反正負責領進的是婦人,他們並不操心此事,而外面發生了什麼變化,王諾蘭也不關心。
『下面,讓我們用熱烈的掌聲,歡迎五號選手!『外面響起一個婦人十足的聲音。
神醫跟著王諾蘭走到台上,將乾枯瘦弱的身體掩在拉起的紅色帷布後,其他人員見了也不多問,眼光都注視著王諾蘭。
「姑娘,你這面紗不摘下嗎?」一名粉面油頭的小廝善意地提醒。
王諾蘭微微一笑,已飄然上台。
婦人大呼道:「支持姑娘的,將你們的銀子統統砸在她身上吧!」而後放低聲音對王諾蘭道:「姑娘養你這麼多日,也該給她一些回報了,今晚的戲可要好好地演。」
王諾蘭不解間,她已下台,正看到幕布後站著的神醫,驚問:「你是誰?」
她一直在台上給姑娘助陣,還沒下台過。
神醫雙手捧起在房間內帶過來的黃木托盤,低頭道::「姑娘找我來給她配舞的。」
「找你?」那個婦人肯信,「來人,將這個瘋子趕出去!」
「慢著!」王諾蘭退了幾步,回頭叫道,「最近編排了一種新型舞蹈,他是我叫過來助舞的。」
心中詫異,婦人的話什麼意思?似乎她不是那個姑娘,而是那個姑娘演戲的?
那個婦人說什麼。
二樓的一間包廂,身姿俊朗的男子一手擁著佳人,一手捏著酒杯,桃花目眯起一陣慵懶:「怎麼三年不見,居然又冒出個姑娘來。」
懷裡女子粉面桃腮,五官生得極其清亮大方,掩嘴笑道:「那個姑娘只有奴家一個,那個是冒牌貨,是我的替身。」
男子不以為意,道:「這次大賽後。你又會紅極一時,何以不自己出場,找替身?」
那個姑娘笑意,含情脈脈道:「我生是您的人。死是你的鬼,為您肝腦塗地再所不辭,早就不想呆在蜀香樓了,願隨侍您周圍。」
明顯,這位替身是找來砸自己場子的。她好從風頭浪尖抽身而去。
這計策,想得倒是周到。
男子挑起柳眉,似乎在笑,桃花目底卻是一片冰涼。
姑娘抿抿唇,她總是把握不住這個神秘的男人究竟在想些什麼。
一時失神,台底歡呼起來:「姑娘,你怎麼戴著面紗啊!」
「是啊,我們好久沒看過你了,趕緊露出真容!」
王諾蘭並沒聽清台下說了些什麼,她的注意力倒是在上面幾個包廂上。
蕭一奇所在的包廂窗子是閉著的。但窗紙上映了一道修長的黑影。十二皇子與王三小姐把盞飲酒,其餘的人則邊吃邊看,時不時看那兩人一眼,窗子也是緊閉的,不見人影。
待喧鬧聲漸弱,她揚聲開口:「今日小女子給大家表演一段舞蹈,大家喜歡的話,就給小女子捧個場。小女子能不能拿下花魁,就看各位的了!」
她這話一出,場中響起歡快的鼓掌聲。
王諾蘭朝婦人看了一眼。婦人叫道:「樂起!
在花魁大賽中,舞曲是必不可少的,因為舞蹈可以完全展現一名女子的身姿。你若有其他才藝,可以在舞曲之後再展示。
那姑娘報的是一首抒情緩慢的舞蹈曲。王諾蘭做了個起手勢,右臂抬起,放在額前,左手拈花顫動,裸露出光潔細膩的臂肌,她的肌膚是極其乳白光滑的。
左手拈花姿顫動得越來越快。風吹起她玫紅色的長裙,與紛飛的荷花粉瓣交織在一起,臨風而立,苗條的身姿有如要被風吹去一般。
眾人都被她這一手新穎好看的姿勢震驚到了,整個圓廳,竟然不約而同地停下聲音,安靜中,只聞清樂綿綿,繞樑不息。
那姑娘驚得從男子懷裡坐起來,不敢相信地看向台下。
怎麼可能?這個替身她想做什麼!
男子的眸中出現意趣之色,饒有興趣地打量著王諾蘭。
王諾蘭從小就練舞,這具身子被她訓練得很好,輕盈之極,踮起腳尖在台上翩翩起舞毫不費力添。
神醫低頭,捧著黃木托盤,站在原地。
王諾蘭唇角含笑,一陣旋舞,身子已然騰空飛到了托盤之上,台下一陣失聲叫喚!
那黃木托
第二百八十六章 打定主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