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後,又過了沒多久,王諾蘭就有了身子,拓拔野聽聞之後,也歡喜的常住在了那處江南小院裡,而不是再跟以前般得,一個月,才只過去小住兩三天,其他時候,都在寧夏和西南邊境間瞎跑。
她一個有了身子的女人,當然是不能再跟拓拔野同寢了的,於是,又過了沒多久之後,她就突然莫名其妙的跟拓拔野提出,要把小翠兒指給他做妾,讓他挑個好日子,就跟小翠兒把房圓了,給小翠兒個身份。
對此,拓拔野當然是嚴詞拒絕,其中緣由,現在也無法說清,孫大光的手下從那小院裡捉了一個婆子出來審問,據那婆子交待,是因為拓拔野本就不喜歡中原女子的嬌弱,會迎娶王諾蘭,還待她百般疼惜,也是因為她實在是長得太美,說話做事,也是頗有草原人的豪爽。
兩人各有各的執拗,自然就讓那小翠兒夾在了中間,想飛上枝頭變鳳凰,又不得拓拔野的青眼,一來二去,就拖到了王諾蘭將要臨產的時候,其間,為了讓拓拔野能對自己多有關注,那小翠兒共計給王諾蘭的飯食里下了十幾次紅花之類的藥物,又自己佯裝眼尖的發現了出來,並用這樣的法子,趁機攆走了宅子裡的幾個廚娘,賣掉了幾個丫鬟,跟王諾蘭更加關係親密了起來
「這麼說,險些害的我沒命的人,不是小翠兒,而是……另有其人?」
孫大光的話,讓王諾蘭微微一愣,對自己這身子原主的糊塗和好騙,真是本能就恨得咬牙切齒起來。
這原主到底得是有多傻?
被一個貼身丫鬟給騙的誰都不信了不說,還要把自己的夫君,分享一半兒給那丫鬟,這要是敢說是全天下第二傻的,怕都沒人敢說自己是第一了才是吧!
這王家和沈家,到底是把她給嬌慣成了什麼樣子,這麼好騙的一個女人。還外嫁出去,這不是作孽嗎!
「你被害死的那一次,是她失手了,給你端了吃的。忘了拿勺子,她回廚房去拿勺子的檔兒,你沒忍住餓,就把她加了薏米的粥給端起來喝了,結果。就造成了肚腹劇痛暈厥的情景。」
孫大光說的是「害死」,而不是險些害死,見王諾蘭臉色稍稍變了一些,便頗有些幸災樂禍的揚了下唇角,說出了一句讓她更加震驚的話來,「門派的典籍上,有記載你這種借屍還魂的情景,你是王諾蘭,又不是王諾蘭,所以。我說你其實是已經被害死了,難道,是有什麼不對的?」
「你們的典籍,記載的事情可真是多!」
以前時候,孫大光就常給王諾蘭講些光怪陸離的事情,說是他們的典籍上記載的,那時,她是當故事聽的,並未多想,而現在。這事兒牽扯到了她的身上,可就不是什麼值得慶幸,值得高興的事兒了。
「沒辦法,殺手。總是容易遇上一些尋常人遇不上的奇怪事情。典籍上記載的,一件跟你這情景相似的。也是跟一樁生意有關,那人被殺了以後,又莫名其妙的活了過來,而且,還完全不知自己身份。硬是扯著那去殺他的人問了半天亂七八糟的話。末了。那殺手嫌他太煩,就又殺了他一次。」
孫大光總是有一種讓可怕血腥的事情,聽起來像有趣兒故事的本事。至少,在王諾蘭聽來,是這個樣子,「殺手回來門裡之後,就把這事兒告訴給了典事,讓典事記錄了下來,也正是從那以後。門裡才有了規矩,受僱殺人的,必須把腦袋砍下來,跟屍身分開掩埋,為的就是預防這種死而復生的事情出現,壞了門派的名聲兒。」
撲哧一一
原本還在全身緊繃的王諾蘭。一下子就被孫大光說的這「故事」給逗笑了出來。雖然,心裡也為那跟她一樣魂穿到了異世。卻倒霉的剛活又死了的人嘆息,但……卻是怎麼都沒法兒讓自己生出半點兒悲傷的念頭來,都道是,天作孽,猶可恕,自作孽,不可活,這剛活了又死的那人,是不是就親身驗證了這道理?
見王諾蘭竟是在聽了自己說的話之後,忍不住笑了出來,孫大光不禁擰了擰眉頭。
他不記得自己是有說什麼逗樂的事兒啊?
這女人……笑什麼呢這是?
「你說你的,說你的,我就是覺得那好不容易活了,又因為話嘮,把自己給作死了的人,有些太好玩兒了,沒事兒,沒事兒。」
王諾蘭一邊笑著,一邊從自己的衣袖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