冰露手腳也快,很快她就端著點心進來了,是蘇清喜歡吃的核桃酥。
蘇清抬眸瞅了她一眼,倒是聰明,知道端她喜歡吃的,省的她又有藉口說她。
不過…
冰露,你可不要以為這樣就完了,老子要是就這麼點道行,還真是白當一次女將軍了!
蘇清捏起一塊核桃酥,慢慢的吃著,目光卻有些迷離,放佛是在走神,冰露靜靜的站在一旁,她時不時的看看門口,夜藍你們趕緊回來啊,我不想伺候你們家的姑娘!
一塊核桃酥,蘇清吃了一盞茶的時間。
冰露在一旁看的心慌慌的,不就是一塊核桃酥嗎?至於吃這麼久嗎?她平時也不是那種細嚼慢咽的大家閨秀啊?在我面前又裝什麼裝!
剛剛這麼想,就聽蘇清說:「冰露啊,你去給我端點茶水來。也不知今兒樂藍搞什麼,這核桃酥怎麼做的這麼…吃起來口乾舌燥的,看來我得她忙完是該說說她了,怎麼做點心都偷工減料了!」
冰露轉身出去了,吃,吃,吃,就知道吃,噎死你才好!
蘇清看她出去了,快速的起身,然後跑到裡屋妝奩里掏出一縷細絲,蘇清碾了碾,從中挑出一條最細的,走回暖閣綁在門下,然後快速的坐了回去。
剛做好這一切,冰露就打了帘子進來了,蘇清冷眼看著她,一步兩步…
噗通
冰露摔在地上,茶水也都灑了。
蘇清在心裡笑了笑,但面上卻是沉怒:「冰露,你是故意的是嗎?知道我吃核桃酥噎到了,卻故意要在我面前摔倒,不給我水喝?冰露,你是不是在心裡詛咒我呢?希望我噎死?」
蘇清這句話問出來後冰露的心一慌,因為她確實在心裡詛咒她呢,她詛咒她噎死才好!
「沒有,奴婢不敢…剛剛奴婢被不知什麼東西絆了一下…」
有東西絆了一下。雖然是很細的絲線,可此時已經三月了,大家都穿的春衫,快要換夏裝了。加上王府的大丫鬟,也不用幹什麼粗重的活,都是細皮嫩肉的,所以還是能感覺的出來的。
蘇清怒了,一拍炕桌道:「你是說我冤枉你了?你瞧瞧。哪有什麼東西?門口這裡空空蕩蕩的,只有一個帘子,難道是帘子絆了你?哼,我倒是好奇,這帘子倒是怎麼礙著你了?」
冰露回頭看去,確實就沒東西啊…
蘇清說道:「怎麼,是看著我落單了,好欺負了,想欺負我是不?」說完蘇清委屈的轉身,「你們家少爺欺負我就算了。連個丫頭都欺負我,我這少夫人當成這樣,真是窩囊死了。」
說著她竟真的趴倒桌子上嗚嗚的哭了起來。
夜藍在門外聽到聲音笑了笑,她快速走進去,結果看到蘇清委屈的趴在桌子上『哭泣』,夜藍『心疼』的不得了,「哎喲,姑娘…這是怎麼了?是誰欺負了姑娘?」
蘇清直接撲到夜藍的懷裡,聲音哽咽的說:「我吃核桃酥噎到了,讓冰露給我倒杯茶來。冰露竟然把茶摔了,她是在詛咒我啊,她想讓我噎死呢…」
夜藍一聽走到冰露的跟前,糾起她。「你敢欺負我們姑娘?是誰借你的狗膽?」
「沒有,夜藍姑娘,奴婢沒有啊,剛剛…」她本來還想說有東西絆了她一下,可她確實沒看到,於是改了說辭:「剛剛奴婢只是一時大意。一不小心才摔倒了,不是故意的…」
蘇清抬起頭告狀說:「什麼一時大意,我看你就是故意的,剛剛你還說有東西絆了你,夜藍你看嘛,那哪有東西啊!」
夜藍聽後蹲下查看,不動聲色的將細絲回收,雖然一眼看過去確實沒東西,可要是蹲下來仔細的查看還是能看到的,「確實沒有,冰露,你是服侍少爺的不錯,可我們姑娘如今是少夫人!姑娘只是讓你端杯茶來,你卻故意打翻,你這是看不上我們姑娘,不想服侍她?」
夜藍沒跟冰露說話的機會,繼續說:「你要是不想服侍也行,你倒是直說啊,我們姑娘最是通情達理了,她從來不求所有人都喜歡她,可也不是任人這般欺負吧?」
通情達理?去她奶奶的通情達理吧!
蘇清越聽越覺得委屈,「夜藍,既然這樣,你去收拾收拾,咱們回家,他們五少爺欺負我,現在連一個下人都敢欺負我了,咱們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