算了,最可氣的是裡面的米還沒有熟!陳玉竹見狀,頓時發了脾氣,她一把將碗摔在地上,白粥灑了出來,碗摔得粉碎。陳玉竹指著小彩,罵道:「你這小賤蹄子,讓你去煮碗粥來,磨磨蹭蹭的也就算了,還沒煮熟,你這是想讓我吃壞肚子嗎?!」
小彩早已沒了平日裡的貼心樣,她滿不在乎的看了一眼地上的白粥,道:「小姐說的是哪裡的話,您想吃好的,但也得有材料有人做不是?之前二夫人送來的燕窩早就吃沒了您又不是不知道,為瓊竹院小廚房裡做事的嬤嬤們早就去別的院子裡幫忙了,我能熬出粥來已算不錯,您就不能將就著點嗎?!」
&你……」陳玉竹何時受到這等委屈?!連下人也敢踩在她的頭上?!陳玉竹不是不知道外人說的有多難聽,可小彩是她的貼身婢女呀,是從小陪伴著她的,原本以為小彩會在她危難時刻不離不棄,誰知她與其他人都是一路貨色!
陳玉竹畢竟是主子,她氣的要命,直接上前抬手,就要抽小彩一個大耳光,小彩可不為所動,她竟然伸手抓住陳玉竹的手腕,讓她動彈不得。
陳玉竹嚇了一跳,她瞪大了雙眼道:「你要造反嗎?!」
&彩怎麼敢呢?」只見小彩皮笑肉不笑的說道:「我這不是怕您手疼麼?您現在不比往常,還是安安分分的好。」
&彩!你這吃裡扒外的東西,」陳玉竹厲聲問道:「你就不怕我告訴父親,告訴母親嗎?!當心我找牙婆把你賣到窮苦人家去做妾!」
&掉我?」小彩冷哼一聲,道:「您現在還有這個能力嗎?你再鬧出點事情來,怕是連陳府都呆不下去了吧?!」
陳玉竹氣的小臉通紅,她弄不明白,自己對小彩平日裡還算不錯,從未打過罵過,連句重話都沒說,小彩怎麼可以這樣對她?!她做錯了什麼啊?!陳玉竹想著這些日子以來,自己的困難種種,如今就連貼身婢女都敢對她出言不遜,只覺得心裡憋屈極了,終於陳玉竹忍受不住,紅了眼睛。
這還剛沒哭兩聲呢,只見廂房的門被打開,陳玉蘭與陳遠陌姐弟倆面色冷峻的站在門口。
小彩沒料到門口有人,她抿了抿嘴,立刻換上一副笑臉,迎了過去,「原來是二少爺與二小姐來了,我這就去準備些茶水來。」
小彩可不知道他們在門口聽到多少,她怕多生事端,只想快速離開,當她經過這姐弟倆時,陳遠陌開了口,「等等。」
&是。」小彩連忙問道:「二少爺,您還有什麼吩咐?」
陳遠陌直接揚起手,狠狠的朝小彩的臉上扇了一巴掌,冷聲反問道:「我不怕手疼,就想鬧些事情來,你說我能不能再陳府呆下去?」
陳遠陌那一巴掌扇得可狠了,硬是把小彩扇得嘴角泛出了血絲,現在可顧不得疼痛,小彩立刻跪在地上,不停地求饒道:「少爺饒命,少爺饒命!我不是故意冒犯三小姐的……」
&二哥……」陳玉竹雙眼通紅,痴痴的望著他。
見陳玉竹這副可憐的模樣,陳玉蘭心裡也不好受,她趕緊走過去,安慰著她說道:「玉竹,你沒事吧?讓你受委屈了……」
&蘭姐姐……」望著滿眼擔憂的陳玉蘭,陳玉竹的再也忍不住,失聲痛哭起來,「玉蘭姐姐,我……我……他們都欺負我,都欺負我!嗚嗚嗚……」
陳遠蘭連忙將陳玉竹摟在懷裡,不停的拍著她的背,哄著她說道:「別哭了,別哭了,受了什麼委屈,儘管告訴我們,我們定會為你做主……」
陳玉竹沒再吭聲,只不過她一直不停的哭著,那架勢委屈極了,本就是美人的陳玉竹哭得架勢是我見猶憐,連同為女子的陳玉蘭都不免動容了,她微微皺眉,怒斥小彩道:「做下人的居然欺負到主子頭上來,你是不想在陳府里呆下去了吧?!」
&不……」小彩誠惶誠恐的猛的搖頭,似乎是真的怕陳玉蘭遷怒於自己,「二小姐,求求您,饒了我吧,饒了我吧……」為了免於罪責,她放大膽子,挑撥道:「二小姐,您這是在心軟嗎?奴婢這是為您不值啊,您好心可憐我三小姐,可您別忘了,差點嫁去安國候府,嫁給癆病鬼的人就是您了!」
小彩說完這段話,陳玉竹明顯的可以感覺得到陳玉蘭的微微一怔,為此陳玉竹害怕極了,她怕小彩的這些話讓陳玉蘭與陳遠陌改變心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