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酒卿如此撒嬌,蔣老夫人自然更加樂呵呵的。
當即蔣老夫人就拍了拍蘇酒卿的手背,慈愛的說道:「傻丫頭,若是受了什麼委屈,只管與我說,哪能這樣不吭聲,任由別人欺負?」
蔣老夫人這番話實在也是有些將某人的打了臉。
蔣老夫人如此,分明就是一種偏愛,更是在告訴所有人,蘇酒卿就是她護著的。
旁人是不許動蘇酒卿的。
蔣老夫人對蘇酒卿的這種偏愛,叫人忍不住的嫉妒,又有些不可思議。
按說蔣老夫人應該絕無可能喜歡蘇酒卿才對,畢竟蘇酒卿出身也不高,加上又是這等狐媚的長相——
任誰也不會希望自己的嫡長孫娶這麼一個女子。
可偏偏蔣老夫人就是打破了所有人的猜想,竟如此對待蘇酒卿。
其實這也是眾人不了解蔣老夫人的性情。
蔣老夫人年輕時候也是個十分幹練利索的女子,只是後來發生了許多事情,這才將性子磨了下來。
而且蘇酒卿說的那一番話,言辭犀利,卻句句在理。
所以蔣老夫人也確實沒有辦法不喜歡。
還有一個原因就是站在蔣旬這邊,不管蘇酒卿做了什麼,只要不是太出格,蔣老夫人都願意護著蘇酒卿。
畢竟蘇酒卿被欺負了,豈不是也在打蔣旬的臉?
而且二房那個心思——
蔣老夫人不動聲色的看了一眼溫柔嫻靜的謝雲瀾,心中暗暗嘆了一口氣。
蔣容的婚事,她和老侯也雖然可以做主,但是畢竟也不好越俎代庖和蔣容的親生父母去對著幹。
並且謝雲瀾似乎也挑不出什麼錯來。
尤其是謝雲瀾和宮中關係也十分密切。
蔣老夫人如此思量著,面上的笑容都有些不那麼發自肺腑了。
蘇酒卿就坐在蔣老夫人的身邊,自然也是敏感的覺察到了蔣老夫人的心思。
於是免不得就猜測了一下。
蘇酒卿這麼猜測了一下之後,倒也是,瞬間就猜到了一點。
隨後,蘇酒卿就笑盈盈的開口:「老夫人這樣說,倒是有些縱容了,難道老夫人就不怕我學壞了,恃寵生嬌?」
蘇酒卿開了這麼一句玩笑,自然是惹得所有人都禁不住一笑。
蘇酒卿如此撒嬌打趣的樣子,也是叫人見識了什麼叫做宜喜宜嗔。
蔣二太太忍不住緊了緊手中的帕子,眯著眼睛想:也怪不得惹得蔣家兩個孫子輩的都如此在意。
天生的就是狐狸精。
蔣二太太深吸了一口氣,才將心中的情緒壓了下去,當即也是笑呵呵的跟著打趣一句:「怕什麼?老夫人既敢這樣說,那自然是不怕的——」
誰知蔣老夫人卻這麼說一句:「怕真的不怕,所以蘇丫頭以後做事兒可是也要像這件事一樣,千萬站這理,別叫我老婆子面上無光。」
這話說的既是親昵,又是有些嚴肅。
活脫脫的就像是一個長輩對晚輩說的話。而且還是十分關切的教導。
蘇酒卿自然是只有應聲聽話的份。
蘇老夫人在旁邊看著聽著面上一直帶笑,心中總算有些放心下來。
蔣家如此對待蘇酒卿,可見對蘇酒卿也是十足的重視。
既然是如此,蘇家還有什麼不放心的?
蔣老夫人作為蔣家最高的長輩。又是蔣家正兒八經的侯夫人。
蔣老夫人的態度就完全代表了蔣家的態度。
等下蘇老夫人就對蔣老夫人的態度更加殷切幾分。
兩下都是有那個心思要和對方交好,所以自然也是其樂融融。
至於蔣二太太對謝夫人倒是有幾分殷切,反倒是對徐姝態度一般。
徐姝也就索性不往蔣二太太跟前湊,只是陪著蘇老夫人和蔣老夫人湊趣。
而蘇酒卿這頭則是跟謝雲瀾坐在一處,作陪的就是將家的一個庶出女兒喚作蔣芝蘭。
蔣芝蘭是蔣二老爺的庶出長女。
今年已經17。
親事已經定下,只是因為蔣旬遲遲沒有成親,所以一直也就沒有出嫁。
倒是拖了好幾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