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諾蘭行過禮,眼光不由看向高門府第的烏青色大門,說道:「我感覺身體不太舒服,想要看看神醫。
王丞相氣得鼻子都歪掉了:「混帳,身體不舒服就來看神醫,你當神醫是普通大夫嗎?什麼病都能看的?」
王諾蘭淺淺一笑:「看病的錢我自己付,不用您付的。」
說著,她饒有興趣地打量著府門前一堆穿著文雅的青年人,個個青衫飄逸,頭扎方巾,像舊社會書生打扮。
王丞相冷笑一聲:「好,那你等著吧。」
他反正是不會拿這種小事煩神醫的,目前,只擔心到底能不能見到神醫。
不一會兒,蕭一奇的馬車到了。
當看到李想順從地從馬車上下來,後面跟著的竟然是蕭一奇時,李然眼光一亮。
李王兩家原先是支持二皇子的,但二皇子三年前,被皇帝打到邊疆極寒之地一住就是三年,在朝中漸漸失去威信。
三皇子奪光攝彩,從眾皇子中脫穎而出,成為朝臣的新寵。
聽聞最近,王諾蘭與三皇子就走得非常近,自己的女兒因為容貌不及她大表姐,有心無力。
但這會兒看自己的兒子與三皇子一起下馬車,李然極為高興,過去給招呼蕭一奇。
王丞相心中很不爽,卻聽蕭一奇說道:「剛才李公子馬車壞了,本殿下就順路帶過來了。」
王丞相臉色這才好看一點。
王諾蘭看得清楚,哼了一聲,蕭一奇就像是現代那些男明星,努力維持著單身漢的形象,好給自己爭取最大的助力。
王丞相笑道:「三皇子能來,是老臣們的福氣,否則,今天還不一定能見到神醫。」
「是啊,整個皇城,能請出神醫的大抵只有您三人了。」李然附和道。
梁家因女兒的事不喜歡三皇子。但不甘落後,忍了不快,一臉巴結地湊過來:「三皇子,老臣在城裡時就聽說過。請得動神醫的,只有您、皇上和二皇子三人了,不知道是不是真的?」
哦?還有這麼一說?王諾蘭看向烏青大門的眼光更加深遂了。
蕭一奇臉上掛著有禮卻不疏離的笑容:「神醫脾氣古怪,未必每次都給本皇子面子。」而後他一指那群至少有十人的文士,問道:「這些都是今天帶過來答題的?」
王丞相點頭:「正是。聽聞神醫出的題目刁鑽古怪,我們將府上聰明的幕客都招了過來。」
王諾蘭面容古怪地瞧了他們一眼,原來竟然是開團過來答題的,厲害,厲害!
蕭一奇嘴角掛上一絲笑意:「那把握更大了。」
剛說完那扇烏青色大門「轟」地一聲打開了。
兩名青衣童子梳著雙髻,走了出來,在他們身後,一身華貴衣飾的中年男人笑嘻嘻地跨過門檻,向眾人抱拳:「各位來此是想見神醫嗎?」
他言畢,身後的大門已經重重關上。
「正是。」蕭一奇一個眼神瞟過去。王丞相急忙上前抱了一拳,「這位是當朝三皇子,不知閣下可否通稟一聲?」
中年男子給蕭一奇行了一禮,說道:「我是神醫的管家,姓莫,正是神醫讓我出來的。」他謙卑有禮,看不出來是這刁鑽古怪的神醫的下人。
蕭一奇點點頭,他並沒見過這人。
王丞相面色立刻鄭重起來:「原來是莫管家,不知神醫有何見教?」
莫管家高深莫測的眼光在外面男男女女身上掃過,說道:「不管是誰。都不能破了神醫的規矩,半柱香時間答出題目,就能進去見他老人家。」
「喲,這是來看病的。還是來考狀元的?」角落裡,一聲譏笑傳來。
眾人都不由看向說話的人。
王諾蘭不知何時坐到了人家馬車的橫樑上,輕輕捏弄著手中的黑紗,一臉悠然自得,甩著短腿,很是愜意。
這馬車。正是梁家的。
不過王丞相在,他們可不好趕她下來。
梁家人目光冷沉,瞬間柔和下來,過來叫道:「諾蘭,坐在上面多危險啊,過來,到我這裡來。」
王諾蘭渾身起了一層雞皮疙瘩。
梁家人已經拿定了主意。
看到三皇子與王府走得這麼近,他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