,連周冠霖都不知道,大夏的皇帝竟然會知道!他怎麼會知道了!
周蘊哪裡知道了,他都能給青鈺換個身份,想得也就多了些,阿嘟魯這樣的人,怎麼可能不留下退步,不過隨口詐她一句罷了,誰讓他母子倆長得像了。
遺傳這東西真坑人啊。
張士謙被高高的吊起來了,橘黃的魚脂燈光打在臉上,他的臉和史氏驚人的相似,刑訊室里一片抽氣聲,玉潭和方子意滿面驚駭的相視一眼,心裡猶如提了十七八個吊桶。
皇帝吩咐一聲,「先審問張士濂。」
張士濂是張家的嗣子,他是承恩伯臨終過繼的侄子,幫他撫養幼子,幫扶嫁出去的女兒,張士濂秉性孤介,品格高潔,守著張家的產業,撫養幼弟,為妹子含冤而死奔走,連宮中的太皇太妃都不買賬,對著方奎都敢拍桌子。
張士濂是有名的倔老頭,苦心孤詣的為張家經營,他終身未婚,只說怕弟弟受了委屈,張家這份產業都是弟弟的,他暫時代管罷了,張士濂做到這一步。他倒有些名氣了,如今跟著弟弟一家過活,他的孤介成了優點,方奎都忍耐他。
劉鐵光吩咐一聲「行刑!」
兩個衙役走過去先上一道小點心,一頓皮鞭子抽過去,張士濂大叫,「老夫冤枉啊。冤枉啊。都是他們做的,不要打我啊,我都招了啊。」
這麼樣一個強硬的刺頭。骨頭還真軟,才幾鞭子就招了。
張士濂知道的不多,「他不是先父的親兒子,先父這麼做總有用意吧。我真的沒辦法啊。」
「接著打。」周蘊吩咐一聲。
張士濂哭喊道,「車馬行都是張士謙管著。和老夫無干啊。」
又一個被捏了把柄的人。
「你妹子怎麼死的?」周蘊冷冷的問一句。
……
張士濂真的不知道。
方子意心裡有一個噩夢,那就是娘親張氏的死,娘像一朵花一般的枯萎了,生命的年華定格在二十一歲。方子意不吃蓮子羹,他忘不了那甜的發膩的味道,要不是高燒嘔吐。吐出來有毒的甜羹,他的生命也將永遠定格在四歲。
舅舅逢年過節總要過來鬧一鬧。方子意知道舅舅誤會了,心裡卻覺得舅舅親近,為了妹子不惜得罪位高權重的國公爺,舅舅值得他敬佩,娘親的死另有隱情,算起來也有三十八年了,他今年都三十四了,沉埋的往事不堪回首。
方家當年的事繞不過阿嘟魯,她不肯說,真相永遠沒人知道。
九江密帳是怎麼樣到了張氏手裡?圍繞諸王奪嫡,寶音親王扮演了什麼角色?他和阿嘟魯是否有些交易,真相永遠沒人知道了,寶音親王兩年前也去世了,當事人都死了,追究所謂的真相沒有任何意義。
方子意的心在滴血,他可親可敬的舅舅是披著人皮的豺狼。
誠哥兒和方茞站在一旁聽著帝國最核心的機密。
幾天之後方子頎接到了暗雲衛的密報。
這是一份遲來的密報,翻開厚厚的卷宗,沉重感撲面而來,案子告破了,方子頎心裡輕鬆不起來,阿嘟魯劫持人質,劫持太子,可以想像都城那三天有多緊張了。
人質若是死了,皇帝都不好交代,方家的長孫若是沒了,皇帝心裡會有隔閡,不會放心的倚重方家了吧,趙夫人若是出了意外,皇帝哪裡還敢用趙弘毅。
阿嘟魯的用心太歹毒了。
朝廷隱瞞了張士謙的身份,傳出去實在驚悚,還不如瞞著的好,張氏的陪嫁充公,朝廷還要詳查,雷大總管藏身在方記車馬行,還有張士謙的身份,真要認真追究下來,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