慎哥兒剛下了馬,眾小廝呼啦一下圍過來,嘴裡轟雷一般喊著,「大公子回府了。」
郭新成聽說大公子回來了連忙迎出來,激動的腿都抖了,嘴裡叫著大公子,連說大公子受苦了,「公子可算回來了,老奴心裡天天惦記,暗雲衛也去了七八遭,也不讓老奴進去,侯爺這些天關在書房不肯出來,大公子還不知道吧,太后給三小姐指婚了。」
郭新成忙壓低了聲音,「大公子一會勸勸侯爺,三小姐嫁過去就是貴妾,燕慈王府是要大辦的意思,給足了我們家尊榮體面。」
慎哥兒一邊往裡走一邊問他,「侯爺怎麼說?」
「侯爺這些天脾氣越發暴躁了,罰了三小姐禁足,老夫人勸了一回也不聽,侯爺這回聽了三小姐的喜事摔了一回東西,還逼三小姐落髮出家,讓老奴把燕慈王府送來的聘禮送回去,還是老夫人哭了一回才罷了,侯爺又關在書房不出來了。」
慎哥兒站住了細問,原來李鳴唯只說三小姐丟臉,丟了李家的體面,要把她送到家廟裡出家去,老管家愁眉苦臉的,「幸好大公子回來了,大公子也勸勸侯爺。」
慎哥兒答應一聲往侯爺的外書房走去,李鳴唯早接到報信了,攆了服侍的美人出去,趕忙正襟危坐起來,也不過片刻功夫,門口小丫鬟嬌笑著,「大公子回來了。」
慎哥兒看著小丫鬟調笑,「奴兒的簪子好看,賞了小爺吧?」
小丫鬟紅了臉吃吃笑,拿眼睛瞟著慎哥兒,身子也慢慢蹭過來,慎哥兒不肯進去,站在門口和丫鬟說笑,李鳴唯在屋裡聽了再也忍不住了,「你小子還不給我滾進來!」
慎哥兒答應一聲又和小丫鬟笑道,「奴兒的帕子怎麼繡了水鴨子,你該繡一對鴛鴦,這條賞了我吧。」
李侯爺氣得暴怒了,在屋裡摔了東西,小丫鬟嚇白了臉,慎哥兒笑著推門進去,倚著門看著李侯爺笑道,「爹爹好大的脾氣,摔啞巴物件做什麼,爹爹你有兒子可以打呢,爹爹氣軟了身子打不動兒子了。」
「你!」李鳴唯指著慎哥兒咬牙切齒的,「滿嘴的胡說八道!」
慎哥兒請了安笑道,「我們家又有了大喜事,爹爹該高興才對。」
說起這個李鳴唯臉都黑了,黑臉堂透出紫來,「狗屁的喜事,簡直丟人現眼!」
李鳴唯冷哼了一聲,瞪他一眼,「你剛多大呢就知道和丫鬟磨牙了,等你再大些想這些亂七八糟的也不遲,現在你只管給我好好的,好不好錘你一頓,仔細你的皮!」
李鳴唯真是越想越氣,氣得又教訓一回,慎哥兒笑嘻嘻的答應了,「你兒子往常也不是這樣,還不是和你老人家學的,聽說爹爹又納了一房美妾,還沒給爹爹道喜呢。」
李鳴唯滿臉紫脹,操起案上的硯台照著慎哥兒扔過去,慎哥兒一閃身躲過了,咣當一聲響,硯台在地上滾了兩圈,可把李鳴唯心疼壞了,連忙撿起來,「你也不知道接著!」
慎哥兒好笑的看著李侯爺,「爹爹要是心疼何必摔了。」
「你小子滾回來做什麼,故意氣你老子的?」
「兒子哪敢啊,你兒子孝順著呢。」慎哥兒找了椅子坐了,沖外面喊著,「還不給你們公子爺上茶。」
小丫鬟嚇得大氣也不敢出,連忙進來倒茶,慎哥兒吩咐道,「都給我滾遠點,不召喚不許過來,那個敢犯了攆出去發賣了。」
看小丫鬟慌忙出去,慎哥兒故意笑道,「太后指婚,我三姐姐終身有著落了,祖母開心,侯府的體面全過去了,爹爹也該高興才是。」
李鳴唯看他一眼,慢慢消了火氣,只管在屋子裡踱著,「你小子膽大妄為,劉瑀威你都敢傷了,天大的禍你都敢闖,瞧瞧你惹得這些麻煩。」
這個兒子無法無天,這回簍子捅大了,慎哥兒被押到暗雲衛,害得他擔心極了,結果慎哥兒什麼事也沒有,等到晚上姑爺過來說慎哥兒好著呢,有陸大人護著,姑爺不讓往外說去,是以家下人等都以為大公子這回受苦了,跟著擔驚受怕的。
陛下明顯袒護,李鳴唯心裡就琢磨開了。
按說慎哥兒不是那不知道深淺的孩子,他怎麼就敢扎劉瑀威一刀,結果劉瑀威倒霉,他也被罰了俸祿,惹禍的慎哥兒反倒一點事也沒有。
慎哥兒回來想必是
第二百零二章 答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