很簡單,大家都是我大齊,有著強烈的歸屬感和認同感,把自己當成大齊人。
但,蘇昊之是齊朝兩字,冷淡疏離,根本沒有認同感。
那麼,他是什麼人呢?要麼,是別國奸細,要麼,是前朝皇室餘孽。
這細微之處的區別,平常是不會注意到的,就連蘇昊之這般精明的人也沒有馬上意識到。
這是一種身份認知差別。
皇上冷聲喝道,「將蘇昊之父子拿下。」
他一聲令下,錦衛衣立馬衝過去,蘇昊之父子相視一眼,眼神惶惶不安。「皇上,我不是前朝皇室餘孽,我可以對天發誓,如果我是,就讓我萬箭穿心而死。」
這誓言很是歹毒,別的事情大家也就信了,但,事關前朝皇室餘孽,寧可錯殺,也不可放過。
皇上已經起了殺心,這種事情不需要確鑿證據,上位者認定就行了。
「將他們打入宮中大牢,嚴密把守,沒朕的旨意,不得任何人進出。」
「是。」
蘇明瑾面色驚恐萬狀,「皇帝舅舅,您也知道寧知微對我們父子恨之入骨,這是她設計安排的圈套,她故意激怒我父親,讓我父親氣急之下口誤,您可別中了她的計謀。」
寧知微立馬懟回去,「嗯,大家都不口誤,就你爹口誤,真是與眾不同。」
蘇明瑾心中恨極,早知她不是善茬,但沒想到會是他們復國大業上最大的絆腳石。
「寧知微,你非要逼死我們全家才罷休嗎?你這般睚眥必報的小人行徑,不怕遭報應嗎?」
寧知微想到他所做的那些事,恨不得將他千刀萬剮,「我都沒有做虧心事,怕啥?不像你們父子,整天活在陰謀詭計中,害這個害那個,晚上睡的安穩嗎?」
蘇明瑾知道說不過她,轉頭看向長公主,「母親,您救救兒子吧,我是您的兒子,我還沒有好好孝敬您, 我是什麼樣的人您還不清楚嗎?我怎麼可能是亂臣賊子」
長公主神色糾結而又痛苦,內心掙扎的厲害。
寧知微淡淡瞥了她一眼,長公主至今不清楚兒子是真是假,沒有證據。
就算是假的,養了二十幾年肯定也有感情。
「容大人,你的臉色好差,身體哪裡不舒服嗎?」
這一聲驚呼,讓長公主立馬看了過來,滿眼的擔憂。
容靖深深的看了寧知微一眼,配合的捂著額頭,「我頭疼的厲害。」
寧知微一本正經的點頭,「肯定是那晚著涼,病根種下了,哎。」
長公主不禁急了,「太醫,快叫太醫。」
她只顧著關心容靖,把蘇昊之父子拋到腦後,無暇關心。
蘇昊之父子被拖了下去,一路都在痛哭流涕的喊冤,很是悽慘。
」好慘好慘啊,哈哈哈。」
這幸災樂禍的笑聲響徹乾明宮,讓眾人側目。
靜寧縣主,你笑的太大聲了,小人得志太猖狂。
本來還覺得她心機深沉的人無語了,就這?算了吧,她只是瞎貓碰到死老鼠。
小聰明是有的,但,沒有大智慧。
皇上沒好氣的瞪了她一眼,不過,念在她今日立了大功,不跟她一般計較。
「今日發生的事保密,若是誰敢泄露半點風聲,休怪朕無情。」
「臣等不敢。」眾人都知道這事太大了,稍不慎就會被卷進去,恨不得躲的遠遠。
「都散了吧。」皇上頓了頓,「容靖,靜寧縣主,你們留一下。」
等人群散去,長公主也體力不支,被送去出嫁前的寢宮休息。
寧知微心思飛轉,小手摳著手指。
皇上定定的看了她一會兒,忽然問道,「靜寧縣主,你腦子好使,你說蘇昊之為什麼換子?都是他的兒子,母親是誰重要嗎?」
容靖猛的抬頭,眼神微閃,這是考究誰呢?
寧知微奇怪的反問,「誰說,都是他的兒子?」
現場的人都愣住了,「你說什麼?」
寧知微想了想,組織了語言慢慢說道,「如果我是蘇昊之,我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