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聘婷看著面前虛掩著的房門,卻是點了點頭,「自然。」她專程來這裡,除了買下鳳闕樓之外,還有更重要的事情。
而這件事情,絕對不是站在門口偷看他和哪個女人在青|樓廝混。
「可是,姑爺他會不會……會不會生氣?」小姐就這麼闖進去,是男人大約都會覺得沒面子。她真心不希望這兩人把關係搞得更僵。
尤其是在侯府又出了那樣的事情之後。
柳聘婷卻是不在意的笑笑道:「他哪次看到我不生氣?」言下之意,多這一次也無所謂。
衾鸞想說,小姐,咱不能這麼破罐子破摔。
只是沒等她把話說出口,就聽得柳聘婷又道:「放心吧,我來這裡找他,是有正事要與他說,不是來和他吵架的。」
衾鸞想著,這兩人見面,有哪一次不是以吵架收場的?可自己若真這麼說了,無疑是在小姐傷口上撒鹽。於是到嘴邊的話,又給忍了回去。
衾鸞在心底默默哀嘆了一聲,正要上前敲門,就見房門先一步被人從裡面打開,一個丫環打扮的人端著空酒盞從裡面出來,剛好跟衾鸞撞在了一起。
酒盞摔落在地上,碎裂了一地。
響聲同時驚動了屋裡屋外的人。
柳聘婷就站在門邊上,從她的方向,正好將雅間內的情形一覽無餘。
雖說是最大的房間,卻也只是兩間房的格局,正對著房門的方向,
姬宸雪坐在錦緞鋪就的軟榻上,一手執酒盞,一手摟著女子的纖腰。
而他懷中的女子,面容清麗,算不上特別的美艷,卻勝在又一種獨特的氣質。
削肩細腰,鳳目柳眉,十指纖纖。
因為門口的動靜,女子停下了撫琴的動作。
和身後的男人一起,兩人同時抬起頭來,看向雅間門口的方向。
「你來這裡做什麼?」在看清門口的人影時,姬宸雪的臉色立時就變了。尤其是看到對方身上不倫不類的打扮時,胸口更是燃燒著一股說不出的憤怒。
柳聘婷卻是一派宛然,神色淡若的回答道:「世子爺放心,我不是來鬧場的。只是,正好有事來這裡。順帶有一個消息通知給世子爺知道。」
「你知不知道這是什麼地方?有什麼事情是需要來這裡辦的?」姬宸雪卻是冷哼了一聲,看她的眼神既冷且充滿厭惡跟諷刺。
一個女人跑到青|樓里來辦事,她可還真敢說。
「這是我自己的事情,就不用向世子爺交代了。」柳聘婷淺淺一笑,眉眼柔和的步入屋內,「怕是風弄還沒有找到機會同你說吧?管家給我看過這個月的賬簿,世子爺這個月從賬房支取的銀子已經超過了限額。所以,從今日開始,世子爺的一應用度,得自己拿出銀子來,王府是不會幫忙銷賬。至少,到下個月為止,這期間的帳得世子爺你自己想辦法才行。」
「你說什麼?」姬宸雪不敢置信的睜大眼睛。
恆親王夫婦就生了他一個孩子,往日裡雖然說是限定了他每個月的花銷數額,可哪個月不是隨便他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