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不僅沒有,她還屢立戰功,思慮周全,更曾身先士卒,這些將士們都知道。
蘇清見將士們沒有人說話,於是轉頭問呂將軍;「呂將軍,不知你可曾讀過書?」
呂將軍哼了哼,「當然讀過!倒是你,如你所說你八歲就隨太子鎮藩,九歲上了戰場,可曾讀過書?應該沒有吧?不過這也怪不得你,你那麼忙,哪有時間讀書?外面的人都傳你是不學無術,粗俗不懂理的人,倒也不算冤枉你!」
蘇清對於他的話並沒有在意,反問道,「那你可知項橐?」
呂將軍一愣,顯然是不知的。
&橐是春秋時魯國人,孔子見到他的時候他才七歲,可他三辯孔子,以孔子落敗為終,孔子還拜了他為師!七歲為師啊,還是為大儒孔子之師,他難道不是孩子嗎?甘羅,他十二歲秦王封他為上卿,位同宰相,難道他不是孩子嗎?」
呂將軍被說的一哽,好半天才說,「他們再如何都是男孩子!」
蘇清聽他說這句話竟然沒忍住笑了出來,「不好意思,我不是故意笑你的,大家也都知道我是個不喜笑的人,可今天呂將軍竟然能逗我一笑,我想寒蘇若是知道了,他對你會有求必應的!」
&既然說他們都是男孩子,那我問你,蔡文姬你可曾聽說過?你既讀過書,三字經知道吧?這上有言,蔡文姬,能辨琴。她能辨琴的時候應該也不大?是六歲沒錯吧?」
&了她,還有謝道韞,她不也是個才女嗎?童年時一句『未若柳絮因風起』而出名,後來她長大後,更是教導了多少莘莘學子,誰能數得過來?難道她就不是女子?」
幾句話下來呂將軍一句都對不上,別的不說,就單說三字經里的蔡文姬不止他知道,很多人都知道,從軍的將士們雖然大多數不識字,讀過書的也少,可三字經差不多都是知道的。
鎮國公在一旁看著,暗暗的點了點頭對身邊的將軍們說:「這位元帥你們覺得如何?」
將軍們都低頭誠心道:「不止文採好,腦子聰明,更重要的她知道如何能說服別人,說的太深了,將士們未必懂,可說到三字經差不多都知道的,所以女子中她先舉了三字經出來。」
鎮國公嗯了一聲,當初他看中她,欲培養她為帥也就是看中了她這一點。
蕭寒蘇雖然很聰明,想事也周全,可他缺少的就是蘇清的這份站在別人的角度去考慮事情的心,不知為何,他總覺得蘇清沒有世家子弟的偏見,在她的眼中放佛所有人都是平等的一般。
也只有這樣的人,跟將士們能真的融為一體,能更加鼓舞士氣。
不過也許是他跟蘇清成為夫妻後,受了蘇清的影響,他現在也變的跟之前不同了。
&還真是一個奇人,能影響身邊很多人呢!」
這邊鎮國公在感慨,那邊蘇清卻還在跟呂將軍說話,呂將軍就是固執,或者說他對孩子,對女子帶兵的偏見太深,哪怕他也感覺到蘇清的話似乎有理,可他就是不肯承認。
蘇清也不打算說服他,她要說服的是將士們,而不是他!
她已經打定主意了,她是不會重用呂將軍的,更不會讓他帶兵去應敵,她對他有著懷疑。
魯國公認罪的態度太乾脆,老卓到現在還沒找到,城門口都問過了,老卓沒有出去過,那麼他應該還在城中,如果他在城中就一定是藏在誰的家中,她懷疑是呂將軍。
他軍職不高,可利用的地方也不多,但勝在他的偏見,他是很容易就能被魯國公鼓動的人,所以蘇清對他抱有很深的懷疑。
她轉向將士們說:「我知道你們心中不服,我憑什麼可以勝任這個元帥,是吧?」
將士們都靜靜的等著,他們大多數都跟蘇清相處過,對她有一定的了解,只是因為她是女子,又聽了呂將軍的話他們才有些遲疑,呂將軍說她牝雞司晨。
蘇清咳了咳:「你們自詡男子漢大丈夫,覺得你們的地位應該是高於女子的,是超然的,可是你們想沒想過,你們是誰的子女?是你們的母親,如果沒有她,何來的你們?你們多數也都有妻有兒,當你們征戰沙場的時候,你們可知道你們的母親,妻兒在家中是如何的心境嗎?」
&們會擔心你,每天都瑞瑞不安的,可他們除了為你操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