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錦妍溫和輕柔的聲音,端莊溫雅的儀態,淡定的舉止,讓老夫人不禁一怔。
盛錦妍福身行禮:「祖母一向安好!」
阡陌跪在地給老太太磕頭。
憎恨大陶氏,幾年不見這個丫頭,家宴都不許她參加,一晃就這麼大了,可是跟盛錦珠一比,特顯窮酸,沒有一點兒貴氣,看著也真是可憐,老太太心酸了一把。
可是她對大陶氏的怨恨是不能減輕的,這個大陶氏的遺孤也算她的出氣筒吧?
不管你是多麼順人眼,就是不順她的眼,看她和大陶氏一樣的容顏,越美越讓她憤怒,看到阡陌手裡的紅包,不想發作的怒意也是控制不住,怒喝道:「一個敗壞家門的污濁女,有何臉面走出閨閣?」
以老太太的心性,說這樣的話是在盛錦妍意料之中。
孫嬤嬤一個顫慄,去接阡陌遞過來的包袱的手僵住,愕然的看向老夫人,她怎麼能這樣對待自己的嫡親孫女?
閨閣女子被污名節,就是要了她的命。
孫嬤嬤頓時就頭暈目眩,手足無措起來。
阡陌雙手顫抖,又氣又羞,老夫人出言污衊她的小姐,這是什麼樣的祖母?
家醜不可外揚,就是有這事兒,為了侯府的臉面,老夫人也應該壓著不讓說。
她的小姐清清白白的,自己寸步不離,小姐每邁一步自己都數的清楚。
老夫人竟然口出污言?這是做夢都想不到的。
阡陌憤怒,看向她可憐的小姐,小姐的臉色也是黑的,瞬間她看到小姐的神情就恢復了自然,她淡定極了。
她想替小姐鳴冤,可是小姐的眼神制止了她,老太太正在狠厲的盯著她的小姐,她的心亂糟糟的,自己寧願去死換回小姐的清白。
阡陌擔心得屏不住的心跳,渾身似泥巴樣癱軟,眼神哀求著老太太。
老太太並不屑看她,盯著盛錦妍的眼睛厲芒橫射。
看到盛錦妍的臉色變化,心裡的恨意更深,盛錦妍的雲淡風輕,她認為是輕視敵視她這個祖母。
其實她猜的有三分對,她的污言,讓盛錦妍對她這個頑固不化的祖母多了幾分輕蔑,也添了幾分憤恨。
巴結她是無奈之舉,她真的沒有一分助力,只有求這個狠毒的老太婆。
有一分之路,怎麼會理她呢?
這些年她是怎麼對待這個孫女的?
她怎麼就不知道問心有愧呢?
她本來就是個溫柔的性子,死一回讓她覺得什麼都無所謂,污她的名節,罪名不會成立,老太太是個人奸子,難道她就不明白這裡邊的蹊蹺?
當眾這樣的侮辱她,連侯府的臉面都不顧。難道她能封住所有人的嘴嗎?她可真是自視甚高了。
想到此,她面色溫和的跪下,輕聲悄語的說道:「祖母息怒,是否能容孫女分辨一言?」
「你還想分辨?!打發你這個不要臉的!我這裡有白綾,賞你一條!」老夫人滿臉的都是嫌棄,惡聲惡氣地說道。
滿屋的人都驚悚的瞪大眼,空氣瞬間凝滯。
阡陌嚇得幾乎暈倒,老夫人狠的讓人切齒。
墨黛臉色刷白,她心裡不敢質疑主子,只是被驚得透心涼
孫嬤嬤驚愕的看定老夫人:這……這……?怎麼辦?……驚魂一刻,她汗流如注。
盛錦妍瞬間穩定心神,眼裡閃過譏諷之色,這個老太太真是變態了,恨兒媳婦,就要治死孫女,都說老寡~婦性情偏激毒狠,還真是言之不差。
盛錦妍淺笑,滿臉的都是真誠:「祖母,孫女一人死了無所謂,可是侯府的名聲敗壞了是追悔不來啊,不澄清事實孫女不能死,否則侯府豈不背了個永久的污名。
姨娘和妹妹們不在乎,祖母可是會在乎的,紙包不住火,只要我死了,侯府就徹底污了名聲,死無對證的事情再也澄不清了。
只要我不死,總有澄清的一天,抓住那個元兇,就會大白於天下了。」
「你還想大白天下?真是不怕丟臉的!」老太太怒喝。
盛錦妍笑起來:「祖母!……我們雖然不是書香門第,我們可是高門貴戶,名聲很重要,不是死了被誣陷的人,人們就不知道發生過的事了,只