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事。」慕梓煙緩緩地坐下,心緒不寧,百思不得其解。
金枝這才鬆了口氣,但見她神色凝重,便小心地問道,「主子,您可是遇見麻煩了?」
慕梓煙也不知該如何說起,一時間卻也猜不透這裡頭的緣故,便擺手道,「我想自己待會。」
「是。」金枝應道,便恭敬地退了下去。
慕梓煙單手扶額,只是緩緩地合起雙眸,想著適才那老伯所言,還有那上面的字,反覆地琢磨著,只覺得一陣頭疼欲裂,她深深地吐了口氣,慢悠悠地起身,便向外走去。
金枝在外頭候著,見她出來,恭敬地行禮,「主子。」
慕梓煙抬眸看去,便瞧見不遠處立著一人,仔細地一看乃是姬安,她雙眸微斂,抬步便走上前去。
等行至他的身側,她側眸看著他,「那老伯所言屬實?」
「屬實又如何?」姬安轉眸看著她,那一雙桃花眼透過月色折射出別樣的光芒,只是那眸低卻隱藏著難以言語的痛楚,他只是這樣靜靜地看著她,突然嗤笑了一聲,便轉身看著前方,不知在想什麼。
慕梓煙看著他陰晴不定的神色,只是搖頭嘆息道,「你氣我,惱我,又能如何?」
姬安神色晦暗不明,只是過了許久之後,才慢慢地啟唇,「我為何要氣你,惱你?」
慕梓煙指著遠處的夜空,那空中繁星閃爍,卻也能夠尋到最耀眼的幾顆,她瞧了瞧,腦海中似是划過一道流星,微微地眯起眸子,淡淡地說道,「這乃是觀星台。」
「不錯。」姬安點頭道,「觀星台,你如今才發現?」
「恩。」慕梓煙悶聲應道,只覺得這種感覺越發地熟悉。
「當年的事情……」姬安過了許久才發出一聲輕嘆,「我無法言明,一切只能循著你的心。」
「當年又能如何?」慕梓煙冷笑了一聲,「有人刻意地抹去了我三歲的記憶,想必那個時候,我應當經歷了許多的事情吧?我不過是個三歲的女娃,又有什麼能耐呢?」
「你那時已經很有能耐了。」姬安側眸看著她,似是想到了什麼,還露出一抹勾人心魄的笑容,「倘若當初我足夠堅強,能夠護住你,也許你我如今……」
「如今什麼?」慕梓煙怔然地問道,只覺得自己活了兩世,卻還是被蒙在鼓裡。
姬安嘆了口氣,「我不說。」
「姬安,你到底是怎麼回事?」慕梓煙還從未被人如此惹怒過,除了軒轅燁讓她牽腸掛肚的,這還是頭一個敢惹怒她的人。
姬安見她皺著眉頭,沒有了往日的淡然,他紅唇微勾,比起軒轅燁來,他卻更多了幾分地妖媚之氣,只是如此側著身子,那一身雪白長袍,更襯得他肌膚如雪,卻又透著桃花般地妖艷,回眸一笑百媚生,用在他的身上恰如其分。
慕梓煙覺得這個人當真是練就了一身魅人的本事,竟然能夠將妖嬈魅惑運用的如此爐火純青,不論男女,只要稍微看一眼,便能夠被他迷惑。
好在她定力十足,她乾咳了幾聲,接著向後退了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雙手背在身後,一本正經地說道,「你就不能打啞謎?」
「啞謎?」姬安卻慢悠悠地向她一步一步地靠近,而後站在距離她一步距離之處,微微揚起唇俯視著她,「你當年招惹了多少人?」
慕梓煙仰頭看著他,眨了眨眼,「我不過是個深閨女子,談何招惹?」
「深閨女子?」姬安嘴角一撇,顯然覺得這四個字無論如何都按不到她的身上,倘若真的是深閨女子,當年也不可能有那麼大的膽子。
慕梓煙向後又退了兩步,與他保持著三步之遙的距離,接著笑吟吟道,「倘若你是深閨女子,那你如今為何會站在這處?」
慕梓煙冷哼了一聲,接著轉眸不去看他,「我如今已為人婦。」
「那又如何?」姬安輕飄飄道,「你與他不過是有名無實罷了。」
「即便如此,我的心裡也只有他。」慕梓煙淡淡地說道,也不知怎得,她突然想起了前世的事情來,與冷寒峰之間也只是相敬如賓,即便為冷寒峰付出了那麼多,似乎也只是因為他是她的夫婿,是她在絕望的時候唯一的救命稻草一般,卻並沒有愛到死心塌地的地步,倘若真的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