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寧知微衝進來時,看到眼前的一幕,倒抽一口冷氣。
從來沒見過貴女當眾打架,打的這麼激烈的。
怎麼沒人去阻止?
段家兄弟倒是想,但,他們是男子,不方便去拉。
寧家女眷都是嬌生慣養的,看到這一幕都傻掉了,奴婢們也不敢動手啊,要是不小心弄傷了誰,都不會好過。
寧知微深吸一口氣,「去,把她們拉開。」
奴婢們這才壯著膽子上前,撕扯了半天,才將兩個人扯開。
兩個人頭髮散亂,狼狽不堪,一個面上有傷,一個捂著胸口直吸氣,就算是這樣,兩人還惡狠狠的瞪著對方,恨不得將對方大砍八塊。
寧知微不想摻和內院之事,但鬧到外面了,不能不管。
「按照我們寧家的規矩,犯了錯的人,送去祠堂跪三天三夜,這其間不得飲食,來人,將她們關進祠堂,沒我的命令,不許任何人靠近,一日只給一杯水喝。」
大家都愣住了,這也太嚴厲了。
寧七少夫人張了張嘴,卻沒有說什麼。
段心語當場變了臉色,她可不想受這樣嚴厲的懲罰。
段三少立馬站了出來,「不不不,這不行,我妹妹身體剛剛痊癒,受不了這種苦。」
段四少也維護自家妹妹,「我妹妹還沒有嫁進寧家,不用遵守寧家的規矩吧,我會好好管教她的。」
他很機靈,拉著段心語就往外走,就在兩人暗暗慶幸快逃出生天時,後面傳來一道清冷的聲音,「走出這扇大門,兩家的婚約就此作廢,不是我們寧家不遵先皇的聖旨,是你們段家沒把聖旨當一回事。」
段心語僵住了,千里迢迢跑過來,還沒有實施計劃就這麼夭折了?
「我們沒有,這話不能亂說。」
寧知微討厭搞事情的人,「從先皇賜婚的那一刻起,段家大小姐就算是寧家人了,在寧家的酒宴上當眾互毆,敗壞的是兩家的聲譽,若,段大小姐不把自己當寧家人,那就請離開吧。」
這番話很重,重的讓段心語喘不過氣來,她敢肯定,只要她走出去,寧知微立馬上書朝廷,將所有的責任往她身上推。
就算是貴為首輔的祖父也幫不了她。
她權衡利弊後,咬了咬牙,「我……去跪祠堂。」
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
寧知微深深的看了她一眼,越是這麼能忍,所圖越大,「很好,記得交一篇八百字的檢討書,我滿意了,才能從祠堂走出來。」
段心語臉都綠了,還要寫檢討書?這怎麼能寫?一旦落筆就等於有了揮之不去的把柄!
「憑什麼?」
寧知微冷冷的看著她,「就憑我是寧家家主。」
段心語啞口無言,這就是權勢的力量,在寧家,寧知微才是真正作主的人。
她算是試探出來了,不管是輩份最高的寧老夫人,還是常理內務的大夫人,話語權都沒有寧知微大。
在寧家,只有一個聲音,那就是寧知微。
而,她的目標就是寧知微,她想替代寧知微成為寧家的話事人,成為十萬寧家軍幕後的人。
寧知微看向四周諸人,「今晚發生的事,我不希望在外面聽到任何風言風語。」
諸人慾哭無淚,他們高高興興前來赴宴,誰想到會鬧成這樣?
「您放心,我們一定守口如瓶。」
「很好,都散了吧。」
她一聲令下,沒人敢多說什麼,立馬麻溜的告退。
外人都走了,那丫環哭哭啼啼的撲倒在寧知微的腳下,「家主,您要救救小少爺啊,他若有個閃失,怎麼對得起七少?」
寧知微的眼睛微眯,她不插手內務,但不表示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