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盲目信任
話說自從上次與陳玉蘭一同出門回來後,陳遠陌又悶悶不樂的把自己關在屋裡頭了,大家都以為他因在大街上看見安國侯府的人被流放,心裡難過,殊不知他只是在等待另一個時機罷了。
這日,陳遠陌正在靠在榻上,手裡拿著一本書,隨即的翻閱著,元寶推門而入,走到陳遠陌的身邊,用略微低沉的聲音說道:「少爺,剛才小廝傳話來了,雲少爺正往明少爺的院子那邊去呢。」
&知道了。」陳遠陌合上書,將其放在一旁的桌子上,他站起身子,見元寶還杵在身邊,便問道:「還有什麼事嗎?」
&才我在院子門口跟小廝說話時,見二小姐正往這邊走呢,應該事來看少爺您的。」陳遠陌這幾日的狀態,元寶是看在眼裡的,他不免有些擔心,好言相勸道:「少爺,您也太心善了,為了那安國候府茶飯不思的,連帶著二小姐也陪著您一起了,您與二小姐感情那麼好,忍心嗎?」
&啊是啊,你忍心麼?」還不等陳遠陌搭話,一道聲音從門外發出,陳遠陌順著聲音看去,站在門口的不正是陳玉蘭麼。
&姐。」陳遠陌兩三步向前,趕緊迎了過去,「你怎麼來了?」
&聽說遠明能下床走動了,便想約你去看看他。」陳玉蘭說明來意,她怕陳遠陌不願前往,又加了一句道:「你與遠明感情好,不去可說不過去。」
聽說陳遠明能下床走動了,陳遠陌這才面有喜色,「真的?太好了,太好了,咱們現在就去吧。」
陳玉蘭與其他人一樣,以為陳遠陌還因安國候府的事情而心情不佳,她知道陳遠陌與馬氏的孩子們關係好,像親兄弟一般,所以提議去探望。
其實自從陳玉蘭得知馬氏穿針引線,誘惑她嫁給癆病鬼後,心裡便對馬氏所生的弟弟妹妹有所有牴觸了,陳玉蘭心善不代表她傻,一輩子的幸福差點毀在馬氏的手裡,這讓她如何不怨?對於陳遠明的死活,陳玉蘭根本不在乎,她在乎的只有自己的親弟弟。去探望陳遠明,不過是想讓陳遠陌看清楚陳遠明有多慘,這種慘狀是安國候府造成的,這樣一來,陳遠陌就不會對安國候府有任何愧疚感了。
於是兩人就結伴一起開荷陌院,走在半道上,陳遠陌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他道:「姐姐,咱們順便也約玉竹一起去吧。」他知道因為安國候府的婚事,陳玉蘭與陳玉竹如今見面尷尬,便打著商量道:「姐姐,玉竹現在也怪可憐的,外面到處傳她不好的傳聞,在府里也遭人白眼,日子過得太苦了,我們稍微對她好一點吧。」
同為女子,陳玉蘭深知名聲是多麼的重要,陳玉竹的現在這個下場,只能怪馬氏心術不正,再加上與陳玉竹是從小一起長大的,如今被陳遠陌這麼三言兩語的一說,陳玉蘭不免心軟了,她點點頭,道:「弟弟說的是,就先去找玉竹吧。」
隨著安國候府被抄家,之前關於陳家污衊安策小侯爺,以及火燒安國候府的罪名得以平反,皇帝看陳家受了委屈,先是好言安慰,又是一大堆的賞賜,陳家這下又挺直了腰杆。
不過麼,陳家挺直腰杆不代表陳玉竹挺直腰杆,她畢竟嫁了人,就算拿安策小侯爺有癆病,可死在了成親當天,死在了洞房之時,這使得陳玉竹那掃把星克夫的名頭這輩子都難以摘下來了,就算美若天仙,未來的大楚第一美人又如何,頂著這個名頭,這輩子也別想名正言順的嫁入皇家了。
現在的陳玉竹名聲毀了,父親對其不管不問,母親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起不了身,她在陳府什麼靠山都沒了,府外的人議論她,府里的人也在議論她,甚至平日裡伺候她的丫鬟小廝們,都沒給她好臉色看。陳玉竹不是沒過鬧,可是府里的長輩沒一個人願意搭理她,她過得簡直生不如死。
陳玉竹從小養尊處優,平日裡的膳食穿著,都由得馬氏親自打點,頓頓補品不在話下,什麼血燕鹿茸的,變著花樣來,可現在馬氏臥床已久,陳玉竹的那些補品早就沒了,她深知此刻自己不比從前,所以也不敢向長輩抱怨,於是今兒個便囑咐貼身婢女小彩去煮碗粥來。
那小彩平日裡對陳玉竹滿是恭敬,可牆倒眾人推,小彩現在根本懶得理她,陳玉竹催促多時,她才慢悠悠的端了碗白粥來,放在陳玉竹的面前。
那白粥里只有白米,淡而無味也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