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順叫住王諾蘭,還沒跟她說上一句話,眼光瞟向李想,轉向旁邊人的眼光,眸色輕凝,說道:「看什麼看,沒看過美人嗎?」
幾個青年聞言嚇得低下頭。
他們可知道六皇子向來碰到看不慣的事情都會出口訓斥。
「王諾蘭,我們走。」蕭順很親熱地拉過她的衣袖,一面往前拖拽,一面說,「聽說你退婚了,真是太好了,那人可是有眼不識金鑲玉,居然不知道我們諾蘭小姐的珍貴,不如這樣吧,你跟我走吧。」
蕭順的聲音很清晰地傳過來,李想的臉色變了再變,饒是最遲鈍,也聽出了六皇子語氣中濃濃的諷刺,那話,分明就是說給他聽的!
他握著的拳頭輕顫起來,臉面再也掛不下去,一轉身,拋下同學,飛快地離去了。
其他青年無比尷尬,互望一眼,小心地朝皇宮出口挪去。
蕭順的話是有意說給李想聽的,待李想一行人看不到影了,他才停下腳步,小心翼翼地看向王諾蘭,試探地問:「王諾蘭,還記得我曾經跟你說過的話嗎?」
「嗯,什麼話?」王諾蘭裝聾作啞,他該不會是指那件事吧?
果然,蕭順鼓起勇氣,說道:「當初,我哥說要與你成婚,你那時有未婚夫,現在,你退婚了,而且還是休掉了李想,這舉動震驚了整個皇城,想必也沒有男子敢娶你回去,你嫁給我三哥如何?
王諾蘭失笑,看著他略顯孩子氣的臉龐,不知道該如何拒絕,生怕傷了他的自尊心。
蕭順喃喃道:「其實,我可以去求父皇,讓他將你賜給我,這樣就算我哥不喜歡你了,我也會對你好的。」
「為什麼?」王諾蘭淡淡問,「我不需要你的同情。」
「不是同情。」蕭順急著解釋。「我……對你還是很喜歡的,看不到你的時候也會常想起你。」說完臉色微紅。王諾蘭身上有一種說不出的氣質,總在他夢回枕畔時縈繞在腦海。
和她在一起,他感到異常輕鬆。
王諾蘭還未回答。一抹身影從樹後走出來,聲音冷若清泉:「你跟她之間,不可能。」
蕭順猛然望向來人,臉上的暗紅加深,聲音瑟瑟:「三哥。你……你?」
蕭一奇著一件華紫色薄錦長衫,瀲灩的紫在陽光下泛出飽和的光澤,腕上套了只和田玉鐲子,成色十足,顯出他身份的高貴。
他淡漠啟齒:「我都聽見了,六弟,我將話放在這裡。」
王諾蘭皺起眉頭,秋水鳳眸不悅地盯住他,冷冷道:「蕭一奇,我的婚事與你無關。」
他插手了她和李想的退婚。難道還想干涉她未來?
蕭一奇並不在意她態度不好,目光在她臉上掃過,看向六皇子,道:「女子給男子寫休書,還是未婚先休,沒有婚約哪來的休書?所給予的不過是無盡的羞辱!這並不是一名女子應該做出來的事,試問,皇上怎麼會將這樣的女子賜給你做側妃?」
王諾蘭聽他說話的口氣,臉色一黑,蕭順更是無意中將眉頭擰得緊緊的。對蕭一奇似含諷刺的語氣很是不痛快,便問道:「三哥的意思是說,王諾蘭真的只能嫁給你了?」
蕭一奇輕輕一笑,道:「不盡其然。只不過。皇上未必允許她嫁給你。」蕭一奇滿臉灰暗,有些怔怔然。
王諾蘭目光諷刺地看向蕭一奇:「你以為我想嫁給你?莫要把皇家想得那麼好,天下不願進皇室的人多了去!」
蕭順聞言有片刻的失神。
蕭一奇則深深回望著她,若有所思。
王諾蘭說完後,快步離開兩人,朝後園的另一方向走去。不想再跟這些人多話,很快就將他們甩開,回了齊娉婷的院落。
時間過得極快,天色漸暗,皇宮內掌起盞盞宮燈,賓客齊聚一堂,坐在最大的東跨院內談笑,幾十丈寬的東廳燃起嬰兒臂粗的紅燭,鋪天蓋地的大紅錦綢,等待拜堂。
皇上雖然是納妾,但和普通人家的妾不同,也要參與拜堂。
王諾蘭扶了齊娉婷出來,進院門時,遇到對面由喜娘摻扶著的王琦,她心中未免動了一下。
王琦的願望總算是要實現了,她與齊娉婷同嫁為側妃,雖然在及笄前不得圓房,可在一個屋檐下,必定也會爭寵,可那樣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