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會如此?」
「不過是大意罷了。」慕容狄低聲道。
「大意?」慕梓煙雙眸閃過幽光,「你以為能騙得過我?」
「我騙你做什麼?」慕容狄冷哼一聲,嘴角一撇,扭頭不理會她。
慕梓煙側眸看著秦邧與秦葻,低聲道,「大哥,三妹,你們先出去。」
「哦。」秦葻非常聽話地應道,接著轉身離開。
秦邧雙眸微沉,看了一眼慕容狄,慕梓煙的背影,接著也轉身離去。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自懷中拿出一個瓷瓶,放在掌心,並未遞給他,而是當著他的面用內力捏碎。
「這是要殺了我?」慕容狄盯著她,打趣道。
慕梓煙冷哼了一聲,「你適才受傷,我感應到了。」
「你?」慕容狄雙眸閃過驚訝,突然坐起身來,湊上前去看著她,「你是說?你能夠感應到?」
「是啊。」慕梓菸嘴角一撇,「你適才到底是怎麼回事?」
「不過是練功走火入魔了。」慕容狄眼神閃爍,顯然是不願意說實話。
慕梓煙輕哼了一聲,「慕容狄,你以為我是騙你的?」
「我當真沒什麼。」慕容狄說著突然從軟榻上下來,剛走了兩步,腳下一軟,便向前栽去。
慕梓煙見他如此,嘆了口氣,接著起身行至他的跟前,只是冷冷地俯視著他,「你知道我的脾氣。」
「我知道。」慕容狄接著說道,「你也知曉我的脾氣。」
「我知道。」慕梓煙接著坐在一旁的椅子上,「所以,你還是照實說。」
「當真沒什麼。」慕容狄挑眉,淡淡地說道。
慕梓煙冷哼了一聲,見他還不說實話,她緩緩地起身,突然手腕一動,掌風便朝著他的面門打去。
慕容狄卻噙著笑意,吊兒郎當地站著,一手撐在一旁,渾不在意地看著她。
慕梓煙的掌風划過他的面門,接著打中不遠處掛著的帷幔,接著便見那金色的帷幔緩緩地落下,而他依舊看著她。
慕梓煙收起手,驀然地轉身,「好自為之。」
「你也是。」慕容狄笑吟吟地說道。
慕梓煙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東宮。
秦邧與秦葻看著她出來,秦葻已經迎上前去,「大姐,到底是怎麼回事?」
「沒事。」慕梓煙淡淡地說道,「回去吧。」
「哦,那你適才?」秦葻擔憂地看著她。
「沒事。」慕梓煙擺手道,適才的那一剎的感覺,讓她非常的清楚,慕容狄隱瞞了她許多的事情,而且還是極其可怕的。
秦邧看著她,不發一言,只是三人出了東宮,重新翻身上馬,她轉眸看向秦邧,「今日有勞大哥了。」
「回去吧。」秦邧也只是淡淡地開口,轉身離去。
慕梓煙見他如此冷漠,也只是微微斂眸,便策馬離開了東宮。
慕容狄待慕梓煙離去之後,這才鬆了口氣,接著緩緩地坐下。
他捂著胸口,強壓下那翻湧著的噁心,抬眸看著地上灑落的血,整個人像是抽離了,向後倒了好幾步,才穩定下來。
秦湘緩步上前,看著他如此,跟著嘆了口氣,「你就不怕我告訴她?」
「那你儘管試試。」慕容狄冷笑一聲,雙眸微眯,看向秦湘的時候透著刺骨的寒意。
「她遲早會知道。」秦湘淡淡地說道。
「能拖便拖著吧。」慕容狄說罷,便閉上雙眸,「你若是敢說出去,你的秘密我也不必守著了。」
「知道了。」秦湘雙眸一沉,轉身離去。
等慕梓煙回了秦家,神色始終透著冷凝,秦葻見她獨自入了裡間,便不再去打擾,轉身回了自己的屋子。
慕梓煙呆坐在軟榻上,一手撐著下顎,一手按著胸口,想著適才發生的那一幕,那是一種本能的反應,除非到了性命攸關之時,否則她也不可能會感應到。
「東宮沒有進去刺客,裡頭的情形慕容狄有意抹去了,不知道發生了何事。」雲飛看著慕梓煙說道。
「恩。」慕梓煙點頭道,「我知道了。」
「你是不是猜到什麼了?」雲飛斜靠在一側,直視著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