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形都還不知道的呢?四哥好心,跟我提點一二可好?」
同一殿中,鄭海匆匆入內回話,齊王和寧王分立殿門兩側等候。殿內的說話之聲不是傳進來,雖然只有隻言片語,卻還是讓寧王臉上那輕鬆的笑容漸漸收斂了起來。而齊王抬頭看了一眼他,反而抿了下唇角露出冷笑。
那冷笑一閃而逝,很快鄭海的聲音從殿內傳來,宣兩人入內。
齊王先行,寧王隨後,兩人入內跪下請安。
皇上沒有叫起,只淡淡嗯了一聲,示意一旁說話的陳知紀繼續說下去。
「北疆寧王貪瀆喪葬費一案,既然是子虛烏有之事,那戶部定然是有人蓄意誣告,掩飾真相,臣回京路上細細查問此事,懇請皇上下旨調查當時參與參奏寧王貪瀆一案眾人,定然能夠查出背後安排此事的人。」陳知紀低頭,報上了一連串的名字,寧王在旁聽著斜視身側同樣跪著的齊王,見他臉上皮肉都忍不住微微顫抖,這才垂下了眼帘。
有陳知紀出手,他實在是不用擔心齊王那些手段會被隱藏下去。
「以及,經臣查證,自謝天峰在北疆負責糧草一職之後,收受商販賄賂,給予出關方便,北疆將士一應自行物資的供貨渠道,貪瀆近二十萬兩。其中北疆備用倉庫糧草,不翼而飛近十萬石」
「十萬石?」一旁突然有人忍不住出聲打斷了陳知紀的話,卻是入宮的晉王。他看向上座皇上,道:「這不正是之前參奏的,六哥私建倉庫,囤積糧草的數目,竟然這般巧?六哥的倉庫私屯了十萬石的糧草,而軍用倉庫中,正巧就少了這麼多糧草?」
他說著飛快扭頭看了一眼寧王,再看向皇上,「父皇,這其中,定然是有蹊蹺的!」
陳知紀倒是絲毫不惱,只緩緩點頭等著皇上定奪。他這個人渾身都散發著陰冷的氣息,最是能夠隱忍和等待的,許是長久在北鎮撫司那陰冷血腥的監獄中審問囚犯的緣故,連著笑的時候都讓人覺得不寒而慄。
「老九,讓陳知紀接著說下去,你所能夠想到的,他自然不會放過。」
「是兒臣冒昧了。」晉王連忙笑著退到了一邊,卻還是在齊王的怒視之下補了一句:「只是沒有想到當初六哥所說的話,可能是實話這樣的話,所謂的他有謀逆之心,豈不是一個笑話?」
既然已經決定過了站在寧王這邊,他自然不會再當一個反反覆覆的小人。
齊王眉頭猛然一跳,抬頭看過去正想開口就見皇上看著陳知紀道:「繼續說,朕倒要看看謝天峰是如何在這一年半的時間裡,吃沒了十萬石的糧草的。」
「是。」陳知紀低頭,「如晉王殿下所說,這個數據太過於巧合,而短缺的這十萬石的糧草,經臣一番查證正是一個多月之前,由人偷偷運走。臣一路追查下去,這一批的糧草經由幾次轉手,最終被送去的地方,正是影衛所調查出來的寧王殿下早年建立的臨時倉庫。」
他說著抬頭看向皇上,拱手呈上一份證詞,「這是調查審問的證詞和刑訊過程記錄,以供皇上參考。另,參與此事的罪人,也一併押送入京,此時應當以關入了北鎮撫司,皇上可以隨時提人審問。」
鄭海匆匆下去,從陳知紀手中取了那證詞和記錄,回身呈給皇上。皇上略略翻閱,頭也不抬就道:「你繼續說。」
「微臣擔心這是有人布局,因此又在那私倉之中調查了一番,那私倉並無多少人看守,又詢問其守在私倉的北疆官員,得知這裡在影衛調查到之前,並無人看守,他們也都是被臨時借調過去,看守罪證的。而私倉之內,除了影衛和刑部、戶部的人進去過之外,並無他人入內的。」
陳知紀生性多疑,自然不會輕易相信到手的消息,因此入庫檢查。那私庫除卻堆積糧草的部位之外,其他地方更是荒蕪,因為當初地面修整不平的緣故,有些地方甚至長出了雜草,可見確實是長久沒有人進來,荒蕪許久了。
而糧草也是堆積一起,只占據了大半的倉庫。檢查完周邊,陳知紀又讓人挪開了部分糧草,果然見下面也是有著被壓著的野草,那野草雖然被壓趴了下去,卻依然生機勃勃。可見糧草堆積上去時日不久。
他這才下了定論,確認糧草確實是在影衛和刑部、戶部的人手到達北疆之前
100.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