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人匆匆送入這庫房之中的。
「軍需備用糧倉的糧草竟然被謝天峰低價,又幾經周轉入了這早就荒廢了的臨時倉庫。臣查明此番經過,又確認了寧王所言私倉建立一事的經過並無出入。北疆緊鄰北陵國,謝天峰在北疆行如此私糧草的行徑,無異於通敵叛國,臣此番參奏謝天峰及其下屬同謀官員以公謀私,意圖叛國之罪。北疆大將吳成豪雖然經查證並未參與此事,然而也有不查之罪!」
陳知紀一舉參奏了北疆數位高位官員,這私庫屯糧一事才算是塵埃落定。而這一份奏摺也被皇上接過去認認真真看了,可見對此的重視。
「既然糧草一事有貓膩,與六弟所言反而相符。依著兒臣所見,只怕私造兵器的說法也是與事實有著出入的。」秦王冷聲開口,在陳知紀稟事的時候一直沉默不語的他此時說話,卻是讓皇上也不由抬頭看了一眼。
秦王神色冷硬,迎上皇上的目光也只是略微點頭,眼神略微軟和了一些。
「兒臣見陳知紀在短短几日之內就查明了私庫屯糧一案,又見四弟確實是被有心人針對,就連著影衛都因此被糊弄過去。因此就提議陳大人繼而去查證私造兵器一時。」他說著看了一眼陳知紀,陳知紀見狀又上前一步,正好站在了寧王一側。
他拱手道:「正是如此,秦王殿下於軍中事物熟悉,由他協助,經過數日查證,所謂私造兵器的那些兵器大部分都是粗製濫造的樣子貨,幾次對砍就會刀刃翻卷,甚至斷裂。」
這般的兵器自然是不能讓軍卒拿著上陣殺敵的,不然就是讓萬千將士去送死。用於造反,就更是無稽之談了。
秦王深深吸了一口氣,忍不住截住了陳知紀的話,恨聲道:「這般的武器,自然也當是有來源的!陳大人查下去才發現,這竟然也是北疆將士的軍需!拿著這樣的武器上陣殺敵,還不如讓那些將士直接自盡於陣前來的痛快!這樣的軍需,以此來牟利,簡直就是國之蛀蟲,可惡、可恨、可殺!」
「宸玦!」皇上沉聲叫了秦王一聲,「讓陳卿來說,你且聽著就是了。」
「」秦王沉默片刻,然後才低聲認錯:「事關邊境將士上萬人性命,關乎國家邊陲安危,兒臣一時失態,請父皇責罰。」
「你義憤之事情有可原,朕欣慰還來不及,如何會責罰於你呢?」皇上緩緩道:「只是,此事由陳卿調查,當聽他說明經過才是。」他說著看向陳知紀,神色陰沉可怕:「陳卿,你細細說清楚,那兵器怎麼可能是軍需,又如何被送去了那個地方,還有非戰時,軍需的兵器一貫是由兵部統一配送到北疆的,難不成,這其中兵部也被牽連在內!」
刑部和戶部的事情已經讓皇上心驚,若是兵部也牽連其中的話
他深深洗了一口氣,目光陰冷地看向了齊王。若真是都是他的手筆的話,那齊王還真是他的好兒子啊!
齊王如何沒有察覺皇上的態度,他這些日子幾乎已經成為驚弓之鳥,之前聽得陳知紀在北疆把私庫屯糧一事查得清清楚楚,就已經臉色發白了,如今被皇上這般盯著,他不由雙拳緊握,深覺此時再不說話,只怕就再也沒有說話的機會了!
「父皇!父皇!」他向前膝行,叩首道:「父皇,此事實在與兒臣無關啊!」他用力磕頭,砰砰的聲響聽得皇上眉頭猛跳。「兒臣是冤枉的,當初刑部與戶部查證的消息,也與兒臣無關。兒臣只是嫉妒六弟如今越發得父皇信重,見那般機會,忍不住落井下石」
「四哥這般反應倒是讓人不解了,自你我二人入殿之後,父皇並未苛責四哥半句,不是嗎?」寧王見齊王開口,這才跟著緩緩開口,「父皇明斷,怎麼會冤枉了四哥呢?你看我當時被人污衊有謀逆之心,也並未如同四哥這般慌亂不是?父皇英明,做兒臣的當信任父皇能夠明辨真相,不會冤枉我們兄弟半分才是。」
「怎麼聽著四哥的意思,父皇還沒開口說什麼,你反倒先認定父皇定然會落罪與你呢?」他說著迎上回頭怒視自己的齊王,唇角笑容若隱若現,「莫非我貪瀆喪葬費,有謀逆之心的事情,真的與四哥有關?」
齊王一頓,回頭之時已經是滿眼的哀求,「如今連著六弟都這般想我,由此可見,雖然父皇未曾發話,只怕這在場朝臣都是如此想兒臣的了,
100.牽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