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話顧靖暉還沒什麼反應,聽到後面惱了:「怎麼徐家人混成這個樣子,竟然從事這樣的營生?子孫後代都不顧了麼?」
紅葉猶豫片刻道:「侯爺不知,京城裡能放重利債為生的都大有來頭,不然放的債都收不回來。」
顧靖暉愣住了。
秦鳶前世見過不少,略有耳聞,道:「這個我倒是聽說過,能開賭場都和衙門裡的人有舊,每年要上供不少銀子給大小官員,有了衙門庇佑,這賭場才能經營下去,不然這麼賺錢的生意誰不想來插一腳。在賭場裡能放重利債自然也有幾分手腕。」
顧靖暉心中閃過疑問,秦鳶這樣在文官家中養大的閨閣女子又怎會知道這些。
他不由得看了眼紅葉。
眼前這個嘰嘰呱呱四處打聽消息,堪比軍中斥候的丫鬟,可真是什麼都給她主子說,也不管合適不合適。
莫名背了口大鍋的紅葉頓時一個激靈。
秦鳶又道:「既然徐家有人做這個,三教九流都有牽扯,他們要尋人只怕比我們還方便些。」
顧靖暉若有所思點點頭,「我先回外院了,還有些事情要處理,你也早點歇了,府里的事情全都交給了你,你要是忙不過來可別逞強。」
秦鳶眨了眨眼,道:「若是半個月前,我自然是忙不過來的,如今,到也還好,只是外院若是有人不服,我可要動板子,到時侯爺別心疼。」
「我心疼什麼?」
顧靖暉莫名其妙地看了眼秦鳶,道:「我只心疼伱。」
秦鳶騰地一下紅了臉。
紅葉憋笑憋的難受,好在顧侯爺忙著有事,很快就走了。
等顧侯爺走到廊橋處,紅葉嘻嘻嘻嘻的笑聲便傳了出來,接著是秦鳶嬌滴滴的嗔罵聲。
顧靖暉駐足聽了好一會兒,跟在他身後的小廝捧著托盤也不敢動彈。
「走吧。」
顧靖暉抬腳就走,心中暗自懊惱。
有夫人不能碰的日子,真是煎熬。
回到外院,顧六爺已經等著了,一見他進來就問,「三哥,我去玉淵潭結社,答應要找人抄寫詩集的,現在這樣可怎麼辦?」
顧靖暉如今聽見「玉淵潭」三個字就頭疼。
顧六爺還嘟囔,「秦賢弟那麼好的詩,我恨不得早些抄錄出去,讓旁人看看。而且,我這次寫的詩也好了許多,秦賢弟都誇我了。」
顧靖暉皺眉,道:「秦思遠的詩就那麼好?」
顧六爺道:「那是自然,那天我們還遇見了禮部侍郎和學政,都誇他的詩做的好呢。之前思遠總說他不擅長作詩,真是太謙虛了。子奇做的詩只有一首能和思遠相比,那天結社我看他本是想獨占鰲頭的,沒想到卻敗給了思遠,臉色有點難看,早早就散了社,一副不想和我們久待的樣子。說來說去,還是思遠真心待我,一路上都在和我對對子,一點不嫌我麻煩。」
顧靖暉從鼻子裡哼了一聲,道:「你還真是有自知之明,你說說你這些年都學了些什麼?嗯?」
顧六爺的臉色暗淡了下去。
顧靖暉想起才答應過老夫人要好好對他,溫聲描補,問:「吃了沒有?」
「吃過了。」
顧六爺抽抽鼻子想走。
顧靖暉道:「你把詩集拿來我瞅瞅,那個林子奇心思太多,你少和他相處,倒是秦思遠深得祭酒賞識,你又與他處得來就多處處。」
這不是第一次聽三哥說讓他不要和林子奇太親近。
顧六爺自覺早已看透了小氣的三哥,但也覺得林子奇不如秦思遠來得磊落。
他神氣活現地道:「三哥這話就說的奇怪了,人家祭酒大人若是瞧不上林子奇,會把女兒嫁給他麼,不過,我聽三哥的。」
顧靖暉的眉梢就忍不住有些上挑。
總想收拾老六不是沒有道理的。
顧六爺卻已笑著將詩稿遞了上來,諂媚地道:「三哥,我早就準備好了。」
顧靖暉冷聲:「嗯。」
打開詩稿細細看去,似乎好像的確是秦思遠的詩作要比林子奇好不少。
顧靖
第一百五十二章 好好滿足他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