春杏剛要跪下賠罪,就聽姑娘高興的拍手叫到,「春桃有賞!!」春杏傻住了,愣了半天才回過神,想謝恩的時候再一看,主子早就不在書房了。趕緊到外頭瞅瞅,春錦春翹不在,這是出去了。春桃一臉莫名的走了過來,「姐姐,我是做了什麼了,姑娘要賞我?」春杏瞪了她一樣,我哪知道啊!!
真是一席話驚醒夢中人啊!!!顧染亭一路小跑的來到了張氏的院子。親爹一般都在外書房見客,親娘這裡女客都被舅太太招呼過去了,後來親娘不見客的消息傳出之後,就再沒有女客上門了。再上門就不是論交情而是得罪人了。
張氏歪在榻上百~萬\小!說,聽著外面漸漸熱鬧起來的聲音,就知道是自家的小魔王來了。嘆口氣的放下書,讓陳嬤嬤去準備茶點,「我說的話就是她的耳旁風,今天聽了,明天就被這江南風吹出塞外去了。」陳嬤嬤笑呵呵的躬身下去了。荷香扶著張氏坐起來,「奶奶何必這麼埋汰咱們姑娘呢,您的話,姑娘那句不是好好記在心上的?這準是有發現了什麼好玩好吃的了,眼巴巴的就來孝敬您了....」
張氏無語,「這跟雷神現世似的,轟隆隆的熱鬧,還孝敬我,這是又鬧我來了!」這句剛說完,外面小丫頭喊道,「奶奶,姑娘來了。」張氏笑出來,她在就知道啦。這麼想著,自家閨女一陣風似的就進來了,身上叮噹響的環佩聲,還真有點雷神的意思。張氏抿嘴悶笑。
不過顧染亭不知道親娘在笑什麼啊。但也反射性的跟著笑,張氏笑的更歡了,「傻姑娘,我笑什麼呢。你就跟著笑?」顧染亭知道自己跑過來,親娘肯定又埋汰自己了,就爬上矮榻,「孩兒雖不知母親笑什麼。但是孩兒一片孝心,憂母親之憂,樂母親之樂啊~~」張氏點點閨女的小紅嘴,「巧言令色!」
顧染亭和張氏笑鬧了一陣,就潛了婢女們出去,打開窗戶放下紗簾說話。喝了一杯茶之後,顧染亭才開口。她有意訓練自己的穩重。磨練自己的耐性。就算現在她心裡都要急的不行了,也慢慢的喝完了一杯茶,才說話。
&親知道父親為何在知道京城之信之後。演了這齣戲嗎?」這算開門見山了。顧染亭總覺得自家親娘不簡單。能知道父親一直在做的是什麼事。顧染亭甚至懷疑。自家母親手裡,一定有什麼勢力。那麼,恩人記憶中。母親被鳩死的真相,就更加的撲朔迷離了.....
張善君放下茶杯。「知道。」雖然知道閨女在試探自己,但是自己的事,無可不對閨女言的,索性就痛快的承認吧。顧染亭挑眉,這動作做起來,和顧卿涵特別相像。張善君目光柔和的看著閨女的眉眼,閨女現在看著,長得像自己,也許過幾年,就會相顧卿涵了.....
&兒記住,這世上,沒有絕對的忠誠,也沒有絕對的背叛。忠孝仁義,在很多時候,都是一種藉口。真的為了這四個字而活而死的人,根本就不會有讓罪惡接近的機會。顧府福延近二百年,樹大根深,其中的錯枝盤根,說上三天三夜,也說不清。身居高位者,因為居高臨下,自然會有疏忽和耳目閉塞的時候。而有些人,過度自負,讓她看不清自己,更看不清旁人。這些,以後母親再教給你。你要記住,任何時候,人都是活的。不能用固定的眼光去看同一個人。時間,地點,不同了,人也就不同了.....」
顧染亭一字字的,都記在了心上。也明白了,她有電視劇瞧多了....母親就是花錢買了不少間諜罷了。哪來的什麼黑色勢力啊。是啊,這個時代,是君權男權的絕對時代,女性的自由,只在內宅相夫教子而已。連藩王都隱晦的活著,更別說一個內宅婦人了。母親能有這麼精闢獨到的見解,已經很難得了。
啊,對了,這個古代,當剩女都不行。超過二十二不嫁人,衙門就會上門罰錢,並強迫你嫁人.....顧染亭真是對這麼貼心的政策給跪了.....
張善君說完了,就看向閨女,「你看見那封信了?信上說了什麼?」顧染亭回神,知道親娘這是早就知道信是誰寫的了。靠著超強的記憶力,顧染亭把信的內容複述了一邊。張善君默默聽完,眉頭一皺一松,卻沒開口。顧染亭知道,這還是等著自己說話呢。
&兒開始不明白,父親為了做了這種明顯劣於那封信的假戲。但是剛才,孩兒忽然就想通了。」
張善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