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子很毒
&素裝女子
徐居振加派人手,大力追查藍爺的下落。藥材鋪的人說,藍爺回赤松城過年去了,可追兵一路追趕,根本沒瞧見藍爺的影子,整個人仿佛消失了一般。
至於被囚禁起來的唐碧,她一開始什麼都不肯招,由於幾日沒有服用抑制梅毒的湯藥,所以從下.身開始冒著疹子,看守她的嬤嬤們親眼見到她痛癢難耐,身上都摳出血來,在床上直打滾,便連忙將此事告知與徐居振。徐居振因之前被陳遠陌告誡,所以對逼問唐碧的事心有餘悸而暫且押後,如今見她真的身患暗病,哪兒還敢去用刑逼問,恨不得躲得遠遠的。
就這樣,追找藍爺的線索徹底斷了,徐居振每天急得跟熱鍋上的螞蟻似的,只得加派人手,地毯式的搜查。
很快的就到了春節,徐府自家大擺筵席,徐家宗室的人都到了,徐妃也出席宴會,宴會上請來的戲曲班子唱得一出又一出的,熱鬧極了。
陳遠陌不喜歡聽戲,這要是換做平時,他肯定聽一兩齣後就告辭先回去了,可今天跟隨他而來的林淼,正站在旁邊看得入迷,陳遠陌就在這裡多呆了會,打著哈氣的聽完最後一場。
宴會結束後,兩人打著燈籠回青松院。一路上林淼不怎麼說話,完全沒有之前看戲那興奮勁了。
陳遠陌一手提著燈籠,另一隻手在黑暗中摸索了兩下,可始終沒摸到林淼的手,「淼淼……」
&麼了?」林淼回應道,明明沒有燈火照明,可他左手稍稍向外一挽,就牽起了陳遠陌的手,「是不是路太黑,怕摔著?」
冰涼的手被一火熱的溫度包圍,這讓陳遠陌十分心安,他向林淼的身邊蹭了蹭,「剛才看戲時,你還嘰嘰喳喳的,現在都不說話了,我……我以為你想家了,想你母親了。」
林淼沒解釋,其實他路上沉默,是因為之前看戲的時候總是鼓掌喝彩的,嗓子有些不舒服罷了。林淼笑了笑,道:「我有跟家裡互通信件,今年就算我不在,母親也不會孤單,因為上次母親來信,說大哥會從邊疆調回帝都,所以今年她有大哥和長公主陪著。」
陳遠陌有些好奇:「你大哥一直在邊疆?」
&啊,他守在南蠻邊境已經快三年了。」林淼笑著道:「雖然大哥他冷冰冰的,可實際上是個很好的人,等回帝都,我介紹他與你認識。」
陳遠陌不經意的問道:「你大哥跟長公主的感情好嗎?」
突然被人這麼問,林淼遲疑了片刻,他不想對陳遠陌說假話,「據說長公主在宮中就愛慕我大哥,而我大哥他性格比較冷,兩人成親後,長公主將大哥的一切打點的妥妥噹噹,賢良淑德,而大哥也對長公主十分尊重。」
陳遠陌心裡瞭然,所謂的十分尊重,就是不愛搭理,算算時間,林焱與長公主皇甫雲溪成親不到四年,有三年時間跑出去守邊疆,這不明擺著躲著人麼。具體情況陳遠陌不清楚,反正林焱與雲溪公主之間的婚姻,就是個騙局與醜聞,兩人最終的結局是和離,可這場失敗的婚姻成為了皇帝剷除楊家的□□,因為親事是皇后促成的,林焱是皇后親妹妹的兒子。楊家的人,被砍頭的砍頭,被打入奴籍的打入奴籍,哪怕嫁出去的世昌王妃如此,林淼也是如此,牽連的近千人之中,中唯有林焱只是被削官剝職,沒有一點損傷。
林焱之所以這麼好命,是因為長公主雲溪哪怕和離了,也對他深有情意,她以死相逼,求皇帝放過林焱。雲溪公主是皇帝與他元後的唯一的孩子,皇帝見她可憐,便答應了。本以為兩人會因為這事患難見真情,可林焱被放出來沒多久,雲溪公主就遁入空門,出家為尼。
見陳遠陌若有所思的樣子,林淼有些奇怪的了,「你怎麼對我大哥和長公主的事那麼感興趣。」
&啊,就是隨口問問罷了。」反正林焱和長公主和離還有好幾年呢,陳遠陌也不著急這一會,他轉移話題,問道:「淼淼,咱們初四那天去拜觀音如何?」
&觀音?」林淼嘴角抽了抽,那是女子做的事情吧,以前在帝都,母妃去拜觀音時,他陪過兩次,很無聊的。
&啊,」陳遠陌說起白天的事情來,「今天上午,徐妃娘娘私下與我說,以前她與我母親未出嫁時,每個新年後的初四都會去觀音廟裡求籤上香,徐妃娘娘初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