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梓煙回了院子,緩緩地停下腳步,立在院內,靜默不語。
秦葻轉眸看著她突然站著不動,自己便也也停下腳步,側著身子看著她。
院子裡頭突然安靜下來,一旁的丫頭婆子也不敢動彈,只是垂眸立著,噤聲不語。
慕梓煙沉思了片刻,這才抬眸看向前方,接著入了廳堂。
秦葻見她如此,嘴角一撇,便笑著跟了進去。
慕梓煙緩緩地坐下,只覺得手中的令牌太過於沉重,暗自腹誹道,「這秦老頭為何要將家主的令牌給她呢?他到底在算計著什麼?」
秦葻抬眸看向一旁的如嬤嬤,見她正在沉思,只是幽幽地嘆了口氣,起身便向外走去。
約莫半個時辰之後,慕梓煙才回過神來,猛地起身,便向外走去。
「大小姐。」如嬤嬤見她向外走去,連忙追上前去,「您這是要去何處?」
「我出去一趟。」慕梓煙淡淡地說罷,便直接出了秦家。
等秦葻出來的時候,早已經瞧不見慕梓煙的蹤影。
「這是去何處啊?」秦葻不解的問道。
「大小姐並未說要去何處。」如嬤嬤卻有些不放心,「這跟前也沒有人,老奴擔心會出事兒。」
「我去瞧瞧。」秦葻見如嬤嬤如此說,匆忙追了出去。
慕梓煙極少如此慌亂過,只是此刻,她內心是焦灼的,整個像是個無頭蒼蠅亂撞,她抬眸胡亂地看了一眼,神情帶著幾分地恍惚。
她向後退了幾步,轉眸看著眼前巍峨的秦府,渾身透著冰涼。
她覺得自己的身體已經不屬於自己,似乎是被另一股力量在操控著,而且漸漸地失去溫度。
「大姐!」秦葻趕到的時候看到的便是她面色慘白的樣子,連忙走上前去,扶住她,「大姐,你怎麼了?」
「我?」慕梓煙緩緩地抬眸看向秦葻,怔愣了片刻,才覺得身體漸漸地恢復了暖意,她的心也隨之穩定了下來,她深深地吐了口氣,半晌才緩過神來。
「大姐?」秦葻見她面色突然泛著白,擔憂地喚道。
「沒事。」慕梓煙擺手道,「許是有些緊張了。」
「哦。」秦葻卻覺得不對勁,只是她不說,便也不再多問。
慕梓煙扶著秦葻慢慢地起身,沉默了良久之後才開口說道,「我去一趟東宮。」
「那我陪你去。」秦葻不放心地說道。
「好。」慕梓煙點頭道,「騎馬過去。」
「還不將馬牽來?」秦葻轉眸看著身後趕來的管家,沉聲道。
「是。」管家見狀,連忙命人去牽著馬牽來。
秦邧不知何時站在了身側,雙眸微動,接著站在了她的面前,「現在去東宮?」
「恩。」慕梓煙點頭,只是垂眸,壓下心底的恐慌。
她知曉,適才自己的疼痛並非是出自自己的,而是慕容狄,她這才警覺到,現在她也能夠感受到慕容狄身上的傷痛。
適才的那一剎那,她能夠清晰地感覺到慕容狄出事了,而且還很嚴重。
她如此一想,只覺得胸口一陣疼痛,猛地吐了一口血。
「大姐!」秦葻驚訝地看著她,擔憂道,「這到底是怎麼回事?」
「先回去。」秦邧難得語氣加重,沉聲道。
「去東宮。」慕梓煙強壓下心頭的煩躁,抬眸看向秦邧,眸光沉浸。
秦邧見她如此執拗,抬眸看了一眼家僕牽來的馬,抬手朝著慕梓煙的腰間推力過去,她便輕輕鬆鬆地落在了馬上,秦葻連忙飛身而上,坐在了她的身後。
秦邧見秦葻搶先一步,他的手微微一頓,便轉身上了另一匹馬,三人便策馬而去。
很快便趕到了東宮,慕梓煙看著外頭並無太多的異常,她翻身下馬,因著自己的身份,入內自然甚是平順,等到了宮殿之後,只聞到一股濃烈的血腥味。
慕梓煙疾步上前,便瞧見慕容狄躺在軟榻上,不過渾身是血,她走上前去,「這是怎麼回事?」
「啊?」慕容狄半眯著眸子,嘴角噙著血,見慕梓煙突然前來,他明顯一愣,硬撐著坐起來,「刺客。」
「刺客?」慕梓煙冷哼一聲,上前把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