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晃又到了最難過的夏至,這對蘇清來說是最難熬的日子,她每天要面對將士們的袒胸露背,最難熬的是她還要被人一個勁的追問,難道你不熱嗎?脫了衣服多涼快,等等如是。
蘇清覺得夏天就是她的噩夢,讓她脫了衣服?
那絕對是美麗而富有彈性的扯!
蘇清躺在草地上一個勁的唉聲嘆氣,墨煦走到她跟前,跟她並肩躺下,「在想什麼?」
「也沒想什麼,墨煦,你說這場仗要打到什麼時候才是個頭?到底什麼時候才能議和?」
墨煦看著蔚藍的天空,閉上雙眼,「只要北周扯了支援,北齊肯定支持不下去!」
蘇清聽後猛地坐起,「對呀,我怎麼沒想到呢?墨煦,走,我們去找蕭寒蘇,跟他商量對策。」
墨煦看著蘇清伸出來拉他的手,不知是該握還是不該握,要是以前他不會糾結這個,可是現在…他知道蘇清是女孩,他還能當以前那樣嗎?
蘇清也發現了,於是有些尷尬的收回手,「走吧。」
蕭寒蘇正在午睡,因為是夏天,很容易犯困,加上他們現在還是巡防兵,根本就沒有什麼大事讓他們去參與,所以不執勤的時候,蕭寒蘇多半時間都是懶在營帳里睡覺。
蘇清見他在睡覺,眯了眯眼,他還真睡的著呀,也不知道是心大還是沒心!
「你們來幹什麼?不是去河邊了嗎?」
蕭寒蘇突然說話嚇了蘇清一跳,她以為蕭寒蘇睡著了,誰知他竟然沒有!
「哼,我們來當然是看看某隻豬怎麼樣了,吶,豬,如果不困就起來,有事相商!」
蕭寒蘇沒有說話,蘇清覺得很驚奇,難得蕭寒蘇會不跟她回嘴。按理他該回敬她一句的。
蘇清剛這麼想,蕭寒蘇就說:「哎呀,這哪來的火雞,大中午的睡個午覺。也不讓人消停!」
火雞,顧名思義,著火的雞…
這個稱呼的來歷要追溯到蘇清受傷的期間,那個時候她因受傷,柳雲天說了。她要是不聽話,不好好養傷的話,他就一定跟換上說,蘇清的身體好不了了!
結果蘇清為了不被柳雲天黑,接受了他的管制,就連想動都動不得,幸虧蘇清傷愈的那天,墨元帥給他們幾個放假了,讓他們去城裡好好的吃一頓,補補身子。順便給柳雲天送行。
於是幾個人就到了章州城裡最有名的菜館,蘇清當時也是傷的太久,被管的太厭煩的緣故,坐下後還沒等小二過來,她便拍了一下桌子,然後說:「老子要吃朝氣蓬勃的雞!」
幾個人出來的那天,正好敢上諾風他們幾個執勤,於是墨元帥讓幾個將士隨行保護,這一看就知道是軍營里的人,掌柜的不敢得罪將士。可是他們也不知道什麼是朝氣蓬勃的雞呀!
最後無奈之下打算去問問,柳雲天笑著對小二耳語了一陣,小二得意的走了。
隨後他們就端上了一盤煮雞,看著是很普通的煮雞。小二嘿嘿一笑,拿了火摺子在雞身上一點,整隻雞就燃燒了起來,但還不傷到雞肉本身。
蘇清吃的很開懷,最後這盤菜就被命名為「火雞」了…
本來蘇清是很高興的,可是蕭寒蘇竟然會拿這個事來揶揄蘇清。這讓蘇清很不爽,於是自從蕭寒蘇進入了「嗜睡」階段開始,蘇清見到蕭寒蘇就會叫他豬,相對的,蕭寒蘇會叫她「火雞」。
墨煦看著這兩人對掐,總覺得他們倆之間似乎沒有人能介入一般,這種感覺很奇怪。
明明蕭寒蘇就不知道蘇清是女孩,而蘇清跟蕭寒蘇也一直不對盤,用蘇清的話說,他們倆就是天雷跟地火,註定不可能平平凡凡相遇,就像現在一樣,相遇則是一場災難。
「快起來,懶豬。」
蘇清不耐煩了,丟下一句話就打算出去,剛走兩步又停下了,「蕭寒蘇你天天睡都睡不夠?」
蕭寒蘇卻毫不在意,「你不是說我是豬嗎?你難道不知道豬都是很能睡的嗎?」
蘇清咋舌,蕭寒蘇絕對是個奇葩,別人說他他不樂意聽,還要反駁回去,他反而自己說!
等蕭寒蘇穿戴洗漱完畢,蘇清和穆雨辰也過來了,四個人坐在一起說起了剛剛墨煦說的事。
蕭寒蘇聽後贊同的點頭,「我覺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