面對蔣旬如此解釋,蘇酒卿當然也心知肚明,他說的肯定是實話。
否則蔣旬又如何會在自己生氣之後那樣著急呢?
蘇酒卿瞪了蔣旬一眼:「你先聽我說完,到底是哪三件事。然後再來決定。」
蔣旬於是也收斂了神『色』,鄭重的去聽蘇酒卿接下來的話。
蘇酒卿坐在蔣旬對面,神『色』肅穆道:「第一,你不許以命相搏。不許讓自己陷入險境,不許拿自己的『性』命冒險。」
「第二,不管局勢如何見好就收,一定要在我生產之前趕回來。」
「第三,你答應我,以後無論如何絕不會再出征。」
這三個要求,前兩個還好,第三個倒是讓蔣旬真的認真思量了一下。
第三個事情並不是那麼容易就能做到的。
倘若想要做到這一點,便要付出許多的努力,更要做許多的事情。
但是看著蘇酒卿神『色』肅穆的樣子,蔣旬最終還是點了點頭。
「好,我答應你。」
蘇酒卿看住蔣旬:「唯獨這件事情,我絕不允許你食言。」
蔣旬也是鄭重點頭。
蘇酒卿看著蔣旬,忽然就氣不打一處來,於是又重重地加了一句:「還要再加一條,以後不管什麼事情都要立刻與我商量,不許騙我。」
這樣的事情若是再發生,蘇酒卿都不認為自己能夠接受得了。
也不認為自己還能控制住自己的脾氣。
要知道蘇酒卿今日時間,覺得自己都快要氣炸了。
看見蔣旬那一瞬間,都恨不得咬他兩口泄恨。
蔣旬看著蘇酒卿如此氣惱的樣子,也知道自己的確這一次做的有些過了。
想了想,蔣旬倒是說了這麼一句話:「要不你咬我兩口?」
對於這個提議,蘇酒卿幾乎是瞬間動心。
而後蘇酒卿就衝著蔣旬招了招手:「既然如此,還不趕緊將胳膊送過來?」
蔣旬趕忙就將自己的胳膊遞到了蘇酒卿的跟前。
而且還十分貼心的將衣袖都挽了起來。
其實蔣旬皮膚挺白的,胳膊精瘦而無一絲贅肉——
看上去既不肌肉虬結,顯得過於莽撞粗魯,也不是文弱書生的模樣。
蘇酒卿看著自己面前這條白胳膊,比了比位置之後,就還真的狠狠一口咬了下去。
這一口下去,蘇酒卿可沒省力。
她是真想讓蔣旬長了教訓。
這一口,蘇酒卿是直到嘴裡有了一絲絲血腥味,這才鬆了口。
蔣旬倒是好半晌也是沒有吭過一聲,即便是疼成這個樣子,連眉頭也沒有皺一下。
反倒是十分的風輕雲淡。
看著蔣旬這副樣子,蘇酒卿又是氣不打一出來,本想再狠狠的咬上他一口,可是看著那個泛著血絲的牙印,她又捨不得了。
最後蘇酒卿就握著蔣旬的胳膊,悻悻的罵了一句:「看你還長不長教訓。」
蔣旬就笑呵呵的說:「若是不解氣,再咬一口也是無妨。」
蘇酒卿瞥了蔣旬一眼,鬆開手:「誰稀罕?」
不過賭氣完了之後,蘇酒卿到底還是心疼蔣旬,所以就讓蔣旬去拿『藥』粉。
雖說這個傷口肯定不至於多嚴重,但是敷上『藥』粉肯定好得能夠快一些。
蔣旬當然也知道蘇酒卿這是心疼自己,當下就含笑去拿了『藥』粉過來,遞給了蘇酒卿。
蘇酒卿打開『藥』粉瓶子,拔下頭上的簪子,輕輕的挑出一點『藥』粉來,然後再抖在了蔣旬的傷口上。
如此均勻的將傷口都撒上了『藥』粉之後,蘇酒卿這才又將『藥』粉瓶子塞上,拿手絹將簪子上的『藥』粉也擦了。
最後就用手絹仔仔細細的將蔣旬的傷口包了起來。
如此一來,就不怕『藥』粉被蹭掉了。
給蔣旬包紮好了之後,兩人就又是親親熱熱的模樣了。
蘇酒卿問蔣旬:「要不要咱們去給祖母請個安?」
「祖母這兩天恐怕還一直在生悶氣呢。」
「而且你眼看出征在即,也不知她心中又是如何不舍,咱們都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