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蘇清問的雲淡風輕,雖然知道她是故意在轉移話題,蘇毅也沒在乎,但依然拿手點了點她的鼻子,「以後可不許這麼調皮,欺負你柳叔,他那把老骨頭,不抗你折騰,下次欺負他兒子!」
蘇清一聽下意識的立正,然後敬了一個軍禮,聲音洪亮的喊道,「是!」
蘇毅被她的樣子逗笑了,誰說他的閨女冷淡呢?明明很可愛的好吧?「隨我去書房說吧。」
於是趙茹目送蘇毅父子離去,柳雲天沏了茶送到書房中便退下去了,蘇毅將早朝上的事都跟蘇清說了,他眼中有著興奮,也有著擔憂。他女兒能被皇上如此看重,他自然高興,可都說伴君如伴虎,他女兒若是稍有不慎,便會萬劫不復,他如何放心的下?尤其景武帝疑心又重…
不過眼下他最想知道的是,蘇清到底是如何辦到的?
蘇清呷了一口茶,嘴角翹起一抹弧度,蘇毅一愣,這是最近這三年以來,他第一次見到蘇清有這麼明顯的笑容,他的閨女他自然知道,她很漂亮,哪怕她此時一身男裝,都無法抹去她的清麗脫俗,可她就是不喜笑,「也不知道以後誰那麼好運,能把我這寶貝兒子娶家去。」
噗……咳咳…咳…
蘇清正喝茶,卻聽到父親說這話,她一時打擊太過,被茶水嗆到了,蘇毅趕緊過來替她拍了拍背順氣,待氣順過來後蘇清說,「父親,您要不要先想想,您兒子是男是女啊?」
蘇毅摸了摸鼻頭,他知道剛剛他說錯話了,於是轉開話題,先將在朝堂之上發生的事說了一遍,重點是皇上的那些話,憑蘇毅對皇上的了解,這話他決說不出,那麼只有一個可能,就是他閨女說的!「落落,你到底是如何請戰的?」
蘇清聽完更加鎮定了,低垂眼瞼,「父親信不信,他會明旨,不出一個時辰,聖旨就到了。」
景朝皇帝下旨,經過中樞閣頒發的聖旨,稱為明旨,還有暗中下旨的,稱為密詔,還有一種就是口諭,平時小事都是下了口諭就行了,而明旨一般都是用於大事之上。
蘇毅點點頭,雖然在朝堂之上說了,可要是只給口諭也是可以的,但他們蘇家比較特殊,景武帝忌諱著蘇毅,對蘇清就算再讚賞,他也會給明旨,讓人覺得他對蘇清是恩寵有加,只要蘇家有一點過分的行為,那他就可以大張旗鼓的除去蘇家,也免了他的後顧之憂了。
「哼,不過就是制衡咱們蘇家的手段罷了,落落,說正事。」
蘇清落點頭說起了昨日的事。
……
昨日過了午時蘇毅就帶著蘇清進宮求見,景武帝傳出話只見蘇清一人,然後把她帶去了北宮,北宮是皇帝的寢宮,南宮是辦公的地方,東宮是太子的居所,至於後宮的娘娘們都在西宮。
蘇清第一次進宮,心情雖然激動,可她時刻記著她今天來宮中的目的,當她見到景武帝的時候,她只是躬身行禮,未曾行大禮。
這是她第一次見到皇帝,又只是一個閒官的兒子,本應該行大禮的。
景武帝躺在軟塌上,斜睨了她一眼,不慍不怒,「蘇清,見朕不跪,朕現在就能令人捉了你。」
蘇清面色冷漠,放佛她是一塊冰,一點溫度都沒有,「皇上,您是君,想要臣子的命隨時可取走,然臣子今日進宮是有事向皇上稟告,若皇上不分青紅皂白就處置了臣子,臣子無怨言。」
景武帝自登基以來,所有人都是對他恭恭敬敬的,難得遇到一個敢對他不恭敬的人,重點是他還能把他的不恭敬說的這么正大光明,放佛他就應該不恭敬一般,景武帝此時很有興趣聽。
蘇清見他不說話於是直奔主題,「自古君王初蹬帝位之時,除了那些金戈鐵馬的一代帝王外,鮮少有功績在身,皇上亦如此,想必更懂功績的重要性吧?臣子斗膽,想問一問皇上,您可想過派太子去鎮藩?」
聽了這話景武帝的手下意識的收緊,他怎麼可能不懂呢!若他登基之時就有功績在身,又何必才短短的三年就被蘇毅的軍功超過了呢?
開始的時候他根本沒想過去打壓,等到想打壓的時候為時已晚。
蘇清知道景武帝已經想到他自己跟父親之間的處境,於是打鐵趁熱的繼續說,「若太子日後登基之時就有功績在身,皇上您覺得還會是臣強主弱的趨勢嗎?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