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帝寢宮內,景武帝疲憊的閉著雙眼,嘆了一口氣,「王安,你說朕是不是錯了?」
王安身子一抖,趕緊跪地:「皇上沒錯,皇上也是為了咱們景朝的天下,如今殿下還小,他不懂。皇上您也別怪殿下,也莫要生氣,仔細身子,殿下雖然聰慧,但朝中奸猾之人黨羽眾多,殿下恐難應付,還需要皇上您的支持啊!」
景武帝聽王安說這話轉過頭來看向王安,「王安啊,你可是第一次跟朕說起了朝堂上的事。」
王安笑道:「皇上睿智,奴才又是個愚鈍的,您哪裡需要奴才多說什麼呢?只是如今您心中掛念殿下,難免會失了鎮靜,奴才只不過是幫皇上記著一些皇上容易忘掉的事罷了。其他事啊,奴才也不懂,不想多說什麼來惹的皇上不快。」
景武帝伸手指了指他,這個老東西,還說他愚鈍,他很聰慧的好不好?他懂的什麼話該說,什麼話不該說,他更懂明哲保身的道理,如果子恆能有這老東西的心機,他就真的不愁了!
「傳朕旨意,召,哲肅王爺進宮見駕。」
王安眼睛一轉便知道景武帝打的什麼注意了,立刻下去令人傳旨去了。
……
哲肅王爺蕭哲從皇宮回到王府的時候,他放佛經歷了一場大戰一般,坐在書房裡唉聲嘆氣。
許久,他才叫管家將蕭家老大和老二喚了過來,也不知道說了什麼,反正當而人離去的時候面色都非常的沉重,然後又隔了大約一盞茶的時間,蕭寒蘇就被叫了過去!
蕭寒蘇給哲肅王爺行禮後卻遲遲不見哲肅王爺問話,於是試探的問他:「祖父?」
蕭哲回神,然後點點頭,讓他坐下,「寒蘇,你和蘇家的人相處的如何?」
蕭寒蘇神色微凜。他偷偷的打量了一眼他祖父,「祖父,孫兒和蘇公子…可以說是水火不容。」
蕭哲哦了一聲,眼中的光芒閃了閃。「寒蘇,有些事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那般簡單。咱們蕭家和蘇家是有過摩擦的,想來你也聽過吧?你父親因為你母親而被蘇侯爺打了,因此咱們兩家結了仇怨,其實這仇怨並非完全是壞事。只是如今。時局不同了,寒蘇,能緩和就緩和吧!」
蕭寒蘇一聽就明白了,看來皇上今天是說了什麼吧?應該跟蘇家有關係,是要重用蘇家了嗎?祖父的意思是讓他不要跟蘇清對著幹,但也不用刻意的去迎合。
蕭寒蘇冷笑,迎合他?
他還做不到!
他想了想說:「祖父,皇上他跟您是說了什麼嗎?」
王爺笑著搖頭,並沒有打算跟蕭寒蘇多說什麼,他覺得蕭寒蘇現在還是八歲的孩子。跟他說太多反而不好,只要他知道,別跟蘇家鬧的太僵就可以了。
寒蘇這孩子,聰明,不用他操心。
蕭寒蘇見祖父並不打算說就告辭下去了,回到偃雲軒他將祖父的行蹤想了一遍,心中總是覺得不安,似乎有什麼事是祖父不想讓他知道的,而且這件事還是很關鍵的一件事!
這種感覺很彆扭,他很想去解開這層迷霧。可又害怕去碰觸…。
就放佛面前放著一扇屏風,這個時候又有人告訴你說,屏風的後面有好東西,還是你喜歡的東西。然後你會去猜測屏風後是什麼,猜到之後又想親眼去證實一下。
但當你走到屏風處的時候,又猶豫了,你害怕揭開屏風之後,看到的是你所不能接受的。
蕭寒蘇想的出神,就連手中的書本拿反了他都渾然不知。
不知過了多久。天色暗了下來,依玉見蕭寒蘇並沒有走出書房,於是將飯菜送到了書房,結果看到蕭寒蘇在發呆,而且連書都拿反了,便悄然的退了出去。
依玉剛剛退出去,蕭寒蘇就回了神,低頭看著面前的晚飯,竟然一點用飯的想法都沒有,他放下書…
竟然連書都拿反了?
唉,他是不是應該再走一趟靖安侯府呢?看看蘇家有什麼動靜吧,省的自己在這胡思亂想。
想通之後,他換上一身夜行衣,經過一番喬裝然後偷偷的溜出了王府。
他一路狂奔來到靖安侯府外,他隱身在陰暗的角落,不多時他看到蘇毅帶著蘇清回來了。
蘇毅下了馬看向蘇清問:「清哥,明天怎麼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